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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安抵雒阳

离开周家庄后,亦青绕道桃坳,专程看望了在她们落难之时,尽家中所有,热情招待自已的赵老翁夫妇,并从周氏五虎相送的黄金中取出了两锭赠送给老人。

这老两口何曾见过如此财富,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便连连摇手,不敢接受。

亦青诚意相赠,费了好大一番说辞后,总算是让老人收下黄金。

经过此次失窃风波,这一路,亦青等人更加小心谨慎。好在以后的行程也还平安。当她们风尘仆仆来到雒阳时,天气已快入初夏。

雒阳——大汉都城。

光武帝在位期间,因常年战乱,汉朝国力衰弱,他对内注意民生,推行与民休息的政策。明帝继位后,进一步的休民养民,使得汉朝日见繁荣。现在章帝执“九鼎神器”雒阳城内已呈现出一派盛世景象。

当她们一行进入雒阳城内,不要说从没有来过都城,而在山野中长大的高永、灵宣惊讶于眼前所见的繁华。就是亦青本人,也因久别雒阳,而被都城的华丽弄得目不暇接。

当年,阿彩离开雒阳时,还尚在年幼,对往日的雒阳记忆也多是模糊。如今走在这雒阳街市上,她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地兴奋,紧紧地拉着郑闰,在节粼次比的商铺、摊位前留连。

她们来到一座高楼前,见门额木匾上书有四个深蓝色的大字——“盛景客栈”

亦青用手指客栈大门,回头对众人说道:“这是雒阳最负盛名的客栈,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听到入住这座雒阳极负盛名的大客栈,阿彩、高永、灵宣均是喜不自禁。

于是,大家进入客栈,开了房间后,各自将行囊搬入房内。

郑闰为车夫王四结算车费,因为桃坳遇险,让车夫受到惊吓,所以,郑闰也另给了一份钱币,作为补偿。

和车夫王四道别后,她们稍事休息,也就到了用饭时间。来到了雒阳,众人情绪兴奋。看到食案上只有丰盛的菜肴,发现席上竟然无酒,高永颇为扫兴。他提意道:“既然已到雒阳,也算是到了第一个目的地,当然应该上壶好酒庆祝,一扫旅途疲劳。”

面对高永提议,亦青忙向大家解释道:“诸位随我经历这许多天的辛苦,到达雒阳,本应庆祝。可是,郑先生刚刚提醒我:汉朝有规矩,‘无事不得饮酒’。过去远离都城,无人追究。而今却在天子脚下,没有必要为一时痛快而惹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吧,我们就以茶代酒,举杯庆祝我们安抵雒阳如何?”

众人称“好”高永也就无话可说。

风卷残云一般,众人进入雒阳城后的第一顿饭,虽然无酒,但也十分尽兴。

餐后,每人用热汤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好似要洗去这一路风尘。

早早用餐,就想早早的休息。可是,当亦青刚刚脱衣息灯躺下时,却听到客栈主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张夫人,张夫人休息了吗?”

亦青心中顿起反感:“哪有这样的客栈,见屋内息灯,还来打扰,也太没有规矩了。”所以她并不起身,隔着房门回道:“我已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客栈主人显然听出了亦青语气中含有不快,不知和身边的什么人窃窃私语后,还是鼓起勇气,站在门外小心地说道:“是这样,朱大老爷听说张夫人已入住盛景客栈,特来拜访。”

亦青在脑中仔细地过滤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和雒阳哪位“朱大老爷”相识。更何况她们才刚抵雒阳,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熟人造访,一定是客栈主人搞错了。

于是依然隔着房门说道:“哪位朱大老爷?一定是找错人了!”

