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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用这些歌来思念你

弹指一挥间,

红尘已邈远。

青丝蘸白雪,

末路生云烟。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甚至连对方真正的喜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总是喜欢看他的花边消息,哪怕明明知道是媒体刻意炒作,也觉得心里好开心。有时候看着他大大的名字,点进去之后关于他的消息却是只言片语,你在心里把这些标题党骂了千百遍,可是下次还是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之所以我会这么了解,因为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脑残粉。脑残到只要是他的歌都会欢天喜地地去听。还跟身边所有的人去介绍他的歌,让大家都去听他的歌。如果有人说他的歌不好听,我会跟他争执半天。好在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幼稚,大家心中都有个神一样存在的人,所以不会真的跟我去计较。

最近你又出了新专辑,名字还是像诗一样的美丽,叫《不如吃茶去》,已经很多年都不追星的我,还是忍不住点开去听。每一首歌都是我喜欢的调子,现在的我不像当初那样跑到你的贴吧去给你留言,因为知道就算我留了再多的话,你也不一定会看见。可是一想起当年第一次给你留言时我满脸通红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好笑,每个女生可能都会像我一样有点憨,明明对方看不见啊,你脸红什么呢?

最近手机的歌单里总是循环播放着《弹指一挥间》,多年来这个老毛病依然没改过来,要是喜欢一首歌,总是要把它一次听个够,就好像明天这首歌就再也听不到一样了。也许是觉得这样做才能离你更近一些吧,又或许是在听你歌的时候能让我想起当年很多的事,那些青春里的时光就像过去你唱过的歌一样,慢慢的都离我远了。可是只要一想起来,总是忍不住要唏嘘一阵子,原来时光竟然过去那样久了,久到我们都认识八年了。

八年前第一次知道vae这个名字,还是小美告诉我的,那时候我们俩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不喜欢学数学,一看到满是数字的课本就犯晕。一次晚自习做数学题的时候,小美把她的耳机递给我,说发现了一个特别惊艳的歌曲,听过保准不后悔。我持着怀疑的态度听了一遍,竟然一下子就爱上了。歌曲的名字又浪漫又伤感,叫做《玫瑰花的葬礼》,里面的歌词每一句我都好喜欢。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成了你的脑残粉,去网上搜了你所有的歌来听。

那时候大家还都在喜欢蔡依林、周杰伦,我跟身边的人提起你名字的时候,他们都一脸懵懂地问我你是哪个公司旗下的,长什么样子。当年的你找不到任何一张照片,也没有签任何的经纪公司。我除了知道你唱过哪些歌之外,对你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身边的人有对你好奇的,专门去搜了你的名字,然后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说像你这样单打独斗的艺人走不长的,没有好的经纪公司为你宣传造势,为你铺路,就算歌唱得再好,依然会被埋没在人海里。那时候朋友只是随口一说,我却像兔子一样急红了眼,跟他大吵了一架。说你这样有才华,一定能够走得很远。朋友也气了,说了我一句神经病。然后我们互相都看彼此不顺眼,很久都没有再联系。

虽然跟朋友闹得很不愉快,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眼光的。在选秀节目还没有遍地都是的情况下,你真的为自己打下了一片天地。我想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找不出一个只靠着自己在网上发着原创歌曲就能红遍大江南北的人了。在你还没有大红大紫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有一个女生会听着你的歌度过高中时代,然后又度过大学时代,紧接着又要度过工作的时代。当你出了名之后,也许像我这样的女生已经数不胜数,你更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忠实粉丝了。

在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曾经说过就算要我跋山涉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也要跟你见上一面,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可是到了现在,我依然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跟我闹过不愉快的朋友,最后跟我握手言和,说他是我的朋友,作为朋友就应该维护她喜欢的歌手。他愿意跟我一起相信,未来的你一定前途无量,总有一天会到我们的城市来开演唱会,到时候他请我去听你的演唱会。

年轻时候的友情总是去得快,回来得也很快。就在昨天我们看着对方都像是面对着仇人一样,今天就又冰释前嫌了。当时我心里洋洋得意,悄悄在心里对你说着要为你拉更多的粉丝之类的话,这样你来开演唱会的时候才会很热闹。

只是等你真的开演唱会的时候,我却没能去看你的演唱会,也许这是我对你的事上唯一的遗憾吧。那时候我跟朋友已经分隔两地,他特意告诉你演唱会的地点和时间,帮我买了票。可是那天因为有一些事而错过了。

朋友在电话里安慰我说不要太难过,演唱会的歌都是咱们会唱的,要是实在想听,可以将手机里下载的歌拿出来听。几年过去了,我跟朋友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也成了你的忠实粉丝。我们在一起什么都说,也聊你那些本就少得不能再少的八卦新闻。

