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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小桑独自一人出现在一出城池。
铁水浇筑的城墙，高耸入云霄。青铜铸造的城门，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肃杀之气。
这便是天下闻名的荒寒之地——金石城！
金石城的规矩，有进无出，凡是进了城的，不是死在混乱的斗殴之中，就是转瞬之间，就被人弄进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矿坑里，此生便是不能再见到阳光。
这里没有任何军队驻扎，没有任何一国敢来掺和，四国能做的，就是每年送来大量的奴隶罪犯，换取用于铸造的各式矿石。
但这里也并非是完全没有约束的混沌之地，这里有自己的规矩——那便是能耐！活命的能耐。
城门很好进，一推就开，门后面，也没有人。
进了城，举目四望，五月份了，竟还是一派衰草连天的景象。
残破的街道上，大树的枝杈都横过了路面，不时有猴子“吱吱”叫唤着；
颓败的房屋，一处完整的墙面都没有；
如果不是四处飘荡、无处不在的垃圾发霉腐烂的味道，小桑也会以为自己进了什么遗迹之中；
她骑着天南星留在遒山、托她照顾的小毛炉，细细瞧着周遭的景致，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能见到一个人影。
索性，她便在驴屁股上搭着的布袋里，取出一本书来。
“美人，来，教你念经”
“乖，听着啊”
拍拍这只名唤“美人”的驴，她便捧着一本《莲华经》，睁眼说瞎话，胡扯起来：
“今天是第一天，便教你一个简单的。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瞧，二者皆是空，这不就是说，哎呀呀，弟子们呀，都放心大胆地好色吧，我老人家允许了的…”
美人小毛驴嚼了嚼嘴里的草根，没搭理她。旁边倒是有人接了话：
“小子，你不错，走，请你吃肉去！”
小桑也不管接话的是谁，瞧了那忽然冒出来的人一眼，笑呵呵地拉着缰绳跟了上去。
那人带着小桑七拐八拐，钻进了一处小巷子，不多时，来到了一处破落院子面前，有
嘈杂的声音传出来。
小桑正准备将美人拴在门口的树干上，那人便阻止了她：
“别，小子，你最好将它带在身边，我们这里，吃大粪的，都大有人在”
小桑明了，她这一只小毛驴，生得好看，毛色光亮顺滑，只怕转个身就要被人煮了。
二人进了院子，就有人上来吆喝：
“哟，老大，有新人来了？”
“是男人吗？老娘三年没尝过新男人的味道了！”
“可不是，老子也想换换，天天睡你这婆娘，妈的，恶心死了！”
“你说啥？有本事今晚少来爬老娘的身子！”
……
“这小子是老子在路上捡到的，好像有些意思，大家伙都来认识一下！”
“他娘的，这小子生得太好看了！”
“这小脸儿嫩的，老娘今晚给你睡！”
……
将小桑带来的那人，便是这一伙蓬头垢面的人口中的“老大”发了话，众人便围上前来，一瞧见她的脸，顿时愕然，之后便是兴奋，就差没有伸手摸摸小桑了。
“滚！这小子还小，说话仔细些！”
“是，老大！”
大家还是很听这位“老大”的话的，小桑瞧着众人这一连串的反应，暗暗将众人记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