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翰辰他帮了我很多。”
说到帮忙,卢安生心里也明白,他这兵部尚书一职,怕也是苏翰辰一手托上去的。
“他帮我们这么多事情,就为了一个心里的那个人。”
“原本,都已经找到解药,只要等那味药花开,只要他再等一年。”
“安生,你说我是不是帮错人了?”
“安生,那个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拼死护着?”
卢安生反问沈青画:“那苏翰辰有什么好,他死了,你要这么伤心?”
沈青画想了半晌,颓然坐在床上:“我也不知道。”
卢安生问:“那如果是冯玉出事了呢?你也会这么伤心?”
“刚才我进宫的时候,吏部侍郎府,被封。”
沈青画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冯玉呢?”
“没事。”
沈青画豁然起身,就要往外冲:“怎么不早告诉我!”
卢安生一摊手:“他没事呀!”
卢安生你这小黑脸!是不要命了!
“他现在人呢?”
“他们一家人,现在住在小窝。”
“嘎?”
……
小黑到承德宫的时候,只见宫门紧锁,一干奴才都站在外面。金福金禄正站在宫墙上,准备往里跳,见小黑来了,赶紧又下来。
小黑看了眼宫门,问金福:“皇后还在里面?”
金福上前应道:“是。”
小黑一抬手,让侍卫上前去撞门。
金福赶紧上前拦着:“皇后娘娘把宫门,从里面,用铁水浇筑起来了。”
小黑心头一颤,眼底的血色慢慢溢出:“来人,将战车拉过来,拆墙!”
当下众人心中均是一抖——这帝后怄气,果然非比寻常!谁家小两口吵架,直接拉战车过来拆宫墙的?
沈青画坐在建章宫里,听着耳边“隆隆”的撞墙声,躺进贵妃榻里,懒得动。
这建章宫素来就是皇后的寝宫,宫墙自然是厚了些。
当宫墙轰然倒塌,漫天的滚滚尘土,在初冬的惨白的阳光下,张狂叫嚣。
乐悠悠眼明手快地指挥人赶紧洒水。
小黑却是等不及,撩起衣摆,塌上坍圮的宫墙碎石,全然不顾尘土利石弄脏划破龙袍。
沈青画抬抬头,见首先进来的人是小黑,紧了紧拳头,随后又放开:是又如何,非又如何,人生无对错,只有一个利字而已。
小黑几步上前,一把攥住沈青画的衣领:“沈青画!太子呢!”
到如今沈青画才在小黑眼里,第一次看清情绪。那一双微翘喷火的丹凤眼,倒也迷人。
沈青画不作答,小黑几乎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咬断沈青画的脖子,也不管身后一众侍卫奴才都在。
沈青画被小黑晃得脑袋晕乎乎的,指着倾圮的宫墙:“说不定太子就在那里,本来是搁在那里晒太阳的。”
小黑听沈青画这么说,脸色陡然白了一层。
乐悠悠赶紧指挥人搬碎石,忙得不可开交。
沈青画理了理衣领,问小黑:“不知道皇上如今的样子,贤妃见了,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