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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苏辙卷(23)

近岁以来,宫中贵姬至以千数,歌舞饮酒,优笑无度,坐朝不闻咨谟,便殿无所顾问。三代之衰,汉、唐之季,女宠之害,陛下亦知之矣。久而不止,百蠹将由之而出。内则蛊惑之所污,以伤和伐性;外则私谒之所乱,以败政害事。陛上无谓好色于内不害外事也。今海内穷困,生民愁苦,而宫中好赐不为限极,所欲则给,不问有无。司会不敢争,大臣不敢谏,执契持敕,迅若兵火。国家内有养士、养兵之费,外有北狄、西戎之奉,陛下又自为一阱以耗其遗余。臣恐陛下以此得谤,而民心不归也。

策入,辙自谓必见黜。然考官司马君实第以三等,范景仁难之(4)。蔡君谟曰:“吾三司使也。司会之言,吾愧之而不敢怨(5)。”惟胡武平以为不逊,力谓黜之。上不许,曰:“以直言召人,而以直弃之,天下谓我何?”宰相不得已,置之下第,除(6)商州军事推官。知制诰王介甫(7)意其右宰相专攻人主,比之谷永,不肯撰词。宰相韩魏公(8)晒曰:“此人策语,谓宰相不足用,欲得娄师德、郝处俊而用之。尚以谷永疑之乎?”知制诰沈文通亦考官也,知其不然,故文通当制有爱君之言。谏官杨乐道见上曰:“苏辙,臣所荐也。陛下赦其狂直而收之,盛德之事也,乞宣付史馆。”上悦,从之。是时先君被命修《礼书》,而兄子瞻出签书风翔判官,傍无侍子。辙乃秦乞养亲。三年,子瞻解还,辙始求为大名推官(9)。

逾年,先君捐馆舍(10)。及除丧(11),神宗嗣位既三年矣,求治甚急。辙以书言事,即日召对延和殿。时王介甫新得幸,以执政邻(12)三司条例。上以辙为之属,不敢辞。介甫急于财利,而不知本,吕惠卿为之谋主。辙议事多牾(13)。一日,介甫出一卷书曰:“此青苗法也,诸君熟议之。有不便,以告勿疑,”他日,辙告之曰:“以钱贷民,使出息二分,本以救民乏困,非为利也(14)。然出纳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钱入民手,虽良民不免理费用;及其纳钱,虽富民不免违限。如此,则鞭棰必用,州县事不胜烦矣。唐刘晏掌国计,未尝有所假贷。有尤之者(15),晏曰:“使民侥幸得钱,非国之福;使吏倚法督责,非民之便。吾虽未尝假贷,而四方丰凶贵贱,知之未尝逾时。有贱必籴(16),有贵必粜(17),以此四方无甚贵、甚贱之病,安用贷为?”晏之所言,则汉常平法耳。今此法见在而患不修,公诚有意于民,举而行之,刘晏之功可立竣(18)也。”介甫曰:“君言有理,当徐议行之。后有异论,幸勿相外也。”自此逾月不言青苗。

会河北转运判官王广廉召议事。广廉尝奏乞度僧牒数千道为本钱,行陕西漕司私行青苗法,春散秋敛,与介甫意合,即谓而施之河北。自此青苗法遂行于四方。初,陈阳叔以枢密副使与介甫共事,二人操术不同。介甫所唱,阳叔不深和(19)也。既召谢卿材、侯叔献、陈知俭、王广廉、王子韶、程颢、卢秉、王汝翼等八人,欲遣之四方,搜访遗利。中外传笑,知所遣必生事迎合,然莫敢言者。辙求见阳叔。阳叔逆问:“君独来见,何也?”对曰:“有疑欲问公耳。近日召八人者,欲遣往诸路,不审公既知利害所在,事有名件而使往案实之耶。其亦未知其实、漫遣出外、网捕诸事也?”阳叔曰:“君意谓如何”?对曰:“昔嘉祐末,遣使宽恤诸路,事无所指,行者各务生事。既还奏,例多难行,为天下笑。今何以异此?”阳叔曰:“吾昔奉敕看详宽恤等事,如范尧夫辈所请,多中理。”对曰:“今所遣如尧夫者有几?”阳叔曰:“所遣果贤,将不肯行,君无过忧。”对曰:“公诚知遣使之不便,而恃遣者之不行,何如?”阳叔曰:“君姑退,得徐思之。”后数日,阳叔召属官于密院言曰:“上即位之初,命天下监司具本路利害以闻,到今未上。今当遣使,宜得此以议,可草一札子(20),乞催之。”惠卿觉非党中意,不乐,漫具草,无益也。辙知力不能救,以书抵介甫、阳叔,指陈其决不可者,且请补外(21)。介甫大怒,将见加以罪。阳叔止之,奏除河南推官。会张文定知淮阳,以学官见辟(22),从之三年,授齐州掌书记。复三年,改著作佐郎。复从文定签书南京判官。居二年,子瞻以诗得罪,辙从坐(23),谪监筠州盐酒税,五年不得调(24)。

