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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黑中一点儿白(1)

女人温宛的笑,她的手掌温暖的抚在女孩儿的脸上,“那你的意思是说,瓶子是你打碎的啦?”

女孩儿拉住女人的手,古灵精怪,“妈妈,我都说了,我和哥哥在一起在花园里照相,所以酱油瓶不是哥哥打的也不是我打的,我们是对方的证人,”

女人忽然放声的笑:“噢?那就奇怪了……”

“妈妈,你为什么不怀疑爸爸,我们可不是他的证人。”

“不会,爸爸是大人!”

“大人就不会犯错了吗?”

女人被问的无奈,只好蹲下身子捧住女孩儿的脸说,“我们的小叶琦真聪明!都会判案了。”

女人站起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红票在他们中间晃荡,她温柔的模样,美丽而不做作:“那你们谁愿意去帮妈妈买酱油啊?谁愿意去找零的钱就归谁!”

“让他们一起去吧,”

一个男人开朗帅气的笑容出现在画面里……

当他们嬉笑着抱着一瓶酱油,几包棉花糖,两包爆米花,还有攥在手里的找零站在家门口时,片刻的离开,房子却似乎充满魔力般被许多人围着,男孩儿丢掉手中的爆米花,棉花糖还有酱油,紧紧拉着女孩儿的胳膊挤过拥挤的人群,屋子里站着许多警察,一个微胖的身体从房子里走出,他气喘嘘嘘的模样,拉住一个警察,“警察先生,是我报的案!”

小男孩儿的左手拨开拥挤的警察,右手紧紧的拽着妹妹的手,在挤到终点的时候他的视线瞬间变的模糊,酱油瓶滑落,打在地上,酱油溅开,他用手掌一次次的捂住妹妹的眼,又被女孩儿的手掌一次次的扒开,当两具尸体横放在女孩儿眼前的时候,她惊讶不已。小小的人儿,稚嫩的唇,她眨着依然古灵精怪的眼眸转过头问早已泪流满面的男孩儿,“哥,爸妈干嘛要睡在地上?”

男孩儿扑通一声跪向离他最近的警察,泪水划向地面,“警察叔叔,这是怎么回事?我爸妈……你们为什么不送他们去医院啊!求求你告诉我,我和妹妹才出去不到一小时啊!”

“煤气泄露……”

那个警察动容的抚着男孩稚嫩的脸庞,男孩儿凄楚的模样染湿了所有人的眼睛,“煤气泄露?”

他低声重复,小小的脸庞爬满怀疑的纠结,“我们走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啊!”

“哥,爸妈睡地上会冷的,我去拿床被子……”

“叶琦,”女孩儿微怔,她惊愕的看着男孩儿的泪眼,“叶琦,爸爸妈妈……已经死了……”男孩抽动的身体,开始发抖。

“死?是什么……哥,我的书里都还没有这个字啊!”

“死就是你再也叫不醒他们……他们去了另一个国度,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一个警察想要抱起女孩儿,而她偏偏推开固执的不信,她走向两具尸体面前,那两具尸体睡的安详,她便轻声的叫着:“爸爸妈妈,该起床了,好多人都看你们呢!好羞噢,叶琦都不会在人多的地方睡觉……”

女孩儿甜美的笑,稚嫩的童声缠绕,然而空气里除了泪水滴落和抽泣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声音,女孩儿又开始尝试着再叫一遍,“爸……妈……”

空气依然只剩下抽泣声。

“爸!妈……”

女孩儿终于着急了,她拉住女人的胳膊开始晃荡,“妈妈,你不要睡,叶琦不能没有妈妈!”

那个微胖的身体也开始抖动,他向后挪动的脚步,整个人发飘般……

“尚先生,”

那个微胖的身体僵硬的站住,他错愕的看着那个喊住他的年轻的警察,表情慌张的说,“警察先生,对,是我报的案,是我……不过,我可没有闲钱捐给孤儿啊……”

“不是的,尚先生,”那个年轻的警察抹去眼角雾出的泪滴,“我是想说请您到警察局做笔录,录个口供,您是报案者,我们还有很多疑问还没有调查清楚……”

报案者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不悦,他搪塞着警察说:“我?不太好吧,我只是一个报案者我又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再说他们是煤气泄露中毒而死这还有什么可调查的,这……这……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带他走,把这两个孩子也带走。”那个中年警官笃定的神情,“尚先生,麻烦你配合。”

在这群警察中他的话明显就是命令,他的话音刚落,几个警察就围过来,将他们请走。

警察局里的空气压抑的沉闷,四面的白壁已泛黄,显然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

那两个孩子安静的坐在另一间调查室里,没有人在意这两个幼小孩童的存在,小男孩儿依然拉紧小女孩儿的手。这样的氛围沉闷的让他想要闭起眼睛,一梦睡过,可是他的手掌被反握住,下意识的看着女孩儿哭肿的眼睛,女孩儿凌乱的卷发荡在腰间,碎发粘在脖劲儿,额头不住流下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额角不住流下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哥,我好渴,我也饿……”

“你等会儿,我去找警察叔叔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吃的,老师不是说了有困难找警察吗?”

“不要,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自己在这里……害怕……”“好。”他们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警局调查室里。

走到审问室门口,男孩欲扣响门的手指被女孩儿制止,女孩儿凑向门的耳朵,男孩儿随即也凑了过去,两个大人的声音不太清晰的从屋内传出,但也可以清楚的拼凑出完全的对话。

“尚先生,再怎么恨你也不能这么极端啊!毕竟朗晴晴和林歌还有两个孩子,你要这些孩子以后怎么生活啊?”

“哼!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豆儿大的孩子他们知道什么,只要赵兄你不说,他们还以为我是报案者,以为是我及时发现他爸妈的死,指不定还会感激我一辈子呢!”

“可是……”

“哎呀!赵兄,只要你答应把这件事抹平喽,不要让我坐牢保我一条命,我就送你一栋别墅,还有这是张空头支票,你随便开,只要我尚仁德给的起我绝不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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