这时,却又听到一人踏着楼梯走上楼来,此人显然身形粗胖,所以脚步沉重,踩的木梯“咚咚”作响。那人还未到楼上,便出言训斥道:“你等放肆,既然张夫人已经休息,你们还在这里鼓噪什么。快随我下去,不可再在此打扰。”

亦青竖起耳朵,就听见多人脚步慢慢离去。亦青本想起身追出门外,看看究竟,可是因为衣衫单薄,出门似有不便。脑中奇怪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亦青起身推门而出,只见客栈主人早已在门外等候。

见亦青出来,主人忙躬身请了早安,就对亦青报谦道:“昨晚冒失,打扰张夫人休息了。”

亦青奇怪地问道:“这么一早就在门外等候,主家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客栈主人恭敬地回道:“是的,天还未亮,朱大老爷就又来盛景客栈等候拜见张夫人啦。”

亦青一怔,定定地看着客栈主人,心中纳闷道:“又是朱大老爷!这么一早就来相候,真是太奇怪了。”想了想,亦青摇头对客栈主人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个朱大老爷,他一定是找错了人!”

客栈主人一脸讪笑地说道:“不会的,早在几天前,朱大老爷就通知雒阳各家客舍、客栈,只要见到张夫人住下,就立刻报信给他知晓。”

“喔——?”亦青更感到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他是朝庭达官吗?”

“不是。”客栈主人回道。

“那为什么各家客栈会听命于他。”亦青接着问道。

这时,郑闰、阿彩、高永、灵宣也都先后走出房间。

客栈主人依然恭敬地回答着亦青地提问:“朱大老爷不是朝庭命员。但是,就是当朝的高官也会敬重他老人家三分。”

听了店主的回话,亦青大吃一惊,她和众人面面相觑。

“当朝高官竟然也会敬重这位朱大老爷三分?看来,此人在雒阳城一定是一位非同凡响的人物。而这样一个人物当得知自己一到雒阳的当晚就来拜访。吃了闭门羹后,毫不见气,竟然于今天一早就又来客栈等候。这怎么可能?但不管如何说,自己也应该赶紧下楼和此人见上一面。”于是,亦青对客栈主人说道:“这样吧,你先去和这位朱老爷打个招呼,就说我稍作整理后便来厅中与他相见。”

客栈主人答应了声:“是!”然后退下楼去。

亦青见客栈主人走后,环视了一眼众人,一脸困惑地发问道:“你们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均是一头雾水。

亦青说道:“这样吧!你们也回房收拾一下,然后随我一起去见这位朱大老爷。”

亦青略施脂粉,换上团花丝绸长裙。

见灵宣、阿彩也将自己收拾整齐。

三人走出房间,同已经等候在门外的郑闰和高永一起下楼,来到客栈大厅。

厅中坐着一位老者,发须雪白,面色红润,身形高大而硕胖,肥胖的身躯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白绸禅衣(汉时夏衣)。一望便知是一位养尊处优之人,颇为引人注目。

亦青暗想:“此人想必就是店主所称的‘朱大老爷’了”

在亦青身前引路的客栈主人,赶忙抢前走到老者身边,躬身谦卑地对老者说道:“朱大老爷,尊驾等候的张夫人来了。”说完,退到一旁。

老者听见客栈主人的说话,便在管家的搀扶下,从容起身,满脸笑意地对亦青拱手说道:“想来这位便是张夫人啰!朱翕可是久候多时了!”

亦青忙还礼道:“失礼了!请朱老爷恕罪。”礼毕,亦青随即问道:“不知朱老爷何以会认识在下?”

朱翕哈哈一笑,挥手请亦青在对面坐下。亦青坐下后,郑闰等人也纷纷落坐。

客栈主人亲自动手,给众人上了茶水。

看到客栈主人殷勤忙碌,亦青心中纳闷:“这位朱姓老者,在这座雒阳城中极负盛名的‘盛景客栈’宛如主人,而拥有这么一处高楼客栈的真正主人却象他的仆人一样,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朱翕双手抚膝,似乎窥见亦青满心的疑问,开口说道:“朱某前日收到一封朋友的书信。因为他从来不曾来往书信,所以当我见到来信,便十分纳闷。看罢书信,更感到奇怪,原来他在信中竟然是向朱某介绍张夫人一行,让朱某在张夫人到达雒阳后,尽力为张夫人所欲之事给予帮助。我的这位朋友虽然年龄不大,可是自视颇高,看他信中对张夫人推崇倍致,倒也引起了朱某极大的兴趣,想见一见他信中所言的张夫人究竟是何等模样?当即让人安排,要求雒阳的各家客栈见到张夫人后务必通报朱某,好让朱某一尽地主之能,也好给朋友有一个交待,更重要的是满足一下朱某的好奇。”

亦青忙回道:“太过誉了。不知是谁向朱老爷介绍在下?一定言过其实,让朱老爷今日一见大失所望!”

