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觉得自己又过上了等待的日子,之前是在家里等着天啸回来,而现在,竟然在等着苍鸿回来,每天无所事事的,偶尔消化消化从天啸那里得来的修为。
不过青竹倒是觉得很奇怪,为何她这么做,他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明知道想想就不可能,然而他却始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青竹摸不定他的心思。
一瞬间,她似乎迷失了方向,回到家里,自己的夫君奇奇怪怪的,总不是她能猜透的,而到了这里,竟然也是意外不断,云山被破,智受伤?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看向云山的方向,青竹感觉自己就置身在云雾之中。
“醒了?”智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平轩,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苍鸿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智一瞬间想起来是怎么了,忙想起身,“王尊,我……”
苍鸿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示意他不用起身,“说说怎么回事?这结界,怎么被破的?”
回到这久违的住居,苍鸿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了,这里太安静了,不像有五音和阿泽在的宅子里,每天都这么热闹开心。
“那天,是一个老头……”智说着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满心懊恼,只怪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三人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并未有打断的意思,智说道激动的地方,就只差没有跳起来,苍鸿几次安抚他过激的情绪,就怕他在度气的晕过去。
平轩和眠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最后,他放过你了?”苍鸿听着,做出了最终的定义。
智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我不知道,但是那时候他有机会彻底杀了我,可是没有,只是骗那老头说我已经不行了,然后就离开了。”
“嗯。”苍鸿无意义的发言,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如果你现在在见到那人,你能认出来么?”
“?”智看着苍鸿,突然一下子转过弯儿来,但是,脑海中那模糊的身影,他真的不敢说,再见时是否能认出来,只能老实的摇摇头
苍鸿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有察觉到其他妖类的气息,回来这些日子,他到处查探过,并没有任何的遗留,在加上智的叙述,他大致能确定,那些围攻的妖,活动范围并不大,而且必然有人在背后相助,不然无法隐藏他们的气息,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但是会是谁在背后帮他们对付自己呢?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是妖界的王,谁敢动他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平轩会帮你的。”苍鸿这样告诉他,却让智不懂的是,为什么是平轩而不是他自己,如今他已经回来了,又为何不亲自处理事务?
想问不敢问,苍鸿也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却是不由自主就这样说了出来,似乎,有什么在牵引着他赶紧回去,而且,在他离开前,她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她怎样了?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无缘无故想到她了?
王尊可想青竹么?
一下子这句话跳进他的脑海里,让他有一丝措手不及。
想么?却又不像,只是这么一次而已,应该不是吧。苍鸿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这样暗示自己。
“王尊,长老们有消息来,问您现在如何了?”
智突然想起来长老们的询问来,不过看着苍鸿一脸的平静,想来应该是很顺利的吧。
苍鸿听到他的问题,一笑带过,也不回答,变起身离开,平轩跟着他离开,苍鸿吩咐着他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平轩一边皱眉,一边听着。
青竹这几天一直看着五音埋首在药堆里,对此乐此不疲,青竹咋舌,没想到一向好动是五音竟然能这么定定的做下来做某件事。
阿泽也开始从操就业,在自己的屋子里画着各种各样的符,然后在那里抓耳挠腮的修修改改,可惜成果不怎么明显就是了。
本来就是半桶水未满的他,如今被师傅抛弃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乱画,能有成果才是奇迹。
青竹在一旁看着他画了半天,阿泽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一脸希冀的望着青竹,然后青竹很不给面子的摇摇头。
“还是不对么?”阿泽再度垂头丧气的转回去修改自己的符文,“到底错在哪里呢?明明看师傅就是这样画的哦?”
青竹摇摇头,无奈的离开,这小子的道术,还得磨练几年呢,这种黄纸符文,怕不是现在的他能驾驭的了的,连她这妖都能明白,青竹好奇,怎么这小子就没想明白呢?
“或者你可以先从绿纸符文开始,这样会比较好,这黄纸符文,你驾驭不了,自然没效果。”青竹好心的建议他,然后发觉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她一只妖,竟然去教一个道士如何正确的学习道术。
阿泽惊讶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为何她会知道符文的等级分类,然后又想想也对,对妖而言,自然需要了解降妖者的一些事情,如果一点都不知道,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竹笑着离开阿泽的房里,看着天色阴沉沉的,有些没了兴致,他们两都有事情可做,唯独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沿着小路回到苍鸿的院子里,有些低迷的情绪,在看到院子里的身影时,一下子烟消云散。
“你……”
没等苍鸿说话,青竹就飞奔进了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埋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