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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061大结局

严谨目光凌厉,神色不快。颜颜还那么年轻,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第一个孩子失去想必给她留下极深的心灵创伤。她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想的发慌,不受控制进了她卧室。他在她房间做了半宿,闻着属于她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就在身边,没有走远。他将她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然后又归附原位。

在一本旧的发黄的影集里,他看见她和姐姐的照片,和同学的毕业照,还有一些是同事的。在最末尾一页,他看见一张B超报告单,那是一个四周的胎儿影像。她在那页纸后写着几个字:“妈妈的第一个宝宝”。笔迹潦草,似乎心情不佳,被自己误会,默默离开,那时,她一定很伤心。

那一刻,他对她所有的有怨恨都没了,顿时泪盈于睫。

原来,她不是那么无情,原来,她也是喜欢孩子的。。

他几乎每周都到她单位门前去看看她。知道自己错了,但他懦弱,没有勇气承认。心想,就那么偷偷看几眼吧。

她若安好 ,便是晴天。

从那时起,他发誓,以后结婚了,一定要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圆她当母亲的梦。

如今,被自己女儿阻拦,他心顿时就觉得一堵。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是怕将来的弟弟妹妹跟她争宠,还是怕将来夺了他们姐弟的家产?

他用成年人的目光审视女儿。

欢欢被爸爸瞪得心惊胆战,缩了一下脖子。

“爸……”她怯生生的叫。

严谨让自己压下火气,童言无忌,他干嘛生气。即使她一时不允许,以后也会答应的。

“欢欢,告诉爸爸,为什么不让小姨生弟弟妹妹?”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不想给孩子压力。

历朝历代,无论名门望族,还是皇族贵胄,争权夺位,杀兄弑父的例子比比皆是,原因无怪乎钱和权。

他自认教育孩子很还可以,尤其是清颜,她的教育方式比他还专业,尤其是在孩子们的伦理亲情方面,灌输他们亲情最珍贵,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逾越亲情。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种教育方式很成功。可是,欢欢小小年纪就冒出这种独霸的想法,着实让他吃惊,甚至心寒。

欢欢看着爸爸,见他好像不是在生气,那刚才是自己看错了。这样一想,胆子也大起来,脆生生说:“我们班级张扬的妈妈生了一个小妹妹,妈妈差点儿死掉。我不要小姨也死掉。”

说着眼圈又红了,声音也低下去,看还是听出了哽咽声,“我没了妈妈,不想让小姨也没了。”

严谨鼻子一酸,一把将孩子抱紧,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孩子的心是纯净的,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的。他用成年人的复杂心思来衡量如玻璃一般透明的孩子,倍觉汗颜。

“欢欢,你放心,爸爸会让小姨永远留在我们身边。”他保证,心里却狠狠地想,慕清颜,你好大胆子,竟然跟孩子说你要走,等着我收拾你。

“爸,真的吗?我们拉钩。”

“好。”望着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小鼻头,他分外心疼,更是感动。伸出小指和拇指跟孩子玩起来拉钩游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盖章!”

刚才还患得患失抽抽噎噎的欢欢转眼就笑出声来。

饭桌上,气氛融洽,其乐融融。吃过饭,按理说是回老宅的时间。这次严谨却改变了主意。就听他交代道:“齐叔,你先送欢欢和乐乐过去。我和颜颜有话说。”

慕清颜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容反抗的样子,也没没说什么。送孩子离开后,回到屋里,不知刘嫂躲到哪里,客厅里只有严谨一个人,脸色板着,跟铁板一样冷。

慕清颜在他对面坐下,问:“欢欢眼睛红彤彤跟小兔子似的。你又板着脸,孩子惹你生气了?”

严谨瞪了她一眼,亏她还好意思问。

慕清颜见他瞪自己,气囊囊的样子,笑着问:“难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昨晚他还好好的,她晚上一直陪着孩子,怎么能惹到他?除非他做梦了。

慕清颜见他阴晴不定的,不想搭理他,站起身就走。今天天儿不错,她还要洗衣服,拿到外边晒太阳。

“你站住!”他在后边吼了一声。

慕清颜回头,“有话快说!”看他那别扭的样子,真让人好笑。

严谨张了张嘴,见她态度强硬,丝毫不知悔改,气更大了,大声问:“你跟欢欢说,等我结婚了,你就搬出去?”

