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呀。”海底别墅,念一看见玄凌回来便迎了上前,一个跳跃扑在玄凌怀里。
身上的伤口在叫嚣着疼痛,玄凌却丝毫不顾,紧紧将念搂在怀中,“有没有想爸爸呀?”
念搂着玄凌的脖子,“想,可是叔叔说爸爸受伤了在医院。”说完小心翼翼的察看着玄凌的身上,“爸爸伤得严重吗?”
看见懂事的儿子,玄凌乐极生悲,“没事,爸爸很好。”
“他疯了你也疯了,他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出院。”郑艾叶一听说玄凌出院便从外面赶了过来,果不其然,人家正在别墅里上演父子情深呢。
玄子聪耸耸肩,“你知道我哥的脾气,他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更何况一个单薄的我……”说完嘿嘿一下,朝着厨房跑去,“别生气,我去给你们炖乌鸡汤补一补。”
“把念先送到英国。”进了书房,郑艾叶还没来得及说话玄凌便先发制人。
“英国?”郑艾叶微楞,“不会是你的外公,念的曾祖父秦家吧?”
玄凌沉着脸点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或许会很艰难,我怕念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
郑艾叶不敢说话了,玄凌一向不怕危险,但他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肯定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有一定的风险了。“可是,我们目前的计划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为什么要把念送走?”
“没有为什么,你若是兄弟就帮我这一次。”
“好,我去帮你送念,但是如果秦家知道念是你和伍怜的孩子,那……”当初玄凌母亲的死可以说和伍怜母亲脱不了干系,秦家若是知道这一点,还不知会如何对待念呢。
玄凌拿着烟站在窗户边上,眼中漆黑一片,“那就先别让秦家知道。”
“爸爸,我不想离开,我想和你还有妈妈呆在一起。”临上飞机前,念紧紧的抱着玄凌大腿不松手,玄凌叹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来送机。“念你听话,妈妈现在遇到了危险,爸爸要去救妈妈。如果念呆在这里,爸爸会分神,那样妈妈就危险了。”
玄凌轻声细语的跟念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关系,好半晌念才松开小手,“那妈妈不危险了,我就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对不对?”
念点头,心里却一点把握都没有,那个梦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如果真的像梦里一样,伍怜会死,玄凌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办。
“登机了,我会平安将念送到目的地的。”眼看着登机时间就要到了,郑艾叶一把抱起念朝着安检走去。
“爸爸!”念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玄凌却只能当做没看见,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别墅,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这段时间和念朝夕相处的玄子聪,“孩子那么小,父母亲都不在身边,他要怎么熬过来。”大概是亲身经历过,所以玄子聪特别不理解玄凌的做法。
玄凌却顾不了这么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文泽现在在哪里?”
“原来是你。”文泽醉酒后清醒发现自己身在一陌生的地方,一两天没人理,直到玄凌此时出现,他才明白了一切。
玄凌低头看着文泽,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尤其是眉眼之间,“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啊?”文泽听着玄凌没由头的话笑了,三十六七的难惹却保养得如同二十五六的人一般,笑起来更是夺目,“还以为你多厉害,慕祁殁会将你当成对手,没想到也就一般般嘛。”
“如果我只是一般,那作为我手下败将的你,是不是弱爆了呢?”玄凌不想继续和文泽费口水,冷声道:“把你知道关于慕祁殁所有的事情都写下来,包括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我要你一字不落的写下来。”
文泽耸耸肩,“我做不到,我又没有暗恋慕祁殁,他讨厌什么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说完朝着玄凌旁边的玄子聪挑眉,“他这样的我倒是很有胃口,帅哥,你喜欢吃什么,改天一起用餐。”
玄子聪一阵恶寒,躲到玄凌身后,“我要是喜欢****,你吃吗?”
