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你一句,你是否要杀皇兄?”
“不是。”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次便是看在儿时的份上我便作罢,若再犯我不会姑息你。”
“你……”为什么四哥这次要护着他?
“你走吧,不要出现在这里了!”他翻身上马,预扬鞭。
“四哥,宁溪我势在必得。”他这是下战帖。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只属于她自己。”
“你爱她吗?”
“与你无关!”
“那苓儿呢?”他不信他忘得掉,不然也不会差人送药材来给茯苓。
“我与她已经没有缘分了,这也是拜你所赐,茯苓若要怪应当怪你才对。”他对茯苓剩下的只有怜悯了。
“你当真是冷血无情,茯苓为了你不惜毁掉自己的清白。”
“欠她的我已经还清了,比起我你欠她的更多。”
“四哥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苓儿?”
宴允陵没有回答他,喝马奔驰而去。宴允齐看着他离去,心中却更加不平,他何时都是这般淡定,仿佛从来没有人走进过他的眼中般,但他更恨自己与宁溪相处的时间是那么少。
“大师,你可回来了!”
“郡主。”
“齐王您熟悉吗?”
“郡主应当比老衲熟悉。”他不急着答。
“时日已久。”她只知道他的过往,但终究是没见过本尊。
“老衲只知道齐王殿下对郡主情意深重。”他看着郡主的眼睛,想知道是齐王在她心中重要还是四殿下重要。
“我……”
“老衲不知道郡主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你不是你了。”他早就知道涟惜已不是涟惜,只是在等待机会,眼前这郡主他也很欣赏但更好奇。
宁溪了然一笑,道:“大师好眼力,说来话长,大师问我我已坦然回答,那大师呢?”
“呵呵呵!对老衲来说郡主只是郡主。”
宁溪轻轻一笑,果然大师还是大师,一如在出云寺时大师也是这样说。
回房后,宁溪不禁取笑起涟惜来,‘你倒是抢手呢?’
‘幸灾乐祸,是你抢手,别忘了你就是我。’涟惜不以为然。
‘他是个怎样的人?’宁溪不禁有些好奇,能让大师称为爱徒的除了四殿下便是这位齐王殿下。
‘看了便会有心疼的感觉。’
‘那岂不是与四殿下很像?’这对于宁溪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嗯,小时候我心中虽是有三殿下,可与他分离的那一天我竟有种男女不舍的感情,这感情很深放在我心底,想起总会无端地心疼,我怕这样的感情你无法摒弃。’
‘我尽力而为,虽然你的很多感情我都无法摒弃,可心还是我自己的。’
‘那就好,我与你在一起越久你越是无法摆脱我的感情,希望我走的时候能一并带走。’
宁溪没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对。涟惜的感情确实影响了她,自嘲地想着看来这具身体与她的灵魂还是不相符。
或许是受了涟惜的影响,宁溪忽然很想见那位齐王殿下,只可惜他远在幽州。
“溪儿,你在发什么呆?”太子殿下微笑着向宁溪走来。
“这满池的荷花开得甚好,我一时看呆了。”笑着回他,并起身预备给他行礼。
他一把将宁溪扶住,双眸含笑道:“你我不必多礼。”
这里不是宫中,便不再拘束,与他一同站在四面亭下的回廊里。
“为何不去行宫?”
“璞明园的园林扩展是皇上交代我做的,我怎能偷懒去行宫找你们玩呢?”用皇上压他,当是不会错。
“溪儿言下之意是说我在偷懒。”他挑眉看着她。
“溪儿不是这个意思。”宁溪回他一笑。
“想长阳吗?”他看她这几日都不大开心似的。
“想爹爹,娘亲、姐姐,更想皇后娘娘。”这是真话。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宁溪,宁溪不明所以,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溪儿刚才的表情与语气使我也不禁想起母后来,你真是个温柔的好姑娘。”他上前一步在宁溪额头处轻轻一吻,宁溪一时愣住,回神后并未责怪他,也不想。
只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为何总是这么温柔呢?”
他淡淡一笑,执起宁溪的手道:“因为是你。”昨晚黄岩说看见的人是宴允齐,溪儿与他当真是青梅竹马般!
被他这温柔的眼眸与语气迷惑,就让他这么握着手,涟惜心中的喜悦她能感觉到,甚至感染了宁溪。
事后,宁溪有些懊恼,这样会不会让他以为她会接受他的感情呢?下次不可以再有,她这样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