朱翕摇头笑道:“没有。今天见到了张夫人,更让朱某惊讶不已。何以如张夫人这样一位纤纤女子,竟让我的那位朋友如此敬佩?”

亦青不由好奇地反问道:“朱老爷能否告之在下,究竟是何人向朱老爷介绍在下?”

“这个?”朱翕用手一捋长须,略微沉吟,片刻后微笑道:“此人行事独特,他在书信中要求朱某不要提及到他。朱某怎可失信于人?”

亦青更为诧异:“助人不留名,究竟他是何人呢?”

朱翕微笑不答,却话语一转,对亦青说道:“对了!此刻清晨,张夫人一行尚未食用早餐吧?客栈中食物粗陋,所以一早,朱某让家厨为各位做了早餐,带至客栈,请各位享用。这样吧!我们餐后再聊。”

说完话,朱翕便吩咐身后的管家、仆人,让他们将食盒提至亦青等人面前。两名仆人躬身来到亦青等人案前,小心地打开食盒,将食盒内的碗、碟一一捧上案几。不一会儿,呈现在亦青和众人面前一道道精制食物:有尚有余温的“珍珠米粥”、有夹着牛肉的“胡饼”、有柔滑的“蒸糕”、还有“酱瓜”、“熏鱼”等小菜。

看到案几上满满的美食,亦青赶忙起身,对朱翕深深一礼,心想:“此人和自己素昧平生,仅受朋友相托,就如此盛情,这让我如何是好?”

朱翕双手一拱道:“张夫人,你们在厅堂内慢慢用餐,朱某也不在这里唠叨相扰了。”

为了不影响亦青等人用餐,朱翕转身对远远立在一旁随时等候差遣的客栈主人说道:“走,看看后院中你所种植的花卉去。”

客栈主人媚笑着说道:“哎呀!我这里的那点庸花凡绿哪里能入得了朱大老爷的贵眼呢?”

朱翕回道:“好了,你这‘盛景客栈’在雒阳城中也算大大的有名。听说你近来从异域引入了一种芍药新品,我得好好看看。”

客栈主人好奇地对朱翕说道:“小店中这点事,朱大老爷也都知道?”

对于客栈主人好奇,朱翕莫测高深地“哈哈”笑了。

不过,听到朱翕提起这芍药新品,客栈主人倒是来了精神,他躬着身道:“朱老爷,这品芍药原本生于匈奴的燕然山(今蒙古境内杭爱山)中,喜干,喜寒。移种到我们雒阳城中,想让它成活,还真是不易。所以,自从这品芍药入栽小店后院后,为让此花成活,小人可是费尽了心思。”

客栈主人领着朱翕边说边走出厅堂。

望着朱翕的背影,亦青依然纳闷:“此人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何人将我们的事相托于他?”

就在这满腹疑虑中,亦青等人在朱翕家奴的侍候之下,食用了这份精美早餐。

象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当亦青等人食饱停箸之时,朱翕已然赏花完毕,从客栈的后院向大厅走来。

人未入厅,声音却已先传入厅中。

“我这就让人将花移栽盆中,送到朱大老爷的府中去?”客栈主人献媚地说道。

朱翕回道:“不用了!如此珍品,放在我那里,如果打理不当,死了,岂不可惜。就放在你这里,你要好好地伺候它,过几日,我宴请朝中显贵,让人再来取它观赏。”

客栈主人接着说道:“是。这品芍药能得到朱大老爷如此抬爱,也是此花的福份。”

见朱翕回到大厅,亦青等人忙礼貌地起身相迎。

朱翕看着笑道:“一顿早餐,不算什么。张夫人可能还不了解朱某,只要是朋友相托的事,朱某素来十分用心。好在在这雒阳城中,大家都能给朱某一些颜面。”随之,朱翕的话语便直奔主题而去:“信中说,张夫人此次转道雒阳,是意欲前往西域?”