“死活不开口的主,比他父亲倔强多了。”从关押文泽的杂物间出来,一向不爱发脾气的玄子聪差点将跳进鱼缸里洗冷水澡了。
玄凌面色平静的拍拍玄子聪的肩膀,“人人都有弱点,他不是爱喝酒吗,那你让他喝够了,想问什么不就好办了。”
玄子聪忙不迭是的点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说完朝着酒窖跑去。
“你要干嘛?”注意到玄子聪跑去的方向,玄凌猛地瞪大了眼睛。
“哥,我记得你酒窖里不是有蛮多好酒的吗,1987年典藏的latour还有好几瓶对吧。”
玄凌咬牙,“那可是我的心血……”
“为了伍怜,几瓶latour算什么。”玄子聪一句话成功让玄凌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是呀,对于伍怜来说,几瓶红酒算什么。
“妈,如果你是正常的多好,我好想知道以前的全部事情呀。”慕家别墅,伍怜被允许自由在花园内活动,今天趁着有些太阳,伍怜赶紧带了梅冉从房间里出来。
梅冉抚摸着躺在腿上的伍怜,只会嘿嘿的笑。
伍怜叹气,“我在想什么呢,如果你是正常的,估计慕祁殁早就对你做了什么。”除了她之外,慕祁殁从来不会善待她身边的任何人。
汪!身后忽然有狗的声音传来,伍怜吓了一跳,从椅子上滚下来跌在地上。
“血~”梅冉惊慌失措的看着伍怜手上的伤口,伍怜浅笑,“没事的妈,只是被小石子扎破了手,两三天就好了。”
“血,血,好可怕的血。”梅冉却不知道伍怜在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伍怜流血的手。即使神经不正常,可该有的感情一点也不少。
伍怜将头靠在梅冉怀里,“有妈妈的感觉真好。”只是可惜,要是是一家人大团圆就好了。
“先生,您的手流血了。”高尔夫球场,文管家看着慕祁殁手掌渗出的鲜血着急道,“奇怪,刚才也没碰到哪里呀。”
“血?”慕祁殁低头,看着白色手套下渗出的鲜血,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得先走一步,改天,我做东请大家吃饭。”匆忙扔下球杆便离开,连年迈的文管家都没等。
等文管家追上慕祁殁的时候,已经是在慕家别墅了。
“我手受伤你这么开心,神经病吧。”伍怜没好气的看着慕祁殁,神经兮兮的跑来问她手是不是受伤了,伍怜点头之后他就一直傻乐,乐得伍怜差点想抽他两耳光。
文管家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慕祁殁的一举一动。“先生,别告诉我,你手上的伤口是因为伍怜。”等伍怜前脚才离开,文管家随即便迎了上前。
慕祁殁受伤了却依旧微笑着,“是又怎样,与你何干?”
“先生!”文管家气急,“您怎么能这么做,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慕家,我是慕家的大管家,我怎能看你拿自己身体做赌注却视若无睹?”
“你都知道了?”慕祁殁大步走向书房,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从今往后你们要更加保护好伍怜的安危,知道了吗?”
文管家难以置信的看着慕祁殁,墨镜下的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你太任性了!”第一次没有对慕祁殁用尊称,说完后大步离开。
慕祁殁却丝毫没有感觉,整个人都沉静在这莫大的喜悦中,“看你以后怎么离开我。”望着受伤的手,慕祁殁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
“观察过了,慕家最近的保镖增加了不少,伍怜应该在里面,她母亲梅冉也在,强攻的可能性不大。”距离慕家不远的别墅楼顶,玄子聪用望远镜再次观察了一遍,始终没找到突破口。
玄凌接过望远镜,忽然看到伍怜跌落在地上,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随即看到伍怜的微笑,玄凌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应该伤得不是太重吧。”说完低垂眼眸,如果他能陪伴在伍怜身边,何须这么担心。
嗝~酒窖中,文泽打了一个酒嗝才缓缓开口,“我跟你说啊,慕祁殁那人,特讨厌,特别特别的讨厌!”
“讨厌?可我怎么听说文管家,也就是你父亲很尊重他呀?”玄子聪看着倒在地上的酒瓶,如果他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出去就会被玄凌了结了。
文泽哈哈大笑,“我爸就是个老糊涂,说什么欠慕家的债不能离开,我看他就是贪图慕家的钱!”
玄子聪大惊,“ 文管家贪图慕家的钱,真的假的,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吗?”
“没,没有……”文泽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都跟他说了我有好多钱,让他跟我离开享福他偏不乐意,你说这不是贪图慕家的钱是什么。”
玄宗从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呀,可是要贪图钱的话,文管家在慕家那么多年,早该有下手的机会。”
呼~话音未落,旁边的文泽已经传出了呼噜声,吧唧两下嘴巴,喃喃道:“还为了慕祁殁打我,恨死老头子了。”
“为了主人的孩子打自己的亲生儿子?”玄凌从玄子聪口中辗转得知文泽的话,整个人陷入了陈思中。
玄子聪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有些人还能为了主人牺牲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