“是。”她答得到痛快。严谨只觉气血翻腾,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换了鞋就出去了。

慕清颜追了出去,眼看着车子从车库窜出去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这是怎么了?现在轮到慕清颜摸不着头脑了。

看他走时怒气冲冲的样子,怕他开车时出事,她急忙拨通了韩正的电话。韩正安慰她“没事,我这就找他去。”

放心下来,她开始洗衣服,直到中午,也没见他回来。孩子们在严家老宅,现在,老宅了只有严父和几十个佣人,孤单寂寞。人一到了年纪。巴不得孙男娣女承欢膝下。

现在的她很多事都看得通透了。就如对自己的继母,她也在逐渐努力改善关系。

父亲去世以后,她每月都回一次老家看看继母和弟弟。如今,弟弟在北京上了大学,她回家看望继母的次数明显多起来。现在想一想,自己也是幸运的,没得到过继母过多的母爱,但是也算吃饱穿暖,没被打过,这就足够了,有多少家庭孩子被继母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残废的?。

经历过许多坎坷磨难后,她明白了,有些事该遗忘的就遗忘,记住别人的好。忘却那些不愉快。生活总是要往前走,目光总要往前看。

每次见到严父的时候,看见他眼底欣喜的笑意,她不由自主想起逝世的父亲。父亲没了,当时,他也是这么期盼着女儿回家吧。

她回严家大宅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严家没时间,她就带着孩子回去。严家跟父亲的关系,也因为她的撮合更加融洽。

有一次,严父喝多了酒,哭了。说,清颜这个丫头比儿子对他都贴心。

慕清颜也红了眼圈。无所谓贴心不贴心,她只是在尽孝,替逝去的姐姐。也为了圆梦,对那个没体会到儿女亲情的父亲。她承认,她是将愧疚父亲的那份孝心移情到了严父身上。

拨通了严家的电话好半天没人接。过了一会儿,韩正打了过来,告诉她一地址。

她跟刘嫂交代一声,匆匆忙忙出去了。

按着韩正的地址,进了小区。这里的景物阅看越熟悉。直到进了楼,来到某处房门时,她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走错了,这里确实熟悉。因为自己站在那幢被卖了的房子前。

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因为两年前离开严谨,又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就将这座房子卖了。她还记得这里豪华的装修和浓郁的家的氛围。

似乎知道她站在门口,门被拉开,韩正急忙迎她进来。

见她疑惑,韩正解释说:“你卖这房子时,老板派人暗中买下来了。他说你喜欢这里,卖房子只是跟他制气,等气消了,就告诉你这里还是原来的家。”

慕清颜鼻子一酸,暗骂严谨你这个闷骚的东西。买了就买了呗,还说的这么让人想哭。

她揉了揉鼻子,问:“他呢?怎么了?”

“喝多了,耍酒疯呢。不让人靠近。”韩正指了指卧室,那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老板心情不好就回到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你还让他喝酒?他身体不好!”慕清颜跟韩正喊。

韩正无奈一摊手,“我管不了。我一劝他,他就要把我派到非洲去。我可不想去那鸟不拉屎受罪。只好让你来了。”

慕清颜连拖鞋也没换,直接往卧室走。

“二小姐,那我走了。米面油厨房里都有。”

“你开车也小心。”她走了几步,又转身,直接进厨房,翻出蜂蜜沏了一杯甜水。

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宽大的床上四仰八扎躺着一个大男人,衣服扯得皱皱巴巴,房间里酒气熏天,联想起刚刚在厨房见到一片狼藉的样子,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酒。

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她放下杯子,哗哗两声将窗帘拉开,又打开一扇窗子,让午后的暖阳进来。房间里的酒气顿时散去很多。

“来,喝水。”她来到床边,试着将他扶起来。

“滚!”严谨一挥胳膊将她打了个趔趄,“你是男人吗?磨磨唧唧的,我给你派非洲去开拓市场……”

他闭着眼睛,嘟嘟哝哝说。

慕清颜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他脸颊,“我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也滚!”感觉有人拍打自己脸,他皱着眉很不耐烦,“别碰我,我有颜颜,你们都别碰我。颜颜,颜颜……”

慕清颜低头,望着床上双目紧闭,蹙着眉头的男人,疼惜泛上心头。

就在她想搬他起来的时候,有人敲门。

不知是谁,她小心谨慎透过猫眼一看,是韩正。

打开门,韩正也没进屋,就站在那里说道:“二小姐,刚才太着急,有几句话忘说了。”

“进来说。”见他一脸郑重,她欠身让他进来。

韩正摇摇头。“我马上就走。记得夫人去世三天时,我开车送你和孩子回旅馆。当时,你问我,你姐姐有没有什么交代?”

