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罗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到了乌国,他本想去找那乌国的主人,可问题是她不知道去哪找,只好随随便便找一家客栈住下,好巧不巧和凌夜璃住在同一间客栈。
凌夜璃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云绮罗,云绮罗本就是很不爽,看也不看来人就一顿臭骂:“乌国的贱民!你挡住本公主的光了!真是倒霉的很呢!毕竟国家不好!”
凌夜璃眯起眼看着这个自称本公主的嚣张跋扈的女子,他皱着眉,在乌国里好像只有一位公主吧?难不成她就是那创建乌国起来的公主?
一想起那把乌国重新建立起来的公主,他眼里出现了赞赏,但是一想到,如果那位公主便是眼前的这嚣张跋扈的女子,眼底的好感少了几分。
“公主?恕在下眼拙,不知公主是哪位公主呢?是否是乌国的那一位公主?还是是更加高贵的公主呢?”
凌夜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底出现了不耐,不爽她一脸不爽道:“张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公主天生丽质,岂可能是这乌国的公主?”
听到她的否认,凌夜璃的眼里顿时出现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即使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公主,但是她始终是一位公主身份,和他这个皇子一样的尊贵,所以他也要保持一种尊重的态度,他心中也在猜想,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乌国要派来的使者,云绮罗公主呢?
“在下乃凌国的至乌国的凌国使者,若有冒犯之处请公主还多多包涵,日后在乌国的日子里,还请多多指教。”
凌夜璃从未把自己厌恶云绮罗的情绪暴露出去,一直保持着与她亲近又疏离的情绪,淡淡的笑容终于引起了那嚣张女子的注意。
当凌夜璃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时候,终于获得云绮罗胎抬头起来看他的容颜,当她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露出痴迷的眼神,仿佛被他的容貌给吓到了,她下意识说了一句,好美,真的好美。
他对于云绮罗这种痴迷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他感到奇怪,为什么当初乌颜看他那种沉醉在他的容颜里的那种神色,他却没有感到厌恶,反而对自己这张脸有一种骄傲感,还蛮享受她那种目光。
他想到乌颜的时候,嘴角就不轻易勾起了一抹笑容,在云绮罗的眼里看来,他那一抹笑容是凌夜璃对她自己的爱慕。
她高傲地扬起自己的下巴,好像想用自己的下巴想要俯视他,可是自己的身高和他还是差了一大半结。
气势也完全差了一大截,志气高昂的样子看住凌夜璃,完全是一个被人追慕过多而骄傲的样子:“凌国使者原来就是你啊?长得还不错嘛,本公主还看得上眼,本公主乃云国公主,云绮罗,有没有听过?”
凌夜璃看她的眼眸露出一种厌恶的情绪,还有些鄙夷,可是很好地被他掩藏起来,一抹淡淡的礼貌笑容是他的面具。
“哦,原来是云国的公主啊,听说公主可是拥有云国帝后二人最高的疼爱呢,帝后对其他所有的孩子的宠爱加起来都不够对您的宠爱多呢。”
语气上是奉承恭维的语气,心底里却是厌恶鄙夷的态度,很多人都是这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对你也许是恭维,也许是笑容,可是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内心是什么怎么样编排你的。
云绮罗她对于他对自己的赞美很是满意,原本的样子变得更加骄傲自满,她看凌夜璃的眼神变得飘飘然。
“那你呢?又是谁?能做凌国使者一定也是不简单的身份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多一份防备和探究,她之前对他说话还算是比他原来对其他人嚣张跋扈的性子客气一点,若不是因为还是凌国使者,她绝对不可能好声好气地和他讲话,怕得罪了人家也不好。
“凌国三皇子,凌夜璃。”
他看着云绮罗的表情变化,带着一副淡淡的笑容,又有一些嘲讽的意味,他就想看看,这云绮罗是否也是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对他的身份有鄙视的意味的话,他也不必抱有那些尊重的心态了。
云绮罗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凌夜璃这三个字的背景,想到凌国三皇子,她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笑意,是一种嘲笑的笑意,凌夜璃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嘲笑的时候,表情上还是依旧淡淡的笑容,可是眼底已经结成了冰霜,寒冷的不敢让人靠近。
云绮罗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老鼠那样,有些玩味的神情,看他的眼神人似乎有一种嘲讽:“哎哟,原来是凌国的三皇子呐,听说凌国三皇子可是孤僻得很呢,不知凌皇怎么派你出来了呢?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能力能担当这个来乌国的重任呢?”
