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是,那会尊主近日新做的袍子!
夏日衣物,大多布料单薄丝滑,尊主这件袍子便是用公子上月方才派人送来的云锦所制;
云锦布料轻如云烟,最是清凉,她便照着尊主的喜好,叫人做了一件暗纹绣祥云的袍子,那一匹云锦是经过她的手出去的,自是最熟悉。
昨日尊主身上穿着的,便是这一件!
“护法大人,饥民们来了,要求咱们给个说法”
有弟子悄悄凑上来,对忆念耳语道。
“立即上山询问尊主,就问昨日那件衣袍可还在?”
弟子疑惑,“护法大人你的意思,莫非这,这布料与尊主有关系???”
“不是,你尽管去问就好”
“是,弟子遵命!”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了,这是门内有人以下犯上,活腻了!
那死掉的姑娘,已经被她的家人蒙了被单带走。
忆念瞧过一眼那姑娘,眼前便不断浮现着那姑娘的样子。
破败的身子,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胸口、腰际是青青紫紫、肿胀不堪的掐痕;大腿根处,更是血流不止,一张清秀干净的脸上,通红的双眼死死睁开着,嘴角、脖子上俱是伤痕......
好好的清白姑娘,本是将她们安置在这里,就为了留着干净的名节,回去了也好嫁人,孰料,竟是遭遇了这般悲惨的事情,好端端的一朵花,还未开方便已经枯萎了。
那一年,也有个小姑娘,也是这般模样,可怜兮兮地躺在村口大路上,连个掩埋的人都没有,八九月的天气,就那般等着尸身发臭腐烂。
那是怎样干净的姑娘,走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都要难过好几天,便落了个那般下场......
苍一随同一众堂主、执事下山后,便远远地瞧见了忆念靠在大石上,恍恍惚惚,神色迷惘忧伤的模样。
“左护法,说说情况”
秦不二见苍一文化后,忆念竟然毫无反应,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尊主?属下失礼,请尊主恕罪!”
“情况怎样?”
忆念大致将那姑娘的情况,还有饥民们的要求挑重点说了一遍。
“护法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胆敢将此事栽赃到了尊主身上?”
问话的人是五堂主,他是个身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负责的生意也跟他的形象很是搭调——在圣元大陆上开了好几十家酒楼。
“嗤!活腻歪了!此事交与七堂主全权负责,三堂主从旁协助!”
苍一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过去,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竟是用了这般拙劣不堪的手法,就妄图将自己取而代之;甚是无趣!
“尊主,有人造谣。饥民们已经知道那一块布料是尊主所有,更是紧揪着不放!”
有弟子上前来报,苍一面色一沉,便带着众人走向饥民们昨夜安营扎寨的地方。
“族长,不得了啦!幽冥宫宫主亲自下山了!正朝咱们这里来了!!”
有年轻的儿郎穿过人群,找到了一位能主事的族长。
“速速去通知其他族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