在你音乐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小美也有了一个叫做梦想的东西。她说你既然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最后签了那么厉害的经纪公司,那她也是可以的。小美是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中唱歌最好听的,我们都认为她很有潜力当歌手的,就像当初的你一样。我跟朋友都鼓励她往这个方面发展,说她把你当作奋斗的目标实在是太明智的选择了。

后来我们一边听着你的歌一边给小美加油打气,她很认真地对待她的梦想,甚至专门去学了唱歌。只可惜后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能够做到像你当初那样的程度。

原先只是我一个人对你崇拜,后来变成了三个人对你一起崇拜,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很多人像我们这样,从一个人对你的喜欢变成小群体对你喜欢。然后渐渐地,会有更多的人爱上你。

除了热爱写作之外,最热爱的就是你了。我想你如果真的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现你有任何的改变。虽然那期的节目不知道节目组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没有播出来,可是视频的剪辑还是在网上流传了下来,你很认真地唱了那首《想象之中》。我跟我的好友看着这段视频开心得不像话,总算是弥补了不能去看你演唱会的遗憾呢。

后来要忙着考各种证书,渐渐地没有再关注你的信息,跟好友也联系得越来越少,也是在那时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变得成熟一些,从最初只要听到是你的消息总是忍不住要多听一些,到现在能够克制住自己对你的注意力,然后去做自己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

好在要忙碌的时间不算太长,熬过去就又能像从前那样喜欢你了。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感到疑惑呢,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我们一直对你的喜欢有增无减,这个疑惑到了现在我也没能解开,解不开就解不开吧,什么事要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了。只要喜欢你能让我们感到开心,只要你的每一个进步能让我们感到骄傲,好像为什么而喜欢你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每发一首新歌,我们都会将它下载到手机里去听。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弄不懂你句子里隐藏的古文,甚至要去上网搜查古典名词的含义。

记得听你的《清明雨上》时,对于“东瓶西镜”这个词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专门注册了百度账号去提问,然后不到两分钟就有人回答了问题,还在后面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听你的歌才来查的。我说是呀,那个人就说他和我一样也是查了才知道的。

我是那时候才知道你原来已经被这么多人喜欢,会像我一样对你歌词里的每一个词都去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也真的打心底里为你感到开心,虽然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粉丝的存在。

可你对我们的意义却永远都不会变,是你的歌将我们的青春时代穿成了一条线。你的每一首歌都有一段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也许有的会相同,有的却一点也不一样。

第一次听《玫瑰花的葬礼》,让我跟小美彻底成为了好朋友。许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能遇到一个因为一首歌就走到一起的朋友,说起来都好怀念那段时光呢。

《清明雨上》是我最喜欢的中国风歌曲,也是那时候开始爱上了偏向古典的歌曲,会喜欢唐诗宋词,会将你笔下的歌词找出对应的诗句。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才让我记住了那么多诗词呢?

在你签了经纪公司后,推出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里,有一首叫做《庐州月》的歌,我跟异地相隔的朋友发疯了地喜欢,一打电话就会说起你的这首歌,感叹时光虽然将我们都变老了一些,可是你却依旧如当年那般才华横溢,好像你越活越年轻呢。

想做歌手的小美最后也没能圆了她的梦,我们都没能看到她能够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唱一首属于她的歌,可是在KTV的时候,她点了一首《飞蛾》,唱哭了我们在场所有的人。她依旧像当年那样用尽所有感情地去唱,也许她也想起了当年疯狂喜欢你的年代,想起曾经她就是因为喜欢上《飞蛾》而拥有了一个做歌手的梦。

我们跟小美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再普通不过,平凡到放眼望去让人一眼就忽视的地步。可是我们都希望能变得完美一些,虽然到了现在我们仍然不完美,也有些曾经想要实现的梦没有实现,也有着种种遗憾,可是喜欢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变过。

有一次小美说,荧幕上的你已经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可是我们的青春都被岁月偷走了。男神始终是男神,就算老了也依旧光芒绽放。虽然她表情愤愤的样子,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对你的喜欢。小美问我,要是你还来乌鲁木齐开一次演唱会,我还会不会向当年那样期待着去看你的演唱会。我说不会,因为想象中的你始终要比现实中的你更完美。我愿意你在我心中永远完美下去。

可是我在心底里说,虽然你的演唱会不会去,可是你的歌一定都会听,就算变成了老姑娘,我想也改不掉追你歌的习惯,谁叫你陪我走过青春这么久呢。

昨天将你的新歌《弹指一挥间》终于学会了,很喜欢歌词里的那几句:弹指一挥间、你竟已遥远、沧海成荒野、真情永不灭。弹指一挥间,红尘已邈远,青丝蘸白雪,来路生云烟。

我们与你的感情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纵然青丝变白头,纵然沧海变荒田,红尘都遥远,却依然记得最初的时光。因为那段时光里不仅仅只有你,还有我们少年时最纯真的感情。

我用这些歌来思念你,更用这些歌来思念陪我走过青春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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