亦青凝视朱翕片刻,回答道:“正是。”

朱翕“喔”地一声后说道:“去西域,可是非同小可,想来,张夫人已是深思熟虑,朱某也不再说什么了。”边说话,边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片。朱翕将木片递给身后管家,让他转传给亦青,说道:“这是朱某‘名刺’,张夫人在雒阳期间,如有能让朱某略尽薄力之处,尽可到舍下找我,朱某定将尽全力而为。”

亦青双手接过“名刺”仔细看阅,只见“名刺”上写着“雒阳西市朱翕”几个字,亦青看过后便将手中的“名刺”递与郑闰保存。

此后,亦青又和朱翕说了一会儿闲话,朱翕便拱手告辞。

亦青率众人送出客栈门外,目送朱翕上马车,挥手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亦青还是疑惑不解。

客栈主人站在亦青身边,对亦青说道:“能得朱大老爷如此相待,尊驾真是好大的面子。”

亦青不知可否的淡淡一笑。此时她也无暇了解这位朱翕究竟是何人了,因为今天她们要去拜望周沭。

周沭的宅第坐落在雒阳城内一条幽静的小巷之中。

亦青领着众人来到曾经熟悉的小院门前。

十几年过去了,这条小巷并未随雒阳的变化而发生改变,门前依然同亦青当年离开雒阳时一样,只是书写着“周宅”二字的那块门牌已显斑驳。

站在这如十几年前一样的宅院门前,亦青倍感亲切,她面含微笑,脑中不时忆起旧日的情景。

高永看着木纹尽显裂痕的门牌,心生疑惑,这和他想象中的朝庭官吏的府第出入实在太大,不由问道:“婶娘,是这里吗?”

亦青肯定地回道:“就是这里。”

高永抢前一步,就欲拍打门环。

亦青忙制止道:“慢着!高永,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亦青走到门前,亲自叩打门环。

片刻,门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呀?”

亦青未及回答,门已经“吱”的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只见一位老仆从门逢中探出半个身体。

亦青端详老仆,试探着问道:“你老是周伯吗?”

老仆闪身走出宅门,弓着身体,眯眼打量着亦青问道:“你是?”

亦青再看老仆,断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一脸喜色地说道:“周伯,是我,我是亦青呀!”

“亦青?”老仆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亦青,口中问道:“你是亲家少夫人?”

“正是。”亦青兴奋地回道。

老仆立即将大门打开,对亦青说道:“原来是亲家少夫人来了。快请!快请!”

众人随亦青进了大门,周伯虽然年迈,但腿脚还很灵活,只见他迈碎步一路小跑,向内通报去了。

不一会,就见周老夫人在丫环地搀扶下向亦青她们迎了出来。

亦青看见周老夫人迎出,忙上前喊道:“舅母!”边喊边下跪施礼。

周太夫人一把拉住亦青,她凝视着亦青面孔,口中喃喃道:“是亦青。你们自从离开雒阳,一别十几年,我可就再没有见到过你了。这十几年里,我和你舅舅时常提起你们。你们可把舅母想坏了。来,让舅母好好看看你。”说道,两行热泪顺脸颊落下。

十几年不见,舅母看上去憔悴而苍老。亦青见舅母伤感,也陪着流出眼泪。

她们两个就站在宅门内,手拉着手,泪眼相视。

许久,亦青才缓缓从伤感中挣脱,她一边用手拭泪,一边对身边同伴说道:“来!你们也来认识一下我的舅母。”

于是,郑闰、高永、阿彩、灵宣一起过来给周太夫人施礼。

亦青将众人一一向周太夫人介绍。当介绍到阿彩时,亦青笑着问道:“舅母还记得阿彩吗?”

“阿彩?”周太夫人努力回忆着:“就是你走到哪,带到哪的那个小丫头?”

亦青指着阿彩说道:“她已经不再是个小丫头了,如今可是郑夫人啦!”

亦青的话将阿彩说的一脸羞涩。

和众人一一见过礼后,周太夫人拉着亦青的手,将她们一行人领入客厅。

客厅内,众人落坐,女仆上茶。

看着亦青,周太夫人问道:“你婆婆现在怎样?身体还好吧?”

