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额就猜这浅黛,是有什么不同。分明查过,浅黛只是一户普通农户家的姑娘,没什么特别的。
等浅黛退出房间,沈青画才幽幽叹了口气:“浅黛是留给下一位皇后的。”
图额这才想起来,沈青画和她娘一样,是能预知未来的。如果沈青画不提,图额还当沈青画是个普通人呢。
这天,承德宫里还来了一个人,许久未见的卢安生。
此前刚知道沈青画受了伤,卢安生立刻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去江飞雪看过沈青画。
卢安生见了图额,听说是沈青画的爹,深深地一揖。
“沈伯父好。”
自从高中之后就忙得脚不沾地的卢安生,能抽空出来,真不容易啊。
面对沈青画的小嘲讽,卢安生这小黑脸皮厚得很,啃着桌上韩磊他们托人带进来的糕点水果,跟沈青画吐苦水。
“青画,我可惨了,被翼王看得死死不喘气,下面还有个盛司南,时不时地就捅我一下,送个小鞋来穿穿。要不是有冯玉给我顶着盛司南,你救来的这条小命早就被玩玩了。”
沈青画听了,“嘿嘿”直笑,想着那次在兵部看见卢安生忙得头顶冒烟的样子,确实有趣。
冯玉这才从外面进来,跟沈青画说起其他人的情况:“东云他官位有点低,太后不放人;齐州洪灾闹瘟疫,苏三他过去那边了。”
“那马葭那边怎么样?”
卷起袖子,冯玉趴到沈青画床头,小声嘀咕:“看在你不能起床的份上,少爷我去偷听,回来讲给你听如何?”
本应该看不见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好啊好啊!肯定有戏!”
马葭和林磊,可不是一个不愿娶,一个愿嫁;一个不想误人终身,一个急着洞房;究竟是平静地度过七天,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究竟是马葭能行住林磊,还是林磊强了马葭?
两孩子叽里咕噜地咬耳朵,图额在旁边听着好笑——
也难怪阿黄拿冯玉没辙,这么投沈青画胃口的,怕是天下除了冯玉,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沈青画勾起嘴角邪笑。
“那个我藏在小窝里的那本……”顾及到图额也在,虽然知道图额肯定听见,沈青画声音还是降到最低,“那本画本子,送给林磊没?”
冯玉一锤床边,笑得好像是偷了鸡的狐狸精,眉眼弯得勾人心魄。幸好沈青画眼睛看不清楚,若是还看得见,那是得百分百中招。
“送了送了,就放在软轿里,她一进去就看见了,我送她到门口的时候,她脸红得胭脂都没盖住!我还特地告诉她,是你送的呢!”
沈青画就憋不住了,“嘿嘿”直笑。
沈青画看不见,冯玉就把脑袋凑上去,抵在沈青画额角,一起“嘿嘿”笑得猥琐。
卢安生就见两人头靠头,笑得起劲,下意识地调头去看阿黄,没想到阿黄居然就坐在外面的窗下,闭着眼睛晒太阳。
卢安生也就摸不准,阿黄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