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说的有道理,可是,是谁会这么做呢?这李翰出狱后,一直待在府里,会有谁将他劫走还没有惊动任何人?”李贵妃也疑惑。
卫阳一直陪着卫秀,现在,整条船人心惶惶,也不知道皇上对这件事情会作何打算啊。
卫秀在卫阳的安抚下,渐渐恢复,只是,她只让卫阳一个人近身,其他人都不行。
“秀妹,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卫阳看着卫秀,一脸心疼,这个李翰,简直就是不怕死啊。
“大哥,我想下船了,我们快回家吧。”
“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秀妹别担心啊,别担心。”
卫秀没有再往下说。良久,她反应过来:“大哥,我想说一下事情的经过,还要麻烦你将我扶去皇上的房间,可以吗?”
“好。”
卫府的人请示过李公公之后,李公公通传了一声,他们便走进了皇上的房间,皇上还将李贵妃,刘淑妃等一行人都叫了过来。
“卫秀,既然你想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正好大家都在,你不妨直说,朕会为你做主。”
卫秀跪在地上:“谢皇上。今天,少将军夫人来找我,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她便离去了。她离开不久,就有敲门声传来,那人说是加冰块的,我便开了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太监,他还扶着另外一人,就是李翰。那人与李翰当时都戴着白纱,他说他最近几天咳嗽,怕传染别人,便戴着白纱。他还说,扶着李翰是因为李翰喝醉了酒,怕李翰被总管逮着挨揍,就带着李翰一道给各房加冰块,我看见了他们二人身后的冰块,便让他们进了屋子。那人先把李翰扶进屋子,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就转身出去,我以为他是出去将装有冰块的桶子提进来,就没有在意。结果,他出去之后,就将门从外面反锁了。我怎么都打不开。这时,李翰就醒了,只是还没有醒酒,说话有点犯糊涂,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想要欺负我,就被我用花瓶打了。”卫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屋子里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李丞相不在这里,他非得守着李翰,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
“卫秀,你对那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皇上问。
“戴着白纱,实在是看不清。”
李公公上前:“皇上,奴才带来了应该负责加冰块的宫女。”
“宫女?”屋子里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下,怎么是宫女呢?这卫秀说的可是太监啊。
“让她们进来。”皇上看了一眼卫秀,吩咐李公公。
四个宫女一起跪在地上。
“本应该是你们加冰块的?加冰块的就没有太监吗?”
“回皇上,这加冰块一直都是宫女做的活计。”其中一个回答。
卫秀开始疑惑,怎么加冰块的是宫女?
“那为何卫秀看到的加冰块的是一个太监?”皇上又看了看卫秀。
“回皇上,这。”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皇上问你们话呢,还不说,吞吞吐吐的干嘛?”李公公训了她们一番。
“回皇上,今天,我们将各个屋子的冰块加满之后,就去了休息室,这再加冰块得半个时辰之后。当我们休息完之后,准备开始给各屋再发一次时,发现冰块少了一桶,我们也奇怪,又很害怕,毕竟冰块是贵重之物,弄丢了,我们也不好当差。”
“你们不知道是谁提走了冰桶?”皇上再次追问。
“回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求皇上开恩啊。”宫女门吩纷叩首。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皇上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又问:“卫阳,你们是怎么巡视的,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发生了什么。”
卫阳单膝跪地:“回皇上,因为二层是大臣及皇室居住的地方,巡视不敢太频繁,怕打扰了众人,我们会隔二十分钟巡视一番。那人可能就是抓住了这二十分钟的空隙。我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是微臣的疏忽,微臣甘愿受罚。”
“皇上,可否容微臣说句话?”开口的是南穆,他看着皇上。
“你说。”
“是。”南穆转而看向卫阳:“卫阳,侍卫们巡视的时间是否只有侍卫营的侍卫门知晓?”
“是的。”卫阳点头。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首先,为什么船上这么多屋子,那名太监偏偏去了卫秀的屋子?其次,李翰虽然身着太监服,但是,一般宫女和太监还是认识李翰的,在没事发之前,他们二人是在哪里?如果待在下面的太监与宫女休息的地方,他就不怕别人认出李翰?最后,就是刚刚卫阳说的,二层巡视的侍卫会隔二十分钟巡视,这件事只有侍卫营里的人知道,他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
房间里的众人吩咐窃窃私语,南穆说的太有道理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看着南穆。
“对,微臣怀疑有同伙,而且那同伙一定是侍卫营里的侍卫。”
“少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卫阳赞同。
卫羽羽一字一句的听着,听到了南穆怀疑是太监与侍卫一起合伙做的这件事,不由得想到了她刚刚出卫府房间时看见的那名太监与一名侍卫,当时过道已没有其他侍卫,只有他一人单独在过道上,而且,总感觉他与那名太监认识。
“南穆,我好像可以帮到你。”卫羽羽开口。
大家都看着她。
“刚刚我从秀姐姐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名太监,只是,他在一名侍卫面前停了下来,按理说,如果不是两人认识,那名太监为何要停住脚步;还有,当时过道上没有其他的侍卫了,应该就如卫阳大哥所言,我出去的时间,正好是侍卫休息的时间,可是,那个人单独行动,就可疑了。”
“少夫人说的对。”卫阳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