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眯了眯眼睛。
冯玉捡起汗巾,又朝沈青画走近两步,让沈青画把手里剩下的汗巾都给他。
沈青画这一次看见了,冯玉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手心里,开遍情花却无果。沈青画太过震惊,以至于抬头看了冯玉的脸。
冯玉奇怪沈青画攥着一把汗巾不动,自己伸手去拽。
沈青画努力咽了咽口水,问冯玉,她想吃温泉煮野鸡蛋,能不能留块汗巾给他。冯玉就把自己墨蓝色汗巾留下,收走了其他。
看到那样的结果,沈青画没了偷窥的欲望。沈青画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说出口,一出口就会成真。
沈青画提着根树杈,吊着汗巾系成的小布兜,一边用男人们的洗澡水煮野鸡蛋,一边想冯玉的情感路线怎么可以这么曲折。等小黑过来要野鸡蛋的时候,沈青画才突然想起来,冯玉是个没******的少爷!没******,还谈什么爱情?情花?切!都是无稽之谈好伐!于是沈青画就拎着野鸡蛋,抛下黑咕隆咚的小黑,一路咚恰恰、咚恰恰地去找苏三去了。
沈青画经过冯玉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冯玉一脚。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沈青画,还朝着苏三奔过去。冯玉看了看鞋面上的泥巴,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对于穿上衣服的冯玉,沈青画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在冯玉一巴掌拍得沈青画差点吐血的时候,沈青画立刻就一脚回踹过去。马葭瞧这两人打起来了,赶紧上去劝架。
说起马葭,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了。冯玉说马葭每天算完帐,视察完铺子,就去城西找他青梅竹马的小姑娘。
马葭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可了不得!据说会武,使得一手好鞭。沈青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随即想到的就是,马葭被小姑娘绑在床头,一红衣小姑娘挥舞着个小皮鞭,“噼里啪啦”地响,马葭就非常柔弱地哭喊求饶。然后就这样,然后就那样,然后就这样那样。这个场景,真是灰常地不健康啊!
马葭是个书生,是个彻头彻尾的书生,和冯玉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漂亮混蛋相比,就连力气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马葭只被冯玉一个推搡,就跌坐在一边,和苏三一起老老实实地坐着,边吃野鸡蛋,边看擂台比武。
马葭问苏三,对沈青画什么个看法。沈青画听了,一个分神,被冯玉一拳砸在左边腮帮子上,疼得沈青画红了眼睛,飞身就往冯玉身上扑,也就遗憾地没有听见苏三的回答。
到最后,沈青画没打过冯玉。沈青画可以猜到,冯玉下一招怎么出手,饶是这样,还是被冯玉打得鼻青脸肿。不得不说,冯玉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花架子,打架相当的狠!
沈青画一头扑进苏三的怀里,鬼哭狼嚎求安慰。
苏三躲了躲,没躲开,望向阿黄。阿黄靠着一棵老树站着,头发散着,微卷的头发,让阿黄看起来温柔许多。苏三思索了一番,没有推开沈青画,反倒剥了一个野鸡蛋给沈青画,沈青画就着添香红袖,就这么吃了,一脸的满足。
苏三将沈青画额前的头发拨开,柔声问:“青画,我一辈子对你这么好,好不好?”
众人石化……
只有沈青画立刻蹦跶起来,笑得一脸太阳花,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那你做圣女好不好?”
沈青画失望地摇头:“不好。”
“我给你钱。”
“我自己会挣。”
“宫里有很多美人。”
“都被人睡过了。”
“……”
这段对话,又表现出了沈青画对美人的洁癖。
凡是沈青画觉得是美人的人,都是身心健康干净的。哦,不对,有一个人,就是倚着老树立着的阿黄。
阿黄不是处男。阿黄有过不止一个女人。这些沈青画都猜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青画感觉阿黄挺美。
阿黄的美,还有一点,就是那对阎王刀。那是一对很薄很尖锐的刀,长的一把两尺,短的那把一尺二。沈青画经常看见短的那把,很精致,阿黄经常拿来杀鱼、挑鱼肠,很方便,刀尖一剜,鱼肚子里就一干二净了。阿黄拿那把刀的时候,美不胜收的。那把长的,沈青画只见过一次,看着都鬼气森森,就没敢拔刀,又塞回阿黄的床底了。
听说那两把刀,挺值钱的。但是沈青画没卖,一来是觉得,铺子赚了不少银子,手头也不缺那点银子;二来,要是让阿黄知道,她把他两儿子卖了,她非得被剥光了丢油锅去不可!香酥蟾蜍?恶,这个名字,可一点都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