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画不知道无德耍的是什么明堂,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看。
无德勾起嘴角:“看样子婉芊姑娘还不知道规矩,许戊,你来帮帮她!”
婉芊尖叫一声就要跑,被许戊一把抓住头发,往地上狠狠一掼!
婉芊连声叫“饶命”,当下也不敢跑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大红肚兜。
沈青画可看得清楚,还是百年好合的肚兜哩,只是这肚兜,格外的小,如今只包了滚圆的胸口,露着半个浑圆的下缘来,看得人唇焦口燥的。就更别提如雪的丰臀了,在寒风里抖着,恨不得让人捏上一把。
本来这礼亲王办喜事,也围了不少看客,再加上各家的小厮丫环,现在个个全都伸长脖子瞧热闹,又好奇地地上的黑口袋里是什么,能让婉芊这见过大世面的,抖成这副德行。
众人都恨不得在黑口袋上看出个洞,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婉芊蹲下身子,抖着手,打开布口袋,婉芊就“啊”的一声,扔了口袋,一屁股摔倒在地!
从敞开的口袋里,突然冲出一只硕大的老鼠!无德手里的波斯猫“喵呜”一声冲了出去,那老鼠刚蹿到礼亲王府门前,就被波斯猫一爪子按住,叼了回来。
这才三月天,天还有些丝丝的冷,婉芊脑门上全都是汗。
沈青画正想问阿黄都怎么回事,就见婉芊一闭眼,钻进袋子的瞬间,凄厉惨叫一声,挣扎着就要出去,被许戊一脚踹倒,那猫也不知道是看见口袋里什么东西了,一头就蹿了进去!
那袋口是有绳子的,许戊只一拉,就将袋口封死,拿绳子扎紧,吊在礼亲王府门廊的横梁上。
只见袋子不断挣扎,偶有婉芊一两声呼痛。
无德起身,回身从太师椅上,“咔嚓”掰了条椅腿下来,看得沈青画眼角发疼——
幸好前几次都没有跟无德起冲突,不然真的就得死无全尸。
无德将椅腿交给许戊。
许戊接过来,照着袋子里的婉芊,抡棍子就上去了,一时间婉芊的惨叫、猫儿凄厉的嘶叫、老鼠的叫声冲破众人的耳膜。
沈青画看着怪异扭动的黑布袋子,忍不住有些心底发颤——好像她上次踹了无德一脚……
“阿黄……”
阿黄低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沈青画,揽住沈青画微微发抖的肩膀:“要不我们先走?”
“走?不行。”
万一无德玩腻了,一回头没找到他们两,怎么办?万一找他们算账怎么办?
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只是没了初时喜气的氛围,大家好像是冲上菜市口看砍头,前面的不敢看,后面的往前挤。
说也奇怪,礼亲王府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眼看着就要喜事变丧事,却一个人都没出来,连宾客都没有,这事,怪不怪?而本来在外面的礼亲王的侧妃,早就逃进府里。
凄厉的惨叫一声声地冲破袋子,刺破众人的耳膜。声音稍有停歇,许戊就照着袋子蠕动的地方狠狠挥上一棍,如此往复,听得人脊梁骨都好像长出倒刺,可无德还一脸淡然。
没一会,阿黄揽着沈青画的肩膀,往人群外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