慕清颜点点头。那时,她就怀疑姐姐的车祸蹊跷,所以那么问他。

“二小姐,我没跟你说实话,夫人在临终时说了好多话。当时,老板将她抱在怀里,我在一边听得真真切切。夫人,不,你姐姐其中说过,让老板把你娶回家,一是为了更好照顾孩子,另一个是你的性子很适合豪门生活,能辅佐老板的事业,另外,你们很般配。

老板什么都答应了,就这件事他不答应。他说婚姻不是儿戏。

你姐临终一直睁着眼。见她无法瞑目,老板哭了,‘说,好,我答应你。如果清颜不嫌我,我就娶她。’之后,你姐才缓缓合上眼。

这些事,老板一直让我保密,不许透露出半分。其实,你们的事现在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们看来,你们就是一对,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呢?我想,老板一定没把你姐的遗言告诉你。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埋在肚子里。

这么多年,他独身一人在商场上拼搏厮杀,没有兄弟姐妹的扶持,就连父亲也是摆设。何其悲壮?

你没看见他鬓角都有白头发了吗?他才多大?正当青春年少,才三十六岁,人生最好的年华。可是,他不但身体累,心也累。在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应该应付自如。可回到家里,若是你再不体谅他,他的心该多难受?”

送走韩正,慕清颜靠在门板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圈滚烫。

换上拖鞋,她快步进了卧室。屋子里的空气清新许多,悄悄关上窗,又给他换了一杯蜂蜜水。

严谨似乎很难受,不停在床上翻腾。

“严谨,严谨,是不是要吐?”

严谨闷闷哼了一声。慕清颜急忙跑进浴室,端出个脸盆。

“来,起来!”她气喘吁吁把比她沉一半儿的男人扶起,摁着他头探出床铺,还未摆好姿势,“哇”的一口,醉酒的人就吐了出来。

房间里顿时弥漫开酸腐味道。

等他吐够了,慕清颜灌他喝下去一口水,让他漱口。

吐过了,严谨似乎清醒许多,眼神熠熠生光,惊喜喊:“颜颜!”说着,就要伸手扑过来。

“别动!”她过去强行将他按倒,“把水喝了。严谨很听话,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目光一直透过杯沿盯着她,怕一眨眼她就消失。

喝完水,大手还攥着她手腕,不撒开。

“你先躺一会儿,我把脏东西收拾一下。”她温和地说。

“不!”某人借着残存的酒劲儿耍赖,“一松开,你就走了。”

“哪里走?”慕清颜一根根掰开他手指,故作嫌弃道,“我收拾秽物,看你吐的,到处都是。 ”

严谨嗅了嗅鼻子,缓缓松开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她。

将脏兮兮的地毯扯开搬出去,又将窗子打开透了风,之后,到浴室给他放水洗澡。

等她再次站到床边,严谨的酒醒了一多半。不是做梦,真的是她。她是怎么来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在身边就好。

“能走吗?去洗洗澡。”

能走也不走。他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由她扶着。

趁着他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将房间简单清理一下。这里很干净,似乎有专人打扫。又将窗户关好,免得他一一会儿出来受凉感冒。

没一会儿,浴室里的人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堪堪盖住重要部位。

慕清颜不敢直视,微微避开眼,说:“我给你找换穿的衣服。”

“不急。”严谨在床边坐下,一本正经,“给我擦擦头。”

擦得什么时候干?慕清颜到卫生间找出电吹风来。

呜呜的风声吹在头皮上,温热舒服。尤其是她柔软略凉的指尖触摸到头皮上,麻酥酥的。从她指尖碰触那点开始,渐渐的浑身上下都跟过电流一样麻酥起来。

慕清颜一直认真地盯着他头发,丝毫没在意他脸上表情。“好啦,八分干就好。太热对发质有影响。”

说着,关了吹风,就要走。

严谨一把拦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口。他坐着,她站在他双腿间,这个姿势及其暧昧。

“不许走!”他蛮横起来。

“大白天的,干什么?”她狠狠揉了一下他发丝。听了韩正那番话,她有些心疼他。所以,现在即使他的动作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斥责他。

“我给你找衣服,我们回老宅。”她如慈祥的母亲,对无理取闹的孩子进行哄劝,“老爷子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

“不!”他用下巴在她胸前的起伏里蹭了一下。

慕清颜忍着没发出声音,却浑身僵硬起来,半弓着身子,打了他一下,“别闹,快点儿放开!”

