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嘞，就说嘛，正常男人办事，哪能半夜就完了，楼上那三个子合人，就是四更天儿回来的…”
“是吗，几位大哥真是骁勇善战，此乃真男人！”小桑面露佩服，对那小二附和道。
“你不知道呀，他们回来时一身的女人气，个个面露红光，脚下好生轻快…等我攒够了银钱，就去春香楼包个干净花娘，最好是个雏儿，没啥脏病，破了我的童子身”
“额…小二哥如此勤勉，将来定能如愿！”小桑一口气差点儿呛死自己，多么宏伟的不拘一格的志向呀！
果真是真人不露相，昨日竟还觉得这小二机灵老实，呵，竟看走眼了。
按小二的说法，这三个子合国人是四更天回来的，昨夜去春香楼，今日一定会睡懒觉，如此，要探查消息，也只能等早饭后了。
小桑回房后，天色已经大亮。
她将那托付小二帮忙生的火盆子放到桌边，回身摸摸小猴儿的体温，又为吉布楚和拉好滑落的棉被，方才取了一本书，靠在桌旁，静静读着。
约摸一个时辰后，楼下传来小二和那三个子合人对话的声音。
小桑放下书，关了房门下去。
“几位兄台好，在下是大梁祁水城人，姓桑，单名秋，见几位大哥性情豪爽，特来结交”小桑走到那子合人桌边，拱手作揖道，言辞神色一派大梁国人温文雅致模样。
“哈哈，我等是西方子合国商人，年年春日里从家乡出发，把大梁、东盛都跑一遍，待入了冬，就从这极北地界回去，过完年，又要出来呐”
“兄台们果真厉害，各国行商，一定见多识广，非在下能比，在下十分佩服，就是不知这城里可有什么快活地儿，还请兄台介绍介绍，银钱都不是问题，待在下过几日才出发，这在客栈里，闷得慌”小桑一本正经地夸着那三人，好似打心底里对其佩服仰慕不已。
“这事好说，包在我们身了，今夜，哥哥们就带你小子去长长见识，哈哈哈…”那为首的大汉听着小桑似是个不缺银子的，便笑的极为大声，面带淫色。
“哈哈哈…今夜，你小子有福啦”
“哈哈哈”
另外两个汉子也摸着下巴大笑着。
“那就有劳兄台们了，今夜，兄台们一应花销，在下包了！”小桑又更加豪爽大方地承诺道，那三人果真面露喜色，当下便喊小二上了两个小菜，一坛酒，邀小桑同桌吃喝。
饭桌上，小桑又从三人口中得知，如今，各地收粮官已经到齐，都聚在春香楼一条街里，暂作歇息。
今夜，新收的姑娘里，有三个要找恩客开脸，小桑要打听的凹脸、瘦高个儿、络腮胡子三人八成也会出现。
入夜，春香楼一条街，左起第五家。
这是那三个雏儿今夜公开叫价的地方。
小桑与那三个子合国人一起到时，台上已经有七八个姑娘衣着暴露，眼波妩媚，跳着轻佻勾人、艳俗花哨的舞。
台下座无虚席，气氛火热。
有按讷不住的汉子直接冲上台，搂着姑娘就亲。
人群里，也有半裸的花娘坐在男人腿上，起起伏伏，娇声欢叫。
行酒令声、吹嘘声、叫好声、贱笑声、淫笑声、不绝如耳。
这就是奴隶地的青楼，直白，真实。最底层的花娘，最底层的恩客，一出人间剧。
小桑带着三人上了二楼，要了个有格挡的小间儿，待酒菜上齐，楼下已经歌舞初歇，渐入佳境。
老鸨儿扭着肥硕的臀上场，手里桃红的帕子与那媚眼一起，四处乱甩，一股股俗气又挑逗的气息散开来。
“锵锵锵…”走至场中间，老鸨儿敲了三声锣，周遭那些肉体躁动的喧嚣暂停，人们暂时望向台上。
“奴给各位爷见礼了～”那老鸨儿油头粉面，笑的谄媚。
“快开始吧，爷等不及了”
“听说今夜要拍雏儿了，是不是真的？”
……
“嗯，呵呵呵，各位爷莫急，奴这就唤姑娘们出来”说罢，就见台下一角，三个壮汉押着今夜的主角来了。
是三个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面色潮红，是喂了药的。
“小兄弟，快看，确实是新来的，水灵着呐”
“嘶…这小模样，压在身下，必是销魂的享受”身边三人盯着楼下的小姑娘，活像三只入冬后的野狼。
“是么，确实水灵”
小桑眸光幽幽暗暗，低声笑着，笑意不明。
我极北的女孩子，生在冰雪里，当然是水灵剔透的。
“这个，刚好十三岁，桃儿泛红，最是娇嫩，开脸价钱，要五十两”那老鸨儿拉过第一位姑娘，一手掀开姑娘本就极低的衣领，指着那孩子胸口对台下道。
“嗷，天啦，真是美…”
“这货色，倒也值五十两”
……
这姑娘，被一个子合国打扮的中年高壮汉子买走，交了银子，那汉子一手托着姑娘的臀儿，一手抓在姑娘敞开的胸口，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台后。
第二位姑娘也是十三岁，被一个大梁人买走，二百两，那大梁人倒是稍微含蓄，抱着姑娘下台，并未有其他动作。
到第三个姑娘，小桑身边的三人都眼巴巴地瞅着她，小桑心下冷笑，面上不露声色。
这个姑娘才十二岁，面像是三个姑娘里，最好看的，但也最稚嫩，根本就是个孩子，却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最后，以三百两价格，被一个穿着东盛服饰的胖子买走。
小桑漫不经心喝着酒，不时给这几个子合人添着杯，就是没开口竞拍，除了一开始朝某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偶尔只在姑娘被人带走时抬一下头。
身边的三个子合人面露不满，却还未发作，小桑将他们的表现看在眼里。
“兄台们随意吧，一切花销小弟包了，夜里凉菜吃多了，想去方便一下，暂时失陪一会儿”小桑的承诺让那几人立刻由阴转晴，笑着摆手，叫她只管去吧。
呵呵，这几人确实不能就此离开，还有好事等着他们配合呢！
出了小间儿，小桑并未去茅房，而是奔第一个姑娘被抱走的方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