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心还未静下?”
“今日我似乎有些浮躁,齐王殿下大师的爱徒,果然不凡。”没想到他们晏家的儿孙们个个都是这么英俊潇洒。
“我的得意门生只有两个,一个是四殿下一个便是齐王殿下,这两个王爷对郡主可都是真心。”大师话中有话。
“大师比我还看得透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人教会她的第一件事,便是沉稳。
“回到宫中,你只需记住对自己重视的人要信任就行了,不要被表象和过往蒙蔽了心眼。”
睁开眼睛看着专心打坐的大师,一时感激之情无语言表,大师看穿了她忌讳茯苓的心思,他是在告诉宁溪茯苓已是过往,莫要往心中留。
缓缓宁溪也闭上眼睛专心礼佛,现在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回了长阳再说好了,日子还长不是吗?
‘真是杞人忧天。’涟惜等了好久就只为说这话。
‘你现在无事一身轻当然这么说。’
‘你那四殿下怎么可能吃回头草呢?’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齐王殿下。’
‘你放心,他或许对别人不好,但对你一定不会有差别。’
‘我知道,今日见他时看他眼中是一片温柔,我只是怕日后他与四殿下一较高下时我不知该怎么办。’
‘那一日还有好久,你不必现在担心,或许因为你他们不会闹起来呢?’
‘我?我只是一介女流,他们要争的是那高高在上。’她多么希望四殿下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啊!
‘平凡?你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女人,他又怎会是个平凡的男人呢?’
‘我是因为你而不平凡。’
‘如果你愿意和允齐在一起,说不定能变成个平凡人。’
‘他要的我给不起。’
‘如果你跟他,他愿意放弃。’
‘你这么了解他?’
涟惜没有回答宁溪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了,心没有预警地抽痛着,宁溪不知该拿这几个男人怎么办好。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闷热的气候没有一丝改变,很是想念长阳的官渡江,不知爹爹与娘亲可好?
回长阳的日子越来越近,宁溪想念允舜,想念他那闲散的笑意,只是这一回去日子怕是也不轻松了,想起太子,四殿下和齐王她的头便隐隐作痛,再加个允舜不知会是怎样的闹腾。
皇上难道不怕他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吗?太子本无心争高下,只是这个位置让他骑虎难下,白白浪费了一身绝技,摸着头上的金钗心想,他真的很会做金工。
“来了为何不叫我,反而一直盯着我瞧?”这个太子殿下也太自觉了一点吧。
他不在意地淡淡一笑,道:“是你自己太出神没听见我叫你。”
“今日怎么有空来?”宁溪与他一起向璞明园后的山上走去。
“想来看看你,这边做好了父皇就会让你回去。”
“嗯,我很想念长阳,想快点回去。”
“不是为了躲着我吧?”
宁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他却是哈哈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宁溪皱着眉问。
“笑你还是一样的可爱。”
不理会他的取笑,问道:“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呢?”要是躲你有用就好了,他岂是躲就会知趣的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溪儿最近不躲我了。”
“躲你有用吗?”宁溪看着他道。
他愣神了一会,笑道:“没用。”
“所以,我何必躲呢。我们一直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我想每天都能见你,听到你的声音,抚摸你的秀发。”
宁溪一笑,认真地看着他道:“殿下,越说越过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他认真地回看宁溪,那眼中有着浓烈地情意。
“我无福消受,殿下乃尊贵之身。”宁溪将身份拉开来。
“在你面前我只是个想得到你的普通男人。”
宁溪一笑,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调往别处,见宁溪不再说话他也没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