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项城选了她!
这位花娘,自是顶着那芷兰的脸的苍一的下属!这位下属其实是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白及,由于身材纤细,又擅长变化乔装,就经常会被安排这种潜伏的任务,每一次,都能完成得很出色,此次,事关重大,苍一便交待过,其余四人当听从白及安排,慎重行事。
白及对着项城一笑,弯身行礼后,跟在他身后离去。
在项城之后,其余军曹也一一点了花娘们过夜。
待大小头目们全部带着花娘离去后,还剩下大致三百左右花娘。
她们被交待回到各自先前的帐子里,等待前来消遣的普通兵丁。
这些花娘都是些年岁稍大的、或是姿容不够出众的,她们之中,有老鸨儿,有半老徐娘,也有肥胖或是偏瘦者,此时,她们都在军曹的喊叫声中,有些气馁地走回帐里。
她们以为自己失去的仅是一次被军中小头目看上,而后过得稍微舒服些,少接几个客人的机会。
也并没有人意识到,多罗城守军一共五万人,除去那些只占很少一部分的一百多名大小头目,剩下的,几乎还是五万人!而她们,只有三百余人!
兵丁的数量是花娘数量的一百多倍,今夜又都喝了酒,一般男人一旦喝醉,对于欲望的诱惑,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力!
有干净柔软的女人可以睡,这些目不识丁的东盛男人怎会有耐心等到第二天!
如此,平均下来,每个花娘将可能面对的,是一百人!
这样天方夜谭的对比,她们还未能意识到!
再说被带走的花娘。
徐忠带着一共五个花娘往中军大帐走,最先选中的那个小姑娘,许是因为紧张或者羞涩,便迈着小碎步,腿肚子打着颤,远远落在了最后面。
徐忠回身,瞧她走得太慢,这都快子时了,可容不得她磨蹭,这都好几个月未碰过娘们儿,难得见到个好货色,虽不是雏儿,却也极为舒心,他还想着快些回营办正事!
便大步走到那小花娘身边,拦腰扛起就走,吓得小花娘低呼一声,又羞又躁。
徐忠听得那声惊呼,女孩儿细细的嗓音,失措的身子在自己肩上微微抖着,小小的胸脯贴在自己坚硬的背上,随着呼吸轻轻磨蹭着,撩得他更是气息紧了几分!
便“啪”的一巴掌拍到那小花娘臀儿上!惹得花娘更是羞怯不已,那四肢乱动,却挣不开男人双臂的样子,惹得前面四个花娘一阵大笑。
走进中军大帐,徐忠双手使力,将那小花娘扔到床榻上。
回身,对着那四位花娘道:“近两日可走漏了什么风声?”
“回大人,并无”
为首的花娘恭敬答道。
“子合、大梁驿馆、商会可有何异动?”
“我等还未得到消息,自那日花街被封,大人将我等安排到牢里,便没了消息”
“嗯,下去吧,注意谨慎些!待这一阵的风声过去,再作安排”
“是,属下们告退!”
四人离去后,床上的花娘将先前蒙在头上的被子揭开,柔柔地唤了一句:
“大人,奴已经脱了衣物~”
果然,烛火下,小花娘娇小玲珑的身子,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秀气的五官,晶亮的双眸,禁欲又惑人!
“哈哈哈!小蹄子!等着,爷这就来!”
说着,便脱去一身沉重的铁甲衣,只着了中衣,三两步扑到床上,压着那姑娘,吹灭了烛火。
帐外还未离去的四人听着那姑娘娇声软语的诱惑着比她大了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皆是一叹,本想将这姑娘带出来,免受了禽兽糟蹋,但,人各有志,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便没什么再可说的。
这厢,项城与白及二人。
项城是东盛人,家中也有妻小,但自己身在极北,常年不能回家,虽也记挂着,但到底,寻常叫个花娘过夜也不是没有过的,今夜的白及,长相上乘,倒也无妨。
白及提着袄袍衣角,紧跟着项城。
“叫什么?”
“奴叫芷兰”
白及拿捏着姑娘家的嗓音,温声回道。
“芷兰么?怎不叫个极北名字?”
“鸨儿说了,取个东盛名字显得贵气些,能讨客人们喜欢”
“今年多大了?”
“奴已经二十了”
“二十?家乡的娘子也是这个年纪”项城的语气微带怀念,遥望月亮,也不知娘子是否改嫁?”
“大人为何不回去看看?”
项城未置可否,也不再言语,二人一路走着。
为了防止万一,作为副尉,项城的帐子在东南角,靠近营门的位置,从西侧到此,要经过一片兵器库,夜里很少有人经过这里,加之,今夜兵丁们都喝了酒,便少有防伪。
路过那一片兵器库时,白及一个暴起,一把勒住项城的脖子,项城在她动作开始时,便已经从地上的月光影子中看见了,但,白及速度太快,甚至不等项城抬起手,就干脆果决地解决了他。
将项城的尸体拖到库房后头,动作迅速地将二人衣物对换,而后,扛起项城,往他的帐子走去。
“对不住了,只怕,见不到你那位娘子了”
口中念叨着,已经接近帐子。
门口有两个守夜的兵丁。
“大人!”二人抱拳行礼道。
“夜里不用值守了,营西有城里来的花娘,你二人也去凑凑热闹吧”
“谢大人!”
二人喜出望外,他们因着值守任务,对于其他兄弟能够去搂着花娘消遣快活,已经很是羡慕了,这下,正眼巴巴地盼望着大人便如此恩典他们,自是欢喜地去了。
“快进来!”
待二人离去后,白及将项城的尸体放到账内,凝神细听,带那一丝细微的风声传来,迅速揭开帘子,两个一身黑衣的神秘人闪身进来。
“属下们来迟!还望护法大人见谅”
“无妨,徐忠那里可有起疑?”
待二人起身,白及神色严谨,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