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是同意了,可是,吃的喝的,我可不会多出半分来!”
“是,大娘,我知道了。”
“还有,你欠下的钱,也甭想马家帮你还一个子!那个小贱货,也甭想进我们马家门!”
虽然马夫人敢放狠话,可是对马葭,似乎颇为忌惮,撂下话,就一阵风似的逃了。
沈青画蹙着眉头,等人走了,还没开口问马葭,耀星这小子,一耸肩,一摊手:“唉,小爷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怂包,被个女人折腾成这样。”
沈青画也不是太理解。按理说,马葭这种人,就是蹲个茅房,都能想出十条八条,把马夫人折腾得去层皮的法子,怎么这么多年了,就这么窝囊地过呢?
马葭无所谓,说,他要在马家,待到满二十岁。“我娘说,她原本是个伶人,摔断了腿之后,只有我爹肯收她进房,许诺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虽然后来,我爹没有做到,但是我娘还是想在这里住满二十年。”马葭的娘亲,到底是个善人,不想让马老爷家不得安生。
沈青画听了,直摇头——二十年?也就是说,马葭的娘,是生了马葭之后,才被接进马府的?
耀星问,能不能去看看伯母。
伯母?没想到耀星倒是挺尊重长辈的。
“我是看你一副想去,又不敢提的样子,帮你开口的!白痴女人!”
沈青画怒!
耀星一瞪眼,圆溜溜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透亮的泪水:“就是你,害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
沈青画泄气了。
马葭倒是第一次见到,沈青画这样没辙,笑了:“行啊,我娘就在隔壁。”
几人到了隔壁,来应门的,沈青画认识,是马葭的小厮,叫怀重。为什么马葭的小厮,不在马葭院里伺候着,反倒跑到马葭娘亲的院里?沈青画的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个“私相授受”这个词。
怀重说是马葭的小厮,不过年纪比马葭大许多,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怀重说,他今年已经三十又三了。
马葭的娘亲,已经三十出头,可是依旧美艳端庄,可见年轻的时候,定然是绝色的女子。所以后来,马葭的儿子那么漂亮,沈青画也没有怀疑那就是马葭的儿子。
马葭的娘亲腿脚不好,虽然有两个丫环伺候着,可还是有诸多不方便的,怀重就会过来帮忙。
马葭这人,虽然没有那么多钱,可是也不至于连个苦力都请不起?而且,沈青画惊悚地发现,马葭的小厮,看马葭娘亲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呀!好像,那是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吧?而且,马葭娘亲,从来不会正眼看怀重。做贼心虚?还是坚贞不移?
沈青画觉得,这马府的小院子,藏着的,也都不是什么俗人啊!
马葭说他知道,怀重的事情,他知道。
沈青画心想,这不是废话,要是你不知道,你能让怀重这大男人,进你娘的院子里,眉来眼去的?
不过沈青画倒是没想到,居然是怀重自己亲口说的。
耀星点头,说这怀重倒是极好。那口气,好似很明白男人的想法似的。切,半大的小子,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