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踏马哒瞎了么,想先发制人?当我桑丘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单蠢小少年?”
那年轻男人一阵尴尬,早知道这人这般凶残,他黎族就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去招惹呀!
“都是族中儿郎年尚轻,还不懂事,冒犯了令尊,还望小兄弟你不要太计较”
小桑:“……”
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不占理的事情,还非要厚着脸皮将过错推开。
“大个儿,你比较单纯,今天教你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有些人脸皮其实很厚,对于这种死皮不要脸,死人也妄想说成活的,咱们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能解决”
大个儿很天真,眨巴着水汪汪的凤眸,“怎么做呀?”
“看着!”
她三两下解下自己身上那件新袍子,贱人最近做衣服太辛苦了,还依旧不间断的每月都送新衣来,她不舍得弄脏。
“大哥,你过来”
待那汉子走近,她一脚踹出——
“扯你娘的蛋!”
那汉子毫无准备,看她笑盈盈的,以为已经没事了,正眉开眼笑的准备上前哥俩好一下。结果,这临空一脚实实在在地揣在他腚上。那年轻汉子趴在地上呻吟着,一只大脚板印在花裤衩上,头上的羽毛都掉了好几根,很是滑稽可笑。
“大侠,大侠,咱们错了还不行吗?”
那年轻汉子一手捂着腚,一手撑地,很快就翻身爬起来,站在离小桑远远的地方,泪汪汪地盯着小桑哭诉着。
宽面条泪在他涂着油彩的脸上冲了两道沟出来,小桑又觉得自己脚痒了!踏马哒,如果能合作,她一定要求这些人都洗了油彩再说。
“行,求你快别哭了,去喊你们族长来吧,有生意到了”
“我,我就是族长…”
小桑:“……”
她再次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有点余额不足了。
她对传说中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黎族人有点怀疑了。
就这样的一个大怂包,带着一群又丑又蠢的怂包们,真的能做出传说中的那些事情来?
对了,说好的百里之内寸草不生呢?明明树木葱茏,就差没遮天蔽日。
“好吧,族长大人,你先派人带这些人去抹点药油,治治伤吧;然后,咱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有大生意想跟你们谈谈”
“那,那你不许动手!”
“你还不快去?”
小桑冲他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子。
这怂包,不!族长,带小桑和大个儿去的地方是一间树屋。
“这里安全吗?”
“安全,你放心吧,这里是我家,最安全了!”
小桑环视了一圈。
这十米见方的小树屋,就是一族之长的家…他这族长确定真的不是坑爹的?
“好吧,我直说了”
小桑坐在树屋的窗台上,看着大个儿在树下倒出穿梭,张罗着她今晚的晚饭,心间一片温暖。
“你的意思是,你是凤凰城的佛子?”
“嗯”
这还有假,要不怕再把你吓哭了,我禅寂给你看看都行。
“然后,你们婆罗门要跟女王打架了?”
“嗯”
凤辰月这种女人,自然是要讨伐的!
“然后,你需要我们黎族的毒药?”
“嗯”
不然,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没事逗弄你这个智障?不好意思,作为一只智障,你的颜值已经低过了我能接受的下下限,拒绝逗弄!
“这很简单呀,你到后山随便扯点吧,多得是,各种各样的都有,喏,就在那座山后面”
小桑:“……”
我的天,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土豪!
树屋外面,一道黑影立即朝着他指着的方向去了。
看在这怂包族长还算大方,满口答应她随便取毒的份上,小桑魄力邀请他一起吃了晚膳。
“我的天,大哥,你手艺太好了,比我阿妈做的还好吃!”
“族长大人,你还是别跟他称兄道弟了,这是我爹”
啥?那族长狠狠地噎着了。中原人口中的爹,不就是阿爸么,他阿爸这么年轻!
“你们黎族是不是很穷?”
“你怎么知道?”
黎族这些年越来越穷了,自从他做了族长,经常出去卖些山货,还算能混一口饭吃。但是,这几年,代国主订立了许多规矩,他们黎族的生意渐渐没人敢做了,如今,就差没在树林中吃泥巴了!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们吃饱饭,还能讨到媳妇”
“你家里有媒婆亲戚?”
“算了,你还是自己讨媳妇吧”
蠢成这样,估计连大个儿都不如,注孤生呐!
“你刚才说,能让咱们吃饱饭,你的意思,是我一个,还是咱们整个族?要是我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全族,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们黎族一族都能吃饱饭;并且,两年之内,我定能让你们全族的男儿都能出外讨到媳妇”
“真的?”
看把你乐的!她桑丘说话,还从未食言过。
“嗯,你要做好一件事情,在这附近上百里的范围内,都帮我种上毒草,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立即传信,给你们送来所有需要的东西,就是姑娘也行!”
还有这样的好事情?不会是坑人的吧?
“你要是不敢相信我,咱们就立下字据,我以婆罗门第四代佛子的身份立誓,绝不欺瞒你!”
“别,我信你”
就凭你方才踹我的果断,我他妈的敢不信吗?
于是,在小桑的坚持下,二人各自签下字据,定了合作的规矩。
“公子,果真是的,那山后,却是生长着大面积的毒草,好型不是天然生长的,面积太大,种类也太多,简直就是世间奇迹,公子,你一定要去看看,真是太壮观了!”
杜蘅素来稳重,激动成这样,小桑默默地转身牵着大个儿的袖子离开,这样的白痴,她拒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