“就是不放!”似乎觉察到她没有像以往那么排斥,他一翻身就把她拖进床里,身子压在她上边。

“颜颜……”他压抑着胸中万千激情,“颜颜,不要走,不要离开。”

他开始贴近她的脸,微一低头就捉住她的唇,轻舔,撕扯。她清甜的味道让他爱不释手,压抑了许久的热流活跃涌动。

不满足与这样的碰触。他粗鲁急切撕开她的衣服,大手就滑了进去。

“严谨!”胸前柔软被人握住,身上所有血液轰的一声全都集中到了某一点。

“严谨,不行!”她低低哀求,带着丝丝哭意。再感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疼惜他默默的付出,可是……找不出理由,但脑子里提醒她就是不行。似乎只几年来强加给自己的咒语,只要他碰自己,她涌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不可以!

这次,严谨下决心是不放开她了。任她踢他,打他,咬他,低低哭泣,哀哀求饶他都不会放手。

“颜颜,我爱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可以在事后杀了我,可是,这一刻,我不放!”他咬着她唇,低低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回音。

慕清颜泪流满面,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没在放开,她只有哭,呜呜的哭。骂他,踹他。

他意志坚定,缓慢而温柔的进入。

两年多前的一次已太久远,她仍旧紧致火热,身子微微颤抖,青涩无助的反应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颜颜……”他声声唤着,慢慢地动,深深望着她,细致入微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慕清颜不知自己为什哭。为他强迫自己?可是,她喜欢他的爱抚和拥抱。为了再一次背叛姐姐?可韩正已经将姐姐的遗言告诉她了。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就是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一边打他,还咬叼住他的肩,狠狠的咬。想发泄心里那股哭意。

她的反抗折腾,更加激起严谨的兽性。两年多的僧侣生活,如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漠深处绝望的时候看见清水。

狂饮。死也值了。

慕清颜被他撞得眼前直冒金星。不知什么时候,她环上他厚实的背,没到频临死亡的快感爆发的刹那,她就狠狠在他后背划下。

他一声声唤着“颜颜”,不放松身下的动作,前后耸动力量无穷。

最后,她只有嘤嘤哀求的份儿,不要了不要了。

他不为所动,逼着她说“爱”。她咬着牙,赴死顽抗,他就狠狠的顶,终于,她受不住,身子快化成了一滩水,才期期艾艾一边骂他流氓,一边说出三个字。

严谨将她抱起来,维持着还在彼此身体里的姿势进了浴室。

慕清颜只记得最后她在浴缸里晕了过去。那一刻,他听见她伏在耳边说“颜颜,今生我们死都要在一起。”

一股热流在体内爆开,极致的快感令她抽搐不已,眼前一片绚烂烟花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清颜觉得自己老了。因为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身上零件似被拆了一遍又重新装上。

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正一只手支着下巴,半侧着身子看着她。看那人眼睛贼亮,吃饱喝得的满足,她就莫名生气。为什么她累得要死,他却神采奕奕,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她抬脚想狠狠揣他一下,他似有感觉,健壮的大腿一跨,就将她修长纤细的腿夹住。

“颜颜,别闹,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挑逗我。”说着,强行拉住她的小手握住自己某处的坚硬,咬着她耳朵,声音里仍带着激情缱绻时的磁性暗哑,“看看,是不是又想要了?”

流氓!她骂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问,“几点了?”

“五点。”他一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再睡一会儿。”

“不行!”她撩开被子要起来,惊觉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立刻又躺了回去。

严谨直乐。

“笑什么?”她抬脚踹了一下,催促他,“你先起来,给我找衣服。”

“不急,再躺一会儿。我看你很累。”

知道就好。慕清颜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不行,还得回老宅吃饭呢。”

“不然,这个星期不去了。”他建议。

他承认,为了自己憋了两年的欲望尽情释放,他把她折腾惨了。他想克制,可是,克制住不。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颜颜,睡吧,下星期回去。”他在她光洁的额上啄了一下,“乖,听话。”

“不行。老爷子身体不好,他多想你回去看他呀。人越老越希望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她直推他,见他意愿不强,声音软糯下来,“快起来嘛,你是当爹的,给孩子们树立一个好榜样,嗯?”