“还好,她老人家十分挂念舅母。”亦青回道。

“我和你舅舅也很想念她呀!”说到这,周太夫人又垂下泪来。

亦青问道:“舅舅如何?”

“唉——”周太夫人一声长叹:“你舅舅现在依旧在尚书台任职,仕途艰辛,如今,他也心灰意冷,多次提出告老回家,但是,均未获得准允。也只好滥竽充数,继续胡混下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在说谁滥竽充数?是说我吗?”

周太夫人和亦青一起起身,迎老者进屋。

周太夫人笑着对老者说道:“往常可是不到天黑不着家门的呀!今天怎么一早就回来了?”

老者笑道:“今晨入宫,见喜鹊对我叫唤不休,面对文海,总是心神不宁。想想家中或有喜事来临,也就提前回来了。一进家门,果真家中来了客人。”

说着话,眼睛向亦青投去。

亦青不等周太夫人再度说话,忙向老者跪下,说道:“舅舅,难道认不出亦青了吗?”

“原来是亦青来了!”周沭面露喜色。

此时,亦青起身,双方相互端详。

亦青看着周沭,只见周沭双鬓斑白,额上布满了皱纹。

看到十多年未见的周沭如此老态,亦青一阵心酸,喊了声“舅舅!”便哽咽着不能说话。

周沭也很伤感,两行泪水流出。

周太夫人和阿彩、灵宣等人也都在一旁陪着落泪。

好一会儿,周沭和亦青才从伤心中回过神来,亦青扶周沭坐下。

周沭试去面颊上的泪水,对亦青感慨道:“当年你们一家迁出雒阳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谁知这一晃也就十几年过去了!”

亦青从手上卸下玉镯,递与周沭,说道:“这十多年里,母亲十分挂念舅舅,她老人家要我将这个手镯带来,说:舅舅一见这个手镯,也就如同和她相见一般了。”

周沭拿着亦青递给他的玉镯放在眼前久久凝视,看着看着,眼中又有泪花闪显,他擦拭去眼中的泪水,喃喃地对亦青说道:“母亲只生了我们姐弟二人,从小我们姐弟的感情就极好,想当年,姐姐出嫁时,我真的很不舍。本认为姐姐所嫁不远,时时也好相见。可哪里知道,姐夫过世,姐姐带着你们回归祖地。我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那年,我大病了一场。今天,看到这个玉镯……我真是……”

说着话,周沭已经泣不成声。

周太夫人赶忙过来相劝道:“老爷,小心身体。今天亦青远道而来,应该高兴才是。”

“是,是!”周沭回答着,抹去脸上泪珠,对周伯吩咐道:“快快去置办酒席。”

周伯答应着退下。

周沭夫妇便和亦青聊起家长。

不一会,周伯入厅报告:“酒席已准备整齐。”

于是,亦青也不推辞,领着众人随周沭宴前就坐。

看见席中有酒,高永愣头愣脑地问道:“不是说‘雒阳是天子脚下,无事不可饮酒’吗?”

周沭先是一愣,随之明白过来,笑道:“‘有亲突至,不亦乐乎!’怎可说是无事呢?”

众人均是会心微笑。

酒席间,亦青试探着和周沭聊起朝中闲闻,但是,从周沭的反映来看,他对朝中诸事十分冷淡。

亦青知道,周沭几十年来仕途惨淡,在尚书台(尚书台是东汉皇帝的秘书机关。它主要是执掌管理章奏文书、起草诏令等事物。)供职这许多时日,也只属下僚。

她看周沭现在的样子,想到原想让他为自己办取出关文碟,心中便有点不踏实了。

周沭听说亦青她们入城后竟然下榻客栈,就有点不高兴,要她们立即搬入周宅居住。

亦青忙推辞道“我们一行人众,如搬入舅舅宅院入住,生怕打扰舅舅、舅母正常起居。”

周沭不从,亦青见舅舅、舅母固执,生怕违了二位老人的一番诚意,也只好让郑闰和高永于当天将客房退掉,而住入周宅。

看到亦青一行五人搬入,周沭老俩口十分高兴,平日里少问家事的周沭竟然也亲自安排腾扫房间,周太夫人更是巨细不拘,关怀细微。

在周沭夫妇的亲自操持下,不一会儿,后院中三个小房间就被清扫出来。亦青独居一间,这一夜,自然甜静无话。

第二天一早,周太夫人早早起身,站立后院,看完亦青晨练后,笑着说道:“你这十几年可一点都没变,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和男孩一样的喜欢舞剑弄棒!”

