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怿离开了大牢叫暗卫去调查,一边又开始思索起公公消失的方法。第一种可能,武功高强者,既能偷玉玺又能翻城墙,来去自如,要出现便出现,要消失便消失。第二种可能,某臣子或者某妃子的亲戚。毕竟是男子,不像女子般可以随随便便出入后宫,一定是级别其高者才有可能携带其他男子,特别是幼子入宫。但第二种可能性不大,没有哪个大臣或妃子愿意把自己的近亲卷入这场纷争。那么这个问题并不能按照消失的宫女那样去推理,又回归到了最先的疑问,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进入皇宫,偷盗也好,散播留言也罢。还是派人先去调查下那个妾室,虽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但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暗卫立刻去宫门收集情报,迅速锁定了目标,原来是在朝为官十余载的白大人之小妾。说来也冤枉,白大人根本不知道小妾的所作所为,连小妾自己都稀里糊涂,她只是太好胜,跟别人打了个赌,说自己敢假扮宫女,去说是非,最后赢了黄金百两。阎怿真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罚了白大人一年的俸禄并让其好好管教自己的后院,第二日上朝也警告其他臣子不要惹出是非。那小妾自知理亏,也没敢多嘴,说出了让她打赌之人,此料那人竟是侯公公。阎怿看了白大人上呈的折子,没法相信,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侯公公,那么的忠于自己,居然,居然会干那种事情,他宁可希望是他人所为。
阎怿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折子,看着侯公公忙进忙出,并没有异样,是小妾弄错了,还是侯公公定力太好,太会做戏?阎怿遣了另一个公公去白府带人,他想当面对质。对于小妾的到来,侯公公并没有吃惊,只是给她奉了茶,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听候差遣。小妾倒是激动得很,就是他就是他。阎怿等着侯公公的反应,谁知侯公公一脸茫然。“侯公公,你不认识这个女子?”“回皇上,第一次见。”“胡说,我们已见过两次,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了。”“姑娘,你弄错了吧,我天天待在宫里,怎么会见过你呢。”“皇上,别听他胡说,上次他给我黄金的时候,我无意撇见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个胎记,要是我没见过他,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阎怿的大脑开始速转,侯公公手上并没有胎记或者伤疤,是他伪装,还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侯公公却热泪盈眶,激动地望着那个小妾,“你当真看到手上有胎记,可是一个接近于椭圆的胎记。”“对,就是那个形状的,我看得真真切切。”“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的胞弟死了,没想到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太好了。”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小妾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阎怿大概明白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侯公公的弟弟。想想也是,侯公公一直跟随着自己,应该没有机会去外面接触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