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是蠢笨,她此时何尝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好颜色!他不敢再看她,他害怕一个忍不住,就要再做更多,把这滑不留手的丫头吓跑了。
方才吻住她的时候,他是真的动情了。说来也很无奈,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少年人,十六岁的年纪,她才十二岁多,他便这样了,到她及笄,还要三年多,这中间,可该如何是好?
“贱人,你占我便宜!”
良久,小桑从闻人玖怀里冒出个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道。
“哟呵!桑桑,你得了便宜还不卖乖,你自己说,以你我二人的姿容,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小桑郁结,这,这踏马哒真的好尴尬!与贱人相比,她的颜值还真的不够看,好憋屈,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闻人玖好笑地看着她扁着嘴不说话的样子,一双明艳清澈的凤眼中写满了委屈,又不开口,就这样盯着自己瞧着,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满满的,都是这丫头。
中午这一强吻事件,在贱人亲自给小桑做了一大桌子菜肴中,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下午,二人在月寒枝的暖阁里,烧着新装的壁炉,贱人不知从哪里拖来了一张软榻,悠闲地斜靠在上面,一手端着一本犹自带着墨香的书册,那书页竟是无风自动。
小桑吃撑了,躺在贱人身旁,脑袋枕在贱人端着书册的臂弯里,眯着眼睛,享受着贱人的揉肚子服务。
“桑桑,二月份,凤辰月就要登基为帝了,你……”
贱人没再说下去,因为他怀里的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睡熟了。
金六顶着寒风,在门外廊下煎药,悄悄从窗户缝隙里瞧了一眼屋内,看着自家主上隔空取来柜子里的薄被,轻轻为桑公子盖上的模样,一阵伤怀。
那狂放霸气目中无人的主上,哪里去了?桑公子,你说说,你把咱们家主上藏到那里去了!怎地换回来这么一个断袖夫奴!
南荒,凤凰城,皇宫凤鸣殿。
这是南荒历代女王的寝殿,凤辰月最近,终于能光明正大搬进了这里。
此时,殿中有两人。
凤辰月坐在高位上,下首是一位年轻公子。那公子生得很好看,一双狐狸眼邪气风流。正是小桑见过的,镇南王府三公子,应渠。
“你不再考虑考虑么?”
凤辰月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染着丹蔻的指甲,面上一派悠闲神色,她并未抬头看看下面的应渠。
“呵,我怎么想的,你会不知道?”
应渠同样是漫不经心地神色,端着茶水,坐在下首,却并没有将面前的凤辰月放在眼中。
“进宫,于你而言,有利无害,你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
应渠眉峰轻挑,瞟了她一眼,“凤辰月,你该知道的,镇南王府的深浅,目前,你还动不了”
“呵!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有跪在这里,求我收你进宫的一天”
凤辰月起身,站在应渠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应渠的双眼,眸中是幽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就到那一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