平生好读《诗》《春秋》,病先儒多失其旨,欲更为之传(25)。老子书与佛法大类,而世不知,亦欲为之注。司马迁作《史记》,记五帝三代,不务推本《诗》《书》《春秋》,而以世俗杂说乱之,记战国事,多断缺不完,欲更为《古史》。功未及究,移和歙绩溪。

始至,而奉神宗遗制,居半年,除秘书省校书郎。明年,至京师,除右司谏。宣仁后临朝,用司马君实、吕晦叔等,欲革弊事,旧相蔡确、韩缜,枢密使章惇皆在位,窥伺得失,中外忧之。辙言曰:

先帝临御仅二十年,厉精政事,变更法度,将以力致太平,追复三代,是以擢任臣庶,多自小臣致位公相。用人之速,近世无与比者,究观圣意,本欲求贤自助,以利安生民,为社稷长久之计,岂欲使左右大臣偷合苟容、出入唯唯、危而不持、颠而不扶、窃取利禄以养妻子而已哉!然自法行以来,民力凋弊,海内悉怨。先帝晚年,寝疾弥留,照知前事之失,亲发德音(26),将洗心自新,以合天意,而此志不遂,奄弃万国(27)。天下闻之,知前日弊事,皆先帝之所欲改,思慕圣德,继之以泣。是以皇帝践祚(28),圣母临政,奉承遗旨,罢导洛,废市易,损青苗,止助役,宽保甲,免买马,放修城池之役,复茶盐铁之旧,黜吴居厚、吕孝廉、宋用臣、贾青、王子京、张诚一、吕嘉问、蹇周辅等(29)。命令所至,细民(30)鼓舞相贺。臣愚不知朝廷以为凡此谁之罪也?上则大臣蔽塞聪明,逢君之恶;下则小臣贪冒荣利,奔竞无耻。二者均皆有罪,则大臣以任重责重,小臣以任轻责轻,虽三尺童子所共知也。今朝廷既已罢黜小臣,至于大臣,则因而任之,将复使燮和(31)阴阳,陶冶民物,臣窃惑矣。窃惟朝廷之意,将以体貌大臣,待其愧耻自去,以全国体。今确(32)等自山陵以后,犹偃然在职,不肯引咎辞位以谢天下。

谨案确等受恩最深,任事最久,据位最尊,获罪最重,而有丱(33)面目,曾不知愧。确等诚以昔之所行为是耶,则今日安得不争?以昔之所行为非耶,则昔日安得不言?穷究其心,所以安而不去者,盖以为是皆先帝所为,而非吾过也。夫为大臣,忘君徇己,不以身任罪戾,而归咎先帝。不忠不孝,宁有过此?臣窃不忍千载之后书之简策。大臣既自处无过之地,则先帝独被恶名。此臣所以痛心疾首,当食不饱,至于涕泗之横流也。陛下何不正其罪名,上以为先帝分谤,下以慰臣子之意。今独以法绳治小臣,而置(34)确等,大则无以显扬圣考(35)之遗意,小则无以安反侧之心。故臣窃谓大臣诚退,则小臣非建议造事之人,可一切不治,使得革面从君,竭力自效,以洗前恶。伏乞出臣此章,宣示确等,使自处进退之分。臣虽万死不恨也。

三人竟皆逐去,然卒不以其前后反覆归咎先帝罪之,世以为恨。吕惠卿始谄事介甫,倡行虐政,以害天下,其后势钧力抗,则倾陷介甫,甚于仇雠,世尤恶之。时惠卿自知罪大,乞宫观自便,不预贬窜。辙具疏其奸,请加深谴,乃以散官安置建州,天下韪(36)之。