严谨伸手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小白眼狼。我是心疼你。”

“我没事!”为了让他相信,她伸胳膊伸腿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被子缠在腰间似落半落的。

严谨又开始喉头发紧,口干舌燥。恨不得将在压在身下再缠绵一番。

“好,这就回去。”他伸臂勾回她,压在身下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开出去找衣服。

回到老宅,严父自然笑得满脸皱纹。孩子们看见他们并肩而来,也高兴得不得了。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回到观澜别墅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慕清颜帮着孩子们洗澡,吹头发,安排他们睡觉。

又将上午洗好的干衣服叠好,分门别类放在各自屋里。

“欢欢。怎么还不睡?”她见欢欢卧室的灯还亮着,小声说,“你不如弟弟乖啊。”

欢欢但笑不语。

慕清颜也没在意,抱着严谨的衣服进了他房间。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了她一眼,心疼劝道:“放一边,稍后我收拾。今天你够累的了。”

慕清颜觉得脸一热。流氓,还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没听他的,将干净衣服放在沙发上,严谨见她执意要今天整理,只好放下报纸站起来,“我来,你歇一会儿。”

慕清颜没坐,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麻利将东西归拢好。

“颜颜,以后这些衣服送洗衣店。你们每天上班,还要洗涮,也不是铁打的人。”

“我信不着洗衣店,有细菌。”她想起什么说,“不然,你买一台干洗机回来呗?以后,无论羊绒大衣还是羊毛衫,都可以在家洗。”

严谨伸手捏了捏她粉嫩柔软的耳垂,心疼道:“你呀,劳碌命!”

慕清颜一笑。“好啦,你也赶紧你睡觉,给孩子们做好榜样。”然后,就往外走。手搭上门把手,拽了一下,没开。

她微微用力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拉开。

“怎么了?”严谨关好衣柜,见她在门口使劲儿拽门,走近了问。

“门怎么了?”她退后一步,让严谨试。严谨也拉了一下,也没开。

还是严谨先明白过来,说:“在外边锁上了。”

“怎么会?”她不信,又拉了几下,突然想起刚才欢欢诡异的笑,顿了一秒,她飞快拨通欢欢房间的分机号。很快那边接起电话。

不等慕清颜说,小丫头已经在一边将事情全都交代了。“小姨,我把爸爸卧室的门锁上了。今晚,你就跟爸爸睡一起吧。明早我给你开门。还有哦,你别想找刘婶齐爷爷给你们开门,我把咱家其他电话都拔了。”

慕清颜一屁股坐下去哭笑不得。严谨紧贴着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无奈地看着他。五分夸奖,三分骄傲,两分戏谑,“你看看你的好女儿,人小心眼可不少,真是随她爹了。”

严谨呵呵笑出声。最近,他笑的次数明显多起来。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你手机呢?给刘骚打一个,让她拿备用钥匙开下门。”她说。

“算了,太晚了。”严谨站起身来,开始铺床,“你就睡在这儿吧。明早把东西搬过来。反正孩子们也撺掇。你要是再别扭下去,孩子们又没安全感了。”

见她瞪着自己,严谨环住她的腰,感慨地将今早欢欢的话跟她学了一遍。

慕清颜红着眼圈点点头。“明天我就把东西收拾过来。”

严谨也唏嘘一阵,拉着她的手,百感交集。

“颜颜,明天我们把结婚证办了吧。然后,给你姐姐说一声去。”

慕清颜摇头。

严谨顿时就空落起来。怕她又改变主意。

“我不结婚。”她说,“不领结婚证。”

“颜颜!”严谨不悦地低喝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在一起,我就要让你名正言顺。你是严谨的太太,不是别人。”

“我不在乎形式。只要孩子们和你需要我,我就永远留在来。你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姐。这辈子都无人可以取代。”

“颜颜!”严谨声音一哽。这丫头,怎么还耿耿于怀,看来,有些事,是该告诉她了。“你姐希望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韩正今天跟我说了。”想起姐姐,慕清颜眼里又泛起酸意,“你以前为什么没说?”

他抵着她的头,用下颌摩挲着她发顶。“傻丫头,我怎么能说?婚姻不是小孩过家家。你姐希望你嫁给我,可是,你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婚姻是以感情为基础的,你要是对我没感情,我岂不是用你姐的遗言束缚要你一辈子?再说,你还那么年轻,万一对我没感觉,那我岂不是更没面子?”

