哒哒……哒哒……留守的士兵也陆续的进到拿渡城来。
淳于杜维在临时校场上喊话,“从我们占领拿渡城之后,法令三令五申,一定要恪守纪律,严守军纪。决不能骚扰居民,抢夺百姓,兄弟们还记不记得?”
“记得!”众将士用力喊着,余音不散。
“每天晚上城门关闭之后,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开启,更不能擅自出入,清楚吗?”
“清楚!”
“违令者斩,绝不留情!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
“可是却有人自是作战有功,置军纪而不顾,擅自开门外出。”
士兵们左顾右看,都在猜想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违抗侯爷的军令。
淳于杜维的左副将基泰喊道:“带上来!”
士兵将违抗军令的人带上,两名士兵压着右副将容翟上前,来到淳于杜维面前跪下。
容翟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他。
“容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容翟听完磕头谢罪,淳于杜维从上面走到他面前,笑着将他扶起来,“容翟,这碗酒是本侯为你送行的。”
容翟双手接过酒碗,沉声道:“谢侯爷送行!”说完一饮而尽。
淳于杜维也心有不舍,可是军令如山,怎可轻易放过,以往都只是教训他,可他实在不知悔改,不杀如何镇军。
“带下去吧!”淳于杜维双手背于身后缓缓走进军营。
“启禀侯爷,城外有一支军队请求开门!”
“军队?”
“回侯爷,是咱们的军队。”
“去看看!”淳于杜维带着左副将上了城楼。
副将对着下面喊道:“是何人嚷叫?”
“侯爷,我们是图善老将军的军队,是从皇都赶来的,可是一路上遇到了埋伏的月氏骑兵,图善老将军受伤又染了风寒,请侯爷赶快开门。”
“图善老舅舅,是图善老舅舅!”淳于杜维第一次在副将面前乱了神情,他在城楼上来回踱步,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城楼下躺在马车上的图善。
“侯爷,是图善老将军呀!快,开城门!”基泰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
“不!”淳于杜维抬手阻拦。
“侯爷!”这可是侯爷最亲近的人呀!
“请开城门,长途跋涉又冷又饿,老将军需要及时医治!”
淳于杜维扶着城楼护栏的手捏的死紧,他还在犹豫着。而城外的图善双手揉搓着取暖,咳嗽声更是不断。
“图善老舅舅……”
淳于杜维很快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大声道:“城外的兄弟们听着,虽然你们都是图善老将军的兵,可是城门一关任何人等均不得出入,此乃军令绝不可破,再说此城刚刚攻下,还有很多流窜的敌兵在外,要是放你们进来难保不会有敌军趁机混进来,所以请各位将士在城外忍耐一宿,明早开城门再进城。”
随军军师波盛尔看着图善道:“老将军,您的侄子可谓是公私分明,咱们还是再忍忍吧!”
“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位高权重不可以枉私,军令如山决不能为了我破了规矩,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