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两个男人,连伍怜都惊呆了,看着自信十足的念,“念,阿姨知道你很厉害,可他们是大人,我们不能和他们打架的。”伍怜不想念受伤,一个劲的将念往身后拽。
念却执意不肯,抬头挺胸的看着两人,“不敢是吗,不敢你们就走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两人被念的话激怒,看着眼前的小屁孩:“行,你单手让我是吧,老子让你两只手。”男人直接将双手背在身后,“可以开始了。”
“这个送给你们。”看着靠近的两人,念忽然从身后掏出一个瓶子,直接撒向两人的眼睛。“阿姨快跑。”撒完之后,念拉着伍怜的手朝着人群跑去。
伍怜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念刚才的话不过是激将法罢了。
“臭小子!”身后的两人被沙子迷了眼,几秒之后才睁开眼睛, 忍不住心底的怒气直接拔枪指着两人的方向。
“小心。”伍怜转身看见两人手中的枪,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护在了念的身后。
玄凌买水回来,看见乱糟糟的人群瞬间知道大事不妙,等他冲进人群才看见倒在地上的伍怜,身边蹲着的念早已哭得稀里哗啦。“怎么回事?”
念转身,看着姗姗来迟的玄凌,“父亲,刚才有人袭击我们,是两个男人,往那边跑了。”念飞速的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先叫救护车。”玄凌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将地上的伍怜搂在怀中,“我的十点钟方向,抓住逃跑的两个男人。”
医院中,念从头到尾一直守在伍怜身边,直到医生宣布手术成功,念才松了一口气,走到玄凌身边,“父亲,抓到的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玄凌阴沉着脸色,看着毫发无伤的念,“她是为你受的伤,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们是冲着伍阿姨去的,父亲您一定要查清楚,我不想要任何人伤害伍阿姨。”念说完,趴在病床前握住了伍怜的手,他是这么的喜欢这个阿姨,怎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看见小手牵大手的这一幕,玄凌心中闪过一丝奇异,“好奇怪,怎么这么像一家三口。”这场面给他一种温馨的感觉,温馨得仿佛躺在床上的那人便是伍子怜,四年分别的时间从不存在一样。
“总裁,他们死活不肯招供,只说是想要劫财。”病房外,保镖实在审问不出,那两人来来去去这样一个答案。
玄凌还没说话,念忽然从玄凌身后冒出,“绝对不可能,他们肯定是受人指使。”如果只是劫财,为何会要伍阿姨跟他们走,而不是直接让她们交出钱财。
保镖转向念,“小少爷,两人就是这么说的,我们用尽了一切手段他们就是不肯说出实话。”
“若他们执意不说,就用新研究出来的东西注射到他们身上做实验。”玄凌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费工夫,直接挥挥手示意保镖走人。
保镖走后,念抬头看向玄凌,“新研究的东西,父亲你指的是KB-67吗?”
“你怎么知道的?”玄凌愣住,这是他旗下研究室中研究出来的新品种,作为一种无药可解的毒,只稍一丁点便可致人于死命。
念转身走进病房,只留下一句:“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伍怜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睁眼便看见床边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抬手想要抚摸念,却牵动了肩头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阿姨你终于醒了。”念被这点轻微的动作惊醒,抬眼看着醒来的伍怜,一脸惊喜。
伍怜本是皱着眉头,一看见念担心的眼神瞬间觉得什么都值了,展颜一笑,“恩,阿姨醒了。对了,白天是怎么回事,最后拿两人抓到了没有?”
念点点头,“抓到了,这些事情父亲会处理,阿姨你安心静养就好。”说完给伍怜盖好了被子,“阿姨你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伍怜出声留住念,“阿姨看着你,伤口就好多了。”
“感情我儿子还是灵丹妙药。”玄凌处理好了事情回到医院刚好听见伍怜的话,似笑非笑的走进病房。
伍怜一听见玄凌的声音瞬间觉得哪里都不好了,侧目看着玄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审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玄凌正准备走进病房,听见伍怜的话脚下停滞了片刻,随后低头走进了病房。
半个小时前,法国郊外一庄园内,玄凌看着死鸭子嘴硬的两个男人,“本来呢,这个东西是要注射到你们身上的,但很可惜,我儿子不同意我这么做。”念的那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给了他很大的感触,他也决定了不用那样阴狠的办法去对付这两人。
两人哆嗦了一下,看着那针管中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是什么,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玄凌挥挥手,属下立即抓来一只小白鼠。
玄凌极其耐心的戴上白手套,从一密封的金属盒中取出一只针管,再抽取了旁边瓶中的药水。“好好看,有惊喜噢。”
当着两人的面将药水滴了一滴到笼中的食槽中,小白鼠才服食了一丁点便立即倒在了笼中,随后开始浑身冒烟,不一会儿的功夫自燃了起来。
“它,它怎么会不见了。”两人眼睁睁看着小白鼠从吞下到消失,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后怕的想,如果玄凌的药水注射到他们身上,那后果。“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别把这鬼东西注射到我身上。”
玄凌莞尔一笑,取下白手套,挥挥手让人将空掉的笼子拎了出去,“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安家。”
“是萱……”砰,两人才说出一个字,砰的一声枪响在空中适时想起。
“追!”看着外面迅速逃走的身影,玄凌气急败坏道。
“吃不吃呀?”听见耳边的声音,玄凌终于回神,看着念端着一叠削好的苹果站在他眼前,“这是给我吃的吗?”
