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画将无德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惊得无德瞪大了眼睛──这人是沈青画?还是沈青画是男的?
这样想的无德,伸出血手,在沈青画胸前比划了一下,最后没敢按上去。
沈青画推开墙壁,里面是个密室,豆大的烛火,照得一室安宁。
沈青画将无德放到床上,无德翻了个身,四下里看了一下:“六弟对你挺上心的。”
只不过是来天龙寺待三天,还要弄个密室保命,这沈青画什么能耐,居然让他那个六弟,这么神魂颠倒?
“有力气开玩笑,不如想想怎么逃走。”沈青画取了药回来,熟练地给无德止血。
瞧着沈青画这些似曾相识的手法,无德问沈青画:“听说你失忆了?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沈青画不客气地撕开无德大腿处的裤子,止血,敷药,包扎。“失忆了就失忆了,能记得多少?”
无德有些困,刚闭上眼睛,就被沈青画不客气地推醒。刚想继续追问失忆的事情,沈青画就起身,开始扒无德的上衣。
这么个如狼似虎的沈青画,无德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别过头,看着油灯。无德故作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说快点,困了。
好在伤口没毒,阿黄备下的,又是上好的金创药,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无德以为沈青画肯定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沈青画却问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为什么针对卢安生?”
无德针对卢安生的时候,沈青画就去查过卢安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无德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为难卢安生,是卢安生知道了什么?
无德脸色白得跟纸似的,随便应付说:“卢安生这人,本王几次三番地拉拢,却不识趣。”
照沈青画的了解,卢安生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人,如果无德真的拉拢卢安生,卢安生应该不会不依附才是。难道是因为卢安生不想与沈青画为敌?
想到卢安生,沈青画只有摇头莫奈何的份。洗了手,端了水盆出去。
等沈青画出去之后,无德若有所思,翻了个身,躺下了。刚躺下,就睁开眼睛──沈青画这小妮子,果然是打太极!刚才还在问失忆的事情,就被忽悠过去了。不过,既然这样,卢安生的事情,就不告诉沈青画,让她自己去猜吧,怕是沈青画一辈子都猜不到!
无德满意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刚收拾好,阿黄就从密道过来,看见密室里的无德,也不稀奇,只问怎么样。
沈青画说,差不多快踏进棺材。“好在只中了软筋散,睡一觉应该就能好。”沈青画指指桌上的小包袱,“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把血衣带走,我这不好处理。”
沈青画说得一本正经,两手却不安分地在阿黄胸口摸来摸去,掏出一包脆骨来。
没有香酥鸡,沈青画“噶吧噶吧”地嚼着脆骨,问玉明那边怎么样了。
无德刚到通州,玉明就得了消息跑了,无德追过去的时候,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