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淇儿骑上快马,一路飞驰到枫林山庄,饶是让逍遥宫人深感奇怪,从来,这位大小姐,不会相隔两日便再回来,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她竟然要将宫主强留的三人,放出枫林山庄,这姐妹两个,真是够折腾的。
不明原因,强留在内,喝了两天,喝得昏天黑地,赵祯三人又不知怎么的被逍遥宫给放出来了,也没太追究,就顺便派喝得半梦半醒晏寒枫去办事,自己带着林昭铭回到皇城。
路遇青衣和紫裳,赵祯忙上前,问道:“青衣紫裳,你们可见到单汐了?”
青衣摇摇头,说道:“最近就没有了,前几日匆忙回去,也只说是家中老夫人头风发作,就再没见过了。”
“多谢了,兄弟,我们先告辞了。”两人匆忙离去。
紫裳问道:“青哥,你说淇儿姐为什么要我们骗他呀。”
青衣:“也未必是骗,总觉得这些人都不简单,回家。”
赵祯匆忙回宫,看到太妃已经没事,也从太妃那里得知了上官单汐出使蒙古的事,就忙带着林昭铭回福宁宫商量对策。
赵傲然坐在太师椅上,素手搓在一起,轻咬双唇,暗暗抬眼扫视,赵祯和林昭铭一边一个盯得死死的,看的她心头一阵发憷,眼睑微敛,再不敢抬眼。
赵祯剑眉紧蹙,淡眼盯着赵傲然,淡淡道:“单汐呢?出使蒙古,怎么想的,谁让她去的,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林昭铭也似指责道:“就是啊,让你帮忙打听的东西,没有任何消息也便算了,怎么连人都给弄丢了。”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说我了。”赵傲然被他们像审犯人一样,一字一句的指责着,颇无奈的说道:“蒙古下了战书,你和母后都不在,母妃自然愁得病倒,你们那万能的单汐就决定出使蒙古,谁拦都拦不住,还有,她好像留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但是不知是何物。”
林昭铭于是问道:“那上官淇儿呢?她不是和蒙古王子认识许久了吗?”
赵傲然说道:“她根本不知道,离婚期近了,母妃压根没敢告诉她,单汐也说不要让她担心,就谁都没说。”
虽说赵傲然这边将消息封锁的很好,但后宫是什么地方,人多口杂的,你不说我不说,总还是会有别人说,就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泄露出来的,总是会泄露的,有些事,有些人费心隐瞒,就会有些人弹指打破。
这上官淇儿从吕婧媛那听说了这事,匆忙来到福宁宫,问道:“皇上,是不是蒙古出事了?为什么要汐儿出使蒙古?天朝没人了吗?”
赵傲然故作淡定,轻扯微笑,安慰道:“什么人乱嚼舌根,就快和亲了,蒙古怎么会有事,至于咱们家汐儿嘛,自是去接迎亲队伍了,很快就会回来。”
上官淇儿半信半疑,问道:“真的吗?可是外面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赵傲然冲赵祯一个劲的使眼色,赵祯只好道:“是啊,这是我们赵家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女子出嫁前,是要有家人去接迎亲队伍的,你总该信朕的话吧。”
上官淇儿这才点点头,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赵祯无奈落座,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茶,饮下,心里暗叹自己的变化,向来不会说一句假话的他,自从认识了上官单汐,骗起人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得不说,孟母三迁都是有她的道理的,真的是跟什么人相处久了,就会变成什么样,但让他不解的是,为何,同样的相处,上官单汐怎么就没有受到一点他身上高尚品质的熏陶呢。
湛蓝天空,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绿的让人心旷神怡,饶是上官单汐这位近日来被愁绪淹没的小家伙,也不禁为之惊叹,若是姐姐真的嫁到这边来也没什么不好,起码那么自由,更方便的是,以后她也可以借着探亲的由头,游玩一番。
到达边关之时,刚巧赶上一队蒙古军队正在巡逻。
上官单汐就派向晴和万福前去询问,向晴走上前,道:“守卫大哥,打扰了,我家主子是代表天朝来的使者,请问,可否见蒙古王一面?”
“什么?天朝来的?”那守卫显然一怔,惊呼出声。
万福微微颔首,解释道:“我们收到战书,不知你蒙古为何发动战争,特派我家主子前来问个究竟,还望守卫大哥帮忙通传一声。”
这个看似是首领的人,冷哼一声,淡淡道:“呵,你天朝背信弃义,还有什么脸面见王爷?看你们不像是来打仗的,奉劝一句,蒙古王痛失爱子,下令天朝之人见一个杀一个,你们赶快走吧。”
万福:“赤那王子死了?可为何迁怒我天朝啊?”
守卫:“赤那王子好好的,你少诅咒他,快走。”
向晴和万福对视一眼,随后走回了马车上。
仔细揣摩了几人的对话,上官单汐总结出了一件事,似乎,他们大宋与蒙古之间,被人挑拨出了什么误会,赤那完好,蒙古王所说的痛失爱子,恐就是赤焰,然而赤焰亦完好,此事便有些蹊跷了不是。
上官单汐身穿华服,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说道:“守卫大哥,使者不让进,我探看未来亲戚总行吧,实不相瞒,我叫上官单汐,是新封的信和公主的亲妹妹。”
那守卫还是不肯放行,恶狠狠的威胁道:“天朝之人就是不准进,要么离开,要么死。”
上官单汐淡笑:“太不通人情,只好自己来了,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