亦青还剑入鞘,笑着迎上前去。

周太夫人拉住亦青的手问道:“夜间睡得还踏实吗?”

亦青回道:“很好!就是让舅母费心了。”

周太夫人笑道:“一家人,十几年不走动,已经很生分了。平日里,也就是我和你舅舅相伴,家中自然少有生气。你这次能来,你舅舅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周太夫人稍作停顿,看着亦青,关切地问:“亦青!你舅舅让我问你,你此次来雒阳,一定不会仅仅是走亲串门吧?有什么事吗?”

“是的,舅母。走,我们进屋说话。”

亦青将周太夫人拉到自己所宿的小屋,对面坐下后,对周太夫人说道:“舅母,你可知道,十年前,张置前去西域的事吗?”

周太夫人回忆道:“十年前,张置曾来我们家中,后来突然就告辞而去了,听你舅舅说,他去了西北一个很远的地方。当时,我还和你舅舅说:‘我真不懂,他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不在家中和母亲妻儿相伴,跑到西北偏远之地去干什么?’当时,你舅舅还批评我说:‘妇人之见!’”

听完周太夫人的话,亦青眼圈一红。

见亦青神态黯然,周太夫人忙安慰道:“当时你舅舅可是用很钦佩地口气感慨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应该像他这样。’”

亦青凄婉地笑道:“是的,当年,我也为他有如此抱负而颇感自豪,认为应当成全他的理想。可是,哪曾想,他这一去,竟然十年而音讯全无,所以,我和母亲商量,准备前往西域寻找他。”

周太夫人惊问道:“西域?你说,你准备去西域找寻张置吗?”

亦青点头回道:“是的。”

即使是家门也极少迈出的周太夫人何曾能够知道西域地在何处!更是无法想象这个西域距离雒阳有多么的遥远!不过,当她突然听到从亦青的口中说出,准备前往西域,找寻张置的时候,周太夫人还是感到十分地震惊。在周太夫人看来,西域——那可是一个如同远在天涯边际一般的地方。

看着周太夫人一脸地惊愕,亦青微微一笑道:“其实西域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么遥远!舅母,你知道平日里,在我们的菜肴中所使用蒜、葱等作料都来自何处?还有我们平日所食用的胡萝卜、胡瓜(今黄瓜)、胡豆(今蚕豆),这些食物都是从哪里引入中原的吗?”

周太夫人疑惑地看着亦青,听她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食用的许多食物、水果都是从西域进入我们汉朝的。正是因为开通了我们大汉通往西域的道路,这样我们才有了葡萄、李广杏、芝麻等等异域的美食。”

听完亦青的讲述,周太夫人一脸惊讶道:“原来这些东西都是来自西域呀?”

亦青说道:“是的!舅母,这下你老知道,其实西域已经和我们汉朝、和汉朝人的生活息息相连了。”

正在说话间,就听门口周沭一声干咳。

周太夫人和亦青俩人同时向门口看去,看见周沭站在门外,均起身相迎。

周沭走进屋内,笑着问道:“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在说什么?”

周太夫人对周沭说道:“亦青这个孩子正在对我说,她准备前往西域找寻张置。”

“什么?”周沭大吃一惊,侧身愣愣地看着亦青,问道:“你此次来雒阳就是为了要去西域?”