慕清颜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捶了一下。“你是钻石男,四有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你。”

严谨在她鼻尖咬了一下,笑了。“有一个叫慕清颜的丫头就是异类。她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那段时间,我是焦头烂额,精疲力竭啊。”

“对不起,那时候我真恨你。恨不得你去给姐姐陪葬。心想,世上怎么有那么绝情的男人,妻子入土三天,就领着女人去给亡妻祭拜说要结婚了。男人真都那么薄情?那时候,我手里没刀。要是有刀,我会毫不犹豫朝你捅下去。”

严谨轻叹一声,“那时,我也是没办法,孩子们天天喊妈妈,我又没时间照料。还有李顺华,一直要把李叶介绍给我。我怎么会要那种女人的侄女?于是,只有采取下下策了。”

慕清颜踮起脚,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伸出手指在他鬓角边的头发里翻看一遍,真有白发了。

“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你,照顾孩子们,每天都让你们有个好心情。孩子健康成长,你呢,只管安心工作,但是,不能太累。”

严谨脸上笑容更盛,“好啊,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不过,我还是想领结婚证。”

“不领。”见严谨眼里带着愧疚,似乎替自己委屈,她笑着安慰,“这样挺好。也许几年或几十年以后,我想开了,我们再领证就好了。”

“那你成什么了?我听说有裸婚的,你看你,又不要彩礼,又不要车子房子,更出奇的是还不要结婚证,典型的一个裸妻。”

“裸妻?好啊,那我就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个裸妻!”她环住他的劲腰使劲儿抱了抱,“我喜欢这个称呼。”似是想起什么,她跟他商量,“以后别再孩子们面前叫我颜颜,肉麻兮兮的。对孩子们影响不好。”

“好,听你的。我的封建小老太太。”严谨,抱她坐在腿上,真的宠溺到心尖儿里去了。他思忖后,郑重商量道:“颜颜,领证吧,趁年轻,再生个孩子。”

慕清颜被他圈着怀里还没习惯,他一碰自己,就浑身滚烫,脸红心跳的。

微低着头正羞得无地自容呢,听他的话在耳边响起,她倏地抬头,一口回绝:“不生。不能让欢欢和乐乐受冷落。孩子就跟小动物似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精力放他们身上就会少。孩子们会伤心的。”

“颜颜……”严谨将她抱得更紧,“自私点好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愧疚你太多了。”

“这样很好。”她仰起头露出娇羞的笑,“我都觉得这是偷来的幸福呢。以后,我会把欢欢和乐乐当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她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严谨微微叹了一声。“你什么也不要,不要名分,不要孩子,该让我怎么对你好呢。”

慕清颜依在他怀里,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口。“你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背叛我,不在外边有女人就好。”

“这么低的要求?放一百个心。”他扶起她的脸,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颜颜,我年纪比你大整十岁。总归是我先离开你。等我没了,万一欢欢和乐乐对你不好怎么办?总归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安心些。”

她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责怪地瞪他。“你对自己儿女那么没信心?以后,不许再说‘死’这个字。我不爱听。”

“好,以后再说‘死‘字,你就不给我饭吃。”然后拧着眉继续说道,“就怕他们长大了被利益蒙蔽住双眼,利益冲淡了亲情。”

“不会。”她反握住他略显粗粝的大手安慰,“孩子身上一半留着慕家的血液,一半流着你的血液。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我有信心。”

“也许是我想多了。这些年在商场上丑陋的事见得太多了。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严谨,以后想办法把事业交给下边的人去经营吧。该放手就放手。身体最重要。你有一千万,一个亿又能怎样?人就是那个‘一’,前边的‘一’倒下去了,后边只剩下零,还有什么意义?我需要你,孩子们也需要你,你要健健康康的,嗯?”

严谨习惯性捏捏了她耳垂,爽快答应。“颜颜,以后不许叫我严谨,听着么?”

“那叫什么?严先生?”她俏皮地一笑,就要站起来,“快点儿换睡衣,夜太深了。”

严谨一把将她捞回来,翻身将她压在床里,咬着她的唇,眯着眼威胁,“严先生?不行!在床上怎么叫的?”

好哥哥?刷地一下,慕清颜脸仿佛着了火。他真想得出来。就是叫他“好哥哥”也是被他逼的。她不叫,他就变着花样收拾她,从床上到地毯上,再到浴室里,反正花样繁多,千奇百怪,不让她睡觉,跟吃不饱的饿狼似的。

没办法,为了保命,她只得按着他说的去做。谁让他人高马大精力十足呢。

“不知羞!”她骂了一句,狠狠捶了他一圈才得以自由。进了更衣室换好睡衣出来,又把那个赖皮赖脸男人的睡衣找出来,扔到他脸上,“快去换。”

严谨没近更衣室。站在床边,直接就宽衣解带起来。他脸皮厚,她不行。

慕清颜偷偷扫了一眼他后背结实的肌肉纹理,倒着小碎步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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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平缓和惬意地流淌,每天迎着朝阳,心里都是甜蜜。

