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算了,我也无事。”宴允泽觉得自己没有受伤便想算了,再者黄岐跟着四弟多年,真要是处置了也可惜。
“皇兄,军中自有军中规矩。”皇兄就是心太软,才会处处被人算计。
允泽知道这个弟弟脾气硬,说一不二,也不再多说什么。
“近卫军统领黄岐防范怠慢,领罚三十杖。”
“末将黄岐领罚。”此事非同小可,但王爷只罚他三十杖,倒也稀奇。
“萧瑟看着。”黄岐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他近卫军的统领,罚当然要罚,但不需太重。
“是,殿下。”对于宴允陵他再了解不过了,对黄岐也不手软,这便是允陵王一贯的作风,只是这次有些不一样,王爷这是走的哪一步?
随后宴允陵眉毛也不抬一下,陪着太子殿下进寝殿休息。
幽州齐王府内。
“你让他活了下来!”齐王冷着一张俊脸问道。
“属下无能。”刘请一脸自责。
“明知道允陵王与萧瑟都在那里,怎么还会傻到在行宫内行刺?”
“请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我相信一定可以避开允陵王与萧瑟将军,解决掉太子殿下。”
“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情是我指使,如果有人看到的话,那么你立刻杀了他,知道吗?”阴冷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是,属下知道了,请殿下放心。”
“谣言已经开始传开了,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知道吗?”
“是,属下即刻去办。”说完刘请退了出去。
“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表哥,何事发这么大的火。”茯苓莲步轻移来到长木桌前。
“没事,一群没用的奴才。你怎么有空来?”虽说茯苓的父亲也是站在他这边,可是茯苓心中喜欢宴允陵,若是知道要除掉太子她一定会去告诉宴允陵,女人都是长情的生物,避着点还是好些。
“父亲让我来请表哥去府上用晚膳。”
“晚点便去,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对这位表妹他始终是温柔地,只因从小他俩走得近,再者茯苓与宁溪有着相似之处。
“那苓儿就不打扰表哥了。”茯苓福身一拜,走出前厅。
她还有信心不为别的,只因大病一场后,王爷差人送了上好的药材让她好生调养身子,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关心她,怎叫她甘心?已经熄灭的火又再次燃烧起来,她不愿意就这样认输,想着或许王爷心中还是挂念她的,只是拉不下面子也说不定。
她天真的想法只能让她自己好过些,有些许的盼头,那冷血无情的四殿下怎会心中有她?若说还记挂她,只是觉着当年自己也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却不是那淡淡情怀了,那刚萌生的一点喜欢之意早就随着茯苓的离去而消逝了,来得快去得更快,叫人以为宴允陵从未喜欢过茯苓。
多木说行宫里发生了夜袭太子的事情,宁溪一时情急等不住多木的再次打探,也顾不得闲云大师的劝阻,只身前往行宫,她想看看太子与四殿下可还好?这两人都是她心中的大石头,还好允舜没有来,否则她岂不是没完没了的担心。
竟然有人敢夜袭太子,想必已经摸清了形势,再不然就是不知道四殿下也在这,才敢冒然行刺。
守门侍卫一看是宁安郡主,忙行礼道:“郡主金安。”
“太子与四殿下可在行宫里?”
“回郡主,都在。”侍卫将门打开,让宁溪进去。
宁溪匆忙地入内,看见近卫军统领黄岐一瘸一拐地走着,这是怎么了?
“黄岐,你这是怎么了?”宁溪叫唤着他。
黄岐一见是郡主,忙抱拳道:“郡主。”
“黄统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黄统领受伤了,那四殿下呢?
“末将没有做好防卫,责罚了三十军棍。”
“四殿下可好。”想必是殿下罚的。
“太子与王爷一切安好。”
“辛苦黄统领了,多歇息歇息。”
“黄岐谢郡主关心。”宁安郡主待人总是这般真切,叫人不由自主的敬佩,更何况跟他们王爷下又是有缘的人,自然更添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