“是的”亦青低头避开周沭的目光,轻声回道:“十年来,我家夫君杳无音讯,所以我准备前住西域找寻。”

周沭脸色骤变,顿时笑意全无,他盯视着亦青,用手慢慢地拂弄着下颚短须,沉吟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老爷!”见周沭一言未发,转身离去,周太夫人也忙跟着追了出去。

看着周沭老夫妇的背影,亦青紧紧咬住嘴唇。

以后的数天,无论是周沭还是周太夫人再也没有提及出关去西域的事情,全府上下一如往常,盛情相待。

亦青等待着周沭重新谈起“西域”的话题。

气温一日高过一日的上升,雒阳的酷热似将来临了。

在这炎热夏日,已居周府多日的众人都感到十分的气闷。大家商议,决定出门游玩一番,以释放闷躁的心情。

雒阳——原名“洛阳”周成王时,由周公营建,因位于洛水之北而得名。后因周幽王无德于天下,周朝被犬戎所欺,周平王被迫东迁而至洛邑(当时名为洛邑,战国后方改名为洛阳)。到了东汉,光武帝恢复汉室天下,确定以此为都城之时,按“五运行次”因汉属火德,忌讳“水”旁“洛”字,而将“洛阳”改为“雒阳”

雒阳地处中原中心,有“天下之中”、“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誉,所以雒阳古迹甚多。自被东汉定都之后,经光武帝、明帝、章帝三代明君经营,市内自是热闹。

亦青她们在市中游玩,身边有郑闰旁征博引,所见之处,郑闰都能给大伙说出典故,她们自然玩兴酣浓,一行人不知不觉已信步出城。

此时天热,路上少见行人,空中虽然多云而稍遮日光,可是她们依然有如在蒸笼之中行走的感觉。正当亦青等五人汗流浃背,口干舌躁的时候,突见前面不远处,在一片葱郁林间有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隐约可见,五人一阵欢呼,决定前去讨水解渴。正当她们走入林间,就听见一阵钟鸣声从建筑中传来,五人相视一愣。

此刻,庄严低沉的钟声传入五人耳内,使她们顿感心静神守,众人抹去脸上汗珠,整束衣衫,向院墙大门走去。

来到院墙门前,只见高大的门额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白马寺”

高永指着门额木匾,大声问道:“‘白马寺’!这是一个什么所在?”

站在“白马寺”的门前,五人举头端详这座大异于汉朝建筑的高大屋群,感觉十分好奇。

灵宣见高永出言大声,想到刚才从寺中传出的庄重钟声,意识到,在这门前如此大声说话,很是不妥,忙用手指放在唇上,示意高永小声,转脸对亦青小声问道:“婶娘过去在雒阳时,可曾来过这里?”

亦青摇头说道:“我在雒阳之时,也是深居宅院,极少出门,哪里可能涉足这城郊之地?”

阿彩站在郑闰身边,对郑闰问道:“你可曾听说过这座‘白马寺’?”

郑闰一脸肃穆,点头说道:“我是久闻‘白马寺’,今日才一睹真容啊!”

大伙听到郑闰这番话,知道他又有故事要说,都齐齐地向他看去。

郑闰回身对众人道:“各位可知道在西方有一个大国,名叫‘天竺’?”

众人均点头表示知道。亦青回道:“只听说过‘天竺国’这个名子,而不知其详!”

于是,郑闰说起了关于白马寺的来历。

永平七年(公元64年)的一天深夜,汉明帝寝居南宫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一位躯体六丈,头顶放射出如太阳般光芒的金色天神正在皇宫大殿内游荡。汉明帝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敢在我大殿内游走?”那位金色天神看见汉明帝前来责问,也不答话,便腾云向西方飞去。

第二天早晨上朝时,汉明帝讲述了夜间的梦境,随后环视群臣,询问道:“你们有谁能够知道梦中所见到的这位天神究竟是何方神圣?”面对皇帝疑问,殿内众臣面面相觑,无人能答。正在汉明帝一脸失望之时,太史傅毅跪奏道:“陛下,臣曾经听说西方有位号称‘佛’的天神,身高一丈六尺,遍体金色并且头顶放射日光,还听说‘佛’轻举能飞。陛下梦中所见到的这位‘天神’大概就是‘佛’吧!”