慕清颜搬进了严谨的房间,最高兴的是孩子们。又是周六,她亲自给孩子们打扫房间,翻出那些未寄出的信,一看又是半天。

那些信里都是孩子对她的思念和埋怨。五年多了,有些是用铅笔写的,因为她屡次翻看,字迹开始模糊,个别的字有些看不清了。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有些话她都能背出来。

如今,欢欢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每天写的日记也上了锁,不让大人看。回家来时,常常缠住她一起睡,跟她说,班级里哪个男生给她写了情书,哪个男生她不喜欢,她喜欢什么样的。

“小姨,我喜欢三班的体育委员,他打篮球全校都出名。可是,他从没给我写过信。”欢欢小脸娇俏的红。小姨不是别人,她喜欢给小姨说心事。小姨能替她保密。还能帮她支招。

“你想让他注意你?”

欢欢点头。

“小姨告诉你,你全心学习,快期末考试了,争取在考试时名次排到前几名。到时候成绩往外一贴,你的名字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自然会注意你了。”

“小姨,考前几名有些难度。我们年级前三名的,都是爸爸特招来了的,属于那些成绩好,全免学费的学生。”此时。欢欢有些怨爸爸,干嘛非得招那些人,不然,她也有机会进前几名的。

“傻丫头,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慕清颜揉了揉孩子发顶,“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得付出全部努力。你脑袋聪明,小姨看好你!”

欢欢受到鼓励,笑着说,那我试试。

果真,期末考试时,欢欢的名次虽然没进前三名,但是进了年级组前十名。自此,欢欢对小姨佩服得更加五体投地。跟小姨俨然成了无所不谈的闺蜜。后来,欢欢在高考那年,考上了清华,只因为自己喜欢的男生考进了那所学校。当然,这是后话。这也让慕清颜意识到,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后来,在乐乐身上也如此教育,屡试不爽。

“小姨,你在干嘛?”欢欢和乐乐到院子里侍弄那些蔬菜,刚进屋就见小姨坐在地毯上,拿着那些旧信又哭又笑的。欢欢担忧地喊了一声。

慕清颜惊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笑着说:“看你们小时候写给我的信,感觉好像在昨天似的。”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了,她老多愁善感,像林黛玉似的,伤春悲秋。

按理说,她也没什么烦心事,孩子学习用功,除了青春期的躁动,没别的大事。严谨身体在她的调养下,比原来还好,血压也正常了。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他说,要在四十岁退休。看他现在悠闲的样儿,跟退休没什么区别。

她自己也事业顺利,经过几年奋斗,提升为储蓄科主任。年纪轻轻的,羡煞了好多人。工资待遇也别原来提高好多。倒是严谨唠叨躲多起来,抱怨她为了工作忘了家人。

没办法,回到家之后,尤其是二人独处时,她只好放低姿态,跟他撒娇。他呢,存是属猴子的,顺杆爬,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小姨,是不是我们惹你生气了?”乐乐跑上来拉着她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没有,小姨高兴。”脚有些麻,她一手由乐乐拉着,另一手撑在床边。刚刚站起,就觉得头昏眼花,一片模糊。

“小姨!”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严谨在楼下看报纸,听孩子们惊恐飞喊声飞快跑了上来。

“爸,小姨摔了!”乐乐眼里蓄满泪水,欢欢也是一脸紧张。

慕清颜只觉得一瞬而过的眩晕,严谨进来时,她已经缓过来。“没事,就是坐久了。”她摆摆手,要大家安心。

严谨望着她苍白的脸,跟后跑来的刘嫂交代:“给陈伯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刘嫂应了一声急匆匆下去。

慕清颜推了他一下,“看你大惊小怪的,没事。”

绕过严谨,慕清颜说,“我回屋睡一会儿。”

等陈伯来的时候,她刚刚睡着。房间里有说话声,缓缓睁开眼,见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刘嫂,严谨,欢欢和乐乐。

陈伯手指一搭上她手腕就说:“怀孕自己不知道?这脉太弱了,要胎儿健康,必须的注意身体,还要调理一下。”

他的话音未落地,慕清颜就狠狠瞪著严谨,严谨也一脸讶异,无辜地由着她瞪。

把陈伯送走,慕清颜将孩子们和刘嫂赶出去,只留下严谨一人。

未开口说话,枕头就劈头盖脸砸了过去。“严谨,你个骗子!你一直都在骗我!”一开口,委屈的泪就涌了上来。

严谨接住枕头,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哄劝,“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明天我找那个大夫去啊。”

原来,他们住在一起后,刚开始是带套套,后来,严谨说那东西是橡皮的,遂身体不好。慕清颜就说,那我带环吧。带那种二十年的。严谨一听就不干了,说,还是我来吧。听说有男性注射的针,一年一次。

慕清颜一想也好。于是,防范措施就由严谨做了。谁知道会这样?