凌夜璃看她嘲讽自己,自己当然不是吃素的料,立马反回去:“笑话,一个直懂得吃喝玩乐的公主,都能出来做这些事情那,本皇子岂能不来呢?是吧?”
他笑眯眯的,整个眼睛都仿佛充满了笑意,却也不好让云绮罗发作,况且若是此时她反驳了,那么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只懂得吃喝玩儿的公主了吗?
云绮罗憋的满脸通红,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气得跺了一下脚,凌夜璃一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了的一句:“找个时间,本公子再与你去见那乌国的主人。”
“本公主凭什么跟你去呀?本公主自己一个人不就得了吗?本公主难不成还不识这个乌国主人吗?”
她一听到他的话,火气更旺了,他完全是一种命令自己的语气,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何曾被人这样命令过?
他见她说的这样,他只是冷笑,冷哼了一声说:“你自己去也可以,但别把凌国的形象也与你的形象给贴近了,以免坏了两国之间的友谊!”
他立马回房了,只剩下云绮罗一个人在门外生闷气,她想一脚踹到他的房门上,可是又怕他出来收拾自己,想起他那冰冷的眼神,她就感觉浑身一颤。
东兴。
此时的风择还在东兴的房子里,他坐在房间里看着许易从信鸽腿上拆下来的飞书,越看他越感觉烦躁,他就想起来当初乌颜毫无留恋的离开的样子。
许易看着他一直用两只手指揉捏着眉心,他只是在旁边轻轻地问:“皇上,要不要回去?现在那边丞相太傅们,那些所有朝臣都催您回去呢!”
风择在听着许易讲话,但是魂魄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去,他看着墙壁发呆,一晃过去,发现乌颜离开东兴已经差不多三天了,这三天时间那么短,可是他却仿佛好像过了三年一般的漫长。
他好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好想念她那种笑容,好想念她有时候的淘气,好想念她性格变化后的开朗。
而后眼眸暗淡下来,她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就这样离开了,她心中是否有他的位置?是否在乎过他?他之前的努力,这些对她的积极献殷勤,是否有用过……
她这一次去乌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了,毕竟他本人就想当初帮助乌国,让她留在风国的皇宫里,陪着他,也只能算是一个获得的例外的利益。
哪怕是她不回来了,哪怕是她不在风国的皇宫里呆着了,他还是会不求回报,任劳任怨地会帮乌国,不为什么是因为当初给她的承诺。
他想了想,指尖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好像是代表了某种情绪,已经把他烦躁又纠结的心情表露了。
“回去吧,毕竟他们已经催那么久了,朕已经在东兴浪费很多时间了,就把一些银子交给县官处理塌桥的事情吧,选的县官就是上次朕看到的那个人吧,明日我们立刻赶回江城。”
这个地方留给他一段回忆,或开心,或悲伤,或不爽,它这里拥有着五彩缤纷的回忆,可是他却有一种想放弃这种回忆的感觉,因为这个回忆让他越陷越深。
在乌国此时的乌颜,她就坐在窗前学起了她从未碰过的女红,她为什么要学女红呢?好像是因为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子送给情郎的一方手绢……
她在想着,跟人学完女红之后,绣的手绢要送给谁呢?她脑海里出现的的一个人是风择!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还不小心被针扎到了手指,鲜血涌了出来。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含住那小小的伤口,粉嫩的薄唇不小心染上了艳丽的血红色,看起来极其诱人。
她心里想着的人却是风择,她在想着当初那样的不辞而别,风择心里会想怎么样啊?会不会胡乱想呢?会不会对自己冷淡了呢?会不会让他讨厌了呢?
顿时万千思绪一涌而发,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已经经常考虑到了风择的感受,而且还很是很把他的情绪放在心上的那一种。
她甩了甩手,算了,不想了,睡觉去,才懒得费那些精神去想他呢,她走的床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