从这之后,汉明帝对当夜梦境始终无法释怀,于是派遣蔡愔、秦景、裴遵等十八人西行到天竺求取佛法。蔡愔等人于永平十年(公元67年),在大月支国遇见中天竺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经过一番劝说,使他们欣然同意前来雒阳。明帝见了两位天竺高僧,十分高兴,因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带来了大量佛像和佛教的经卷,于是明帝专门仿照天竺“伽蓝”建造了这座寺院,以用来安置德高望重的这两位天竺名僧,并储藏他们所带来的宝贵佛像和佛教经卷。由于当时,这些佛像和佛教经卷一路上均是用白马驮负而来,所以所建的这座寺庙便取名为“白马寺”

“白马寺”是中国的第一座佛寺。从此之后,天竺名僧们便开始了在中国传播伟大佛教文化的旅程。

亦青等人一边听郑闰讲叙着这“白马寺”的由来,一边已经迈步进入寺内。

步入殿堂,五人抬头仰视金身佛像,只见高大的佛像神态庄严,佛目慈祥。亦青上前,四人紧随其后,跪倒在地,俯身下拜。这时,寺中的钟鼓齐鸣,僧人的颂经声抑扬飘传。亦青、郑闰、高永、阿彩、灵宣五人的内心深处,均被这异域传来的宗教所深深震撼。在这鼓声、钟声和僧侣的颂经声中,五人均体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精神上无法言述的升华。

参拜完金佛,亦青等人起来,向正在清扫寺院的一位沙弥讨要清水解渴。沙弥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后,便将手中的扫帚放在墙角,带她们五人来到后院,让她们在僧房外稍候,自己进入房内,不一会儿,便一手捧着数只陶碗,一手抱着一只两耳陶罐走了出来。他将陶碗一一放置在过道台阶上,从陶罐中倒水入碗,然后请亦青等人饮用。

正当亦青等五人饮水之时,就听从一间僧房中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一位语音苍老,汉话说得并不流畅的声音说道:“殿下能常来‘白马寺’中听闻佛音,已经不错了。不过,殿下六根未静,尘缘还深,依然迷恋着世上浮影。”

接着,一个年青的声音回道:“大师,我常来寺中,听闻佛音,自觉心境已然大不同以前,难道大师还看我和从前一模一样吗?”

苍老的声音口中念道:“佛言:博闻爱道,道必难会,守志奉道,其道甚大。”

“唉!”那年青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后说道:“这两年来,我听大师讲解佛经,收获颇丰,不过,今天我来大师处,可能是最后听闻大师为我讲解这佛言了。”

“……”

“‘佛言:吾视王侯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视纨素之服,如敝帛;视大千界,如一诃子;视阿耨池水,如涂足油;视方便门,如化宝聚;视无上乘,如梦金帛;视佛道,如眼前华;视禅定,如须弥柱;视涅盘,如昼夕寤;视倒正,如六龙舞;视平等,如一真地;视兴化,如四时木。’大师和我说的这些,我虽然一时不能尽解其义,但我会铭记在心,时常咏颂的。”

“殿下出身显贵,受世间浮影诱惑也必多于常人。殿下已在我这里听解完了这《四十二章经》。今天,殿下向我告别,老衲只有几句赠言相送,不知殿下可否收受?”

“大师指教,敢不听从。”

“殿下此次再回故里,希望能常念佛音,心中细细体会佛意,可怜天下苍生,少杀戮,广播‘善’意。”

“在下铭记在心了。”

“我希望殿下能牢记佛言:‘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学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净矣。’”

片刻的沉寂之后,那年青说道:“谢谢大师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殿下稍等,我这有一尊佛像,是我当年从天竺带来的,今天赠予殿下,请殿下随身携带,以作念想。”

……

听到僧房中的对话,五人面面相觑。亦青猜想,那苍老的声音一定是这座“白马寺”中的天竺老僧,而另一位被尊称为“殿下”的青年声音却不知是何人?

正当五人疑惑不定之时,从一间僧房中走出一位年青男子,从容地从亦青等人身边翩翩而过。

亦青见此人中等身高,体格强壮,面阔鼻宽,举止不凡。他虽然身着汉服,但左边耳垂上却带着一个大大的耳环,让人看着称奇。

这人将出院门时,突然驻足,回头向亦青等人看来。

他的目光正好同亦青目光相对。

见那青年男子回身相视,亦青放下手中的陶碗,对其福了一礼。

那青年也拱手回礼。

高永无法掩饰自已的好奇,就要上前同那青年说话。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走出几人,个个膀大腰圆,身佩胡刀,从身上的服饰可以看出,这群人绝非汉人,只见这群人一下将高永拦住,团团地将他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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