“颜颜,你可别生气。动了胎气就麻烦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及心疼又甜蜜,“这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是缘分。也许老天都看不过我们家人丁稀薄,就派个天使来。”

慕清颜抽抽噎噎。“怎么办?我不能要啊。”

“傻丫头,干嘛不要?都来了,还要放弃?还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吗?你现在还保留着那张B超单子。难道还要保留着第二个?”

不提则罢,一提起第一个孩子,她趴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

犹豫,徘徊,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慕清颜也不知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她想留下孩子,哪个女人不希望做母亲?可是,这样,又觉得对不住欢欢和乐乐。尽管两个孩子也期盼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到来,可她仍觉得愧疚。

因为有先兆性流产迹象,她在家休了半个月。刘嫂天天陪着她,安慰她。一天,见她又偷偷抹眼泪,刘嫂实在看不下去劝道:“你这样个样子,胎儿会受影响的。留下这个孩子,将来欢欢和乐乐还有个伴儿。你想想,严家那么大的产业,将来欢欢和乐乐能支撑起来吗?多一个弟妹,力量也大些,是不?就是将来其中一个受欺负了,他们一上就是三个,多好。你要是担心严先生以后偏爱肚里的孩子,可以跟他谈,以后你的孩子不继承家业,乐乐是严家将来的家主,这样不好吗?”

刘嫂的话点醒了她。中午严谨就回来了。听了慕清颜的决定,压住心底的喜悦,只淡淡地说:“好,这才是成熟的决定。我答应你,以后严家大业交给乐乐。”

终于做出决定的慕清颜觉得轻松很多。很快,她就在严谨的陪伴下睡了过去。看她睡着了,严谨悄悄退出来,将准备好的证件装到一个信封里下楼。

齐叔在等着他。“齐叔,把这个送到区民政局王局长那儿。我让他帮着把结婚证办了。”

齐叔笑得脸上开了花似的,乐颠颠拿着东西走了。

严谨转而看向刘嫂,深表感谢。“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清颜的照顾。我派人接你家刘大哥了,以后也让他到严氏工作,你们夫妻就能在一起了。”

“谢谢严先生。”刘嫂感激涕零,转而想到楼上孕妇,她略有担忧,小声问:“先生,你当初打针,现在胎儿没影响吧?”

严谨笑着看着刘嫂,真是个尽心的人哪。“放心,我快一年没打针了!”

“你?”刘嫂伸手指着他,瞪大眼睛。胖胖的身体颤巍巍哆嗦一下。

见严谨一脸笑意,她顿时觉得不妥,急忙收回手,捂住嘴巴。原来。严先生是有预谋的啊!

不过,自从二小姐回来后,严先生比以前平易近人好多呢。以前,严先生是不屑跟下人解释任何事情的。

“刘嫂,这个你要替我保密。”严谨嘱咐她。若是被那丫头知道真相,还不知怎么闹呢。

“好好,严先生一百个放心。”刘嫂红着脸,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自责。

“看得出来,严先生真喜欢小孩儿。”刘嫂说。

严谨今天难得有兴致跟她聊天,脸上也没了往日的严肃。“其实,我不太喜欢孩子,太闹。只不过,颜颜还年轻。现在她说不要孩子,老了也许会后悔。她做不了决定,只有我替她做了。”

“严先生说得真对。女人都希望做一次母亲,这是本性。”这是刘嫂第一次跟他说了那么多话。聊起来,才觉得,其实严先生也不难么冷。

两人谈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严谨上了楼。慕清颜正在熟睡中。严谨弯身凝视这她的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儿。

心,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满足。

一双儿女,还有床上熟睡的女人和腹中的孩子,以后,他们一家人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幸福不过如此。

若想爱,请用力爱。这是亡妻临终前跟他说的话。或许妻子早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预料他跟清颜交往中会坎坷曲折,所以,嘱咐他要坚持。

清秋,你放心,我会护他们幸福快乐。

严谨低下头,伏在睡美人耳边,喃喃道:“生个女儿,我保护你们母女二人。生下儿子,我们父子二人保护你。”

荣华富贵,滔天权势都是过眼浮云,眼前能抓得住的才是幸福。

严谨眼圈噙着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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