念点点头,刚才的话是伍怜说的,他才没这么大的胆子跟玄凌说这样的话。“父亲您尝尝。”他本来是削给伍怜吃的,没想到阿姨却告诉他要先给父亲吃。
玄凌愣住,看着那碟中削得不太完美的苹果却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吃。”
颤颤巍巍的接过念手中的苹果,玄凌拿起一块,在念的注视下缓缓送进嘴里,“真好吃。”
“真的吗?”念扬唇一笑,端着碟屁颠屁颠跑到伍怜身边,“父亲说好吃,阿姨您也吃。”
“好。”知道父子两关系不好,伍怜虽不喜玄凌,但怎么也不愿看着念讨厌玄凌。正要吃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看见玄凌别过头去的脸上流下了一滴眼泪。
H市,萱萱得知计划失败,而且人还被玄凌抓到的那一刻,内心简直崩溃了,“这就是你的人?一点手段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训练他们的?”气急之下,萱萱将所有的怒气都朝着一旁的黄灿身上发去。
“是我不好,我会立即安排人解决他们,不会让他们说出什么的。”黄灿没有片刻迟疑,几乎是条件反应直接向萱萱道歉,还不忘保证能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好。
萱萱又气又急的看着黄灿,“要是让玄凌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都四年了,四年前伍子怜刚死的那会儿,玄凌根本不见她。后来稍微好些了,才肯见面。再后来,通过她的不断努力终于能和玄凌说上几句话。
现在,她不想因为一次行动失败和玄凌的关系回到四年前,那样太可怕了。
“明天就要启程回去了,还有什么地方是你特别想去的吗?”法国行因为伍怜受伤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出院的时候,距离回程时间不过一天了。
伍怜听完,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巴黎桥。”话音落了,才想起两人现在的身份,尴尬一笑,“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两去,是我们三个……不对不对……”怎么说都不对劲,最后伍怜索性闭嘴了。
玄凌低头嗤笑一声,拍着念的小脑袋,“念,我很想去巴黎桥,你要不要邀请阿姨陪我们一起去?”
念不明白两个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点点头,转向伍怜,“阿姨,父亲说想去看桥,你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伍怜双颊绯红,这个玄凌,分明就是在念的面前给她难堪。
等两人到达的时候,才发现巴黎桥上人山人海,玄凌一手护着伍怜一手将念搂在怀中,“这么多人,有什么好看的。”
“你肯定不懂呀。”伍怜看着那一对对情意绵绵的情侣,“相传,相爱的恋人,只要在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结一把刻有双方姓名的同心锁,就能心心相犀,相爱到老。这是一个美丽的寓言,一个虔诚的祈祷,更是一个永恒的承诺。而巴黎桥上这些铁锁,就象征着一对对的情侣。”
曾经,伍怜多想和玄凌来这个地方,结一把刻有两人名字的同心锁,可惜~
玄凌闻言苦涩一笑,他找了伍子怜四年多了,他怎会不懂这些情侣的心情。有情人终成眷属,大概是每对热恋中的情侣心之所向的结局。陷入回忆中的玄凌眼眸深邃的看着那些铁锁,没来得及看见旁边伍怜脸上闪过的情绪。
后来,玄凌长想,如果自己能够早些发现,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糕了。
“在这里用餐,能看到巴黎最美的夜景。”夜晚,伍怜应邀出来用晚餐,到达目的地却发现只有她和玄凌两人,“Restaurant Ciel de Paris 是位于巴黎蒙巴纳斯大楼顶层56楼的餐厅,它……”
“念呢?”伍怜打断玄凌的话,虽说来法国这几天让她对玄凌的恨没那么浓烈了,可说到底两人单独相处,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玄凌被打断了说话也不气恼,只是靠在椅子上环抱双臂,“你不觉得,这么浪漫的地方带一个孩子,似乎有些破坏气氛吗?”
呵,伍怜冷笑一声,起身拿着包包走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是个累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