司马君实既以清德雅望专任朝政,然其为人不达吏事(37),知雇役之害,欲复行差役,不知差雇之弊,其实相半,讲之未详,而欲一旦复之。民始闻而喜,徐而疑惧,君实不信也。王介甫以其私说为《诗·书新义》,以考试天下士。学者病之。君实改为新格,而势亦难行。方议未定,辙言:“自罢差役,至今仅二十年,吏民皆未习惯。况役法关涉众事,根牙磐错,行之徐缓,乃得审详,若不穷究首尾,匆遽便行,恐既行之后,别生诸弊。今州县役钱,例有积年宽剩,大约足支数年,若且依旧雇役,尽今年而止。催督有司审议差役,趁今冬成法,来年役使乡户。但使既行之后,无复人言,则进退皆便。”又言:“进士来年秋试,日月无几,而议不时决,传闻四方,不免惶惑。诗赋虽号小技,而比次声律,用功不浅。至于治经,诵读讲解,尤不可轻易。要之,来年皆未可施行。欲乞先降指挥,来年科场,一切如旧,惟经义兼取注疏及诸家议论,或出己见,不专用王氏学。仍罢律义,令天下举人知有定论,一意为学,以待选试。然后徐议元祐五年以后科举格式,未为晚也。”众皆以为便,而君实始不悦矣。

是岁上将亲飨明堂,辙言曰:“三代常祀,一岁九祭天,再祭地,皆天子亲之。故于其祭也,或祭昊天,或祭五天,或独祭一天,或祭皇地祇,或祭神州地祇。要于一岁,而亲祀必遍。降及近世,岁之常祀,皆有司摄事。三岁而后一亲祀,亲礼之疏数,古今之变,相远如此。然则其礼之不同,盖亦其势然也。谨按国朝旧典,冬至圜丘(38),必兼飨天地,从祀百神。若其有故,不祀圜丘,别行他礼,或大雩于南郊(39),或大飨于明堂,或恭谢于大庆,皆用圜丘礼乐神位。其意以为皇帝不可以三年而不亲祀天地百神故也。臣窃见皇祐明堂,遵用此法,最为得礼。自皇祐以后,凡祀明堂,或用郑氏说独祀五天帝,或用王氏说独祀昊天上帝。虽于古学,各有援据,而考之国朝之归,则为失当。盖儒者泥古而不知今,以天子每岁遍祀之议,而议皇帝三年亲祀之礼,是以若此其疏也。今者皇帝陛下对越天命,逾年即位,将以九月有事于明堂,义当并见天地,遍礼百神,躬荐诚心,以格灵贶(40)。臣恐有司不达礼意,以古非今,执王、郑偏说以乱本朝大典。夫礼沿人情。人情所安,天意必顺。今皇帝陛下始亲祠事,而天地百神无不咸秩(41),岂不俯合人情,仰符天意!臣愚欲乞明诏礼官,今秋明堂用皇祐明堂典礼,庶几精诚陟降,溥及上下。”时大臣多牵于旧学,不达时变,奏入不报。然辙以为《周礼》一岁遍祭天地,皆人主亲行,故郊丘有南北,礼乐有同异。自汉、唐以来,礼文日盛,费用日广,事与古异,故一岁遍祀,不可复行。唐明皇天宝初,始定三岁一亲郊(42),于致斋之日,先享太清宫,次享太庙,然后合祭天地,从祀百神。所以然者,盖谓三年一次大礼,若又不遍,则于人情有所不安。至于遍祭之礼,已自差官摄事,未尝少废。此近世变礼,非复三代之旧。而议者欲以三代遗文,参乱其间。失之远矣。至七年,上将亲郊,辙备位政府,乃与诸公共伸前议,合祭天地,职者(43)以为当。

初,神宗以夏国内乱,用兵攻讨,于熙河路增置兰州,于延安路增置安疆、米脂等五寨。至此,夏国虽屡遣使,而未修职贡。二年,夏始来贺登极,使还,未出境,又遣使入界。朝廷知其有请地之意,然大臣议弃守未决。辙言曰:

顷者西人虽至,而疆埸之事,初不自言。度其狡心,盖知朝廷厌兵,确然不请,欲使此议发自朝廷,得以为重。朝廷深觉其意,忍而不予,情得势穷,始来请命。今若又不许,使其来使徒手而归,一失此机,必为后悔。彼若点集兵马,屯聚境上,许之则畏兵而予,不复为恩;不予则边衅一开,祸难无已。间不容发,正在此时,不可失也。今议者不深究利害,妄立坚守之议,苟避弃地之名,不度民力,不为国计,其意止欲私己自便,非社稷之计也。臣又闻议者或谓弃守皆不免用兵,弃则用兵必迟,守则用兵必速。迟速之间,利害不远,若遂以地予之,恐非得计(44)。臣闻圣人应变之机,正在迟速之际,但使事变稍缓,则吾得算已多。昔汉文、景之世,吴王濞内怀不轨,称病不朝,积财养兵,谋乱天下。文帝专务含养,置而不问,加赐几杖,恩礼日隆。濞虽包藏祸心,而仁泽浸渍,终不能发。及景帝用晁错之谋,欲因其有罪,削其郡县。以为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则反疾而祸小,不削则反迟而祸大。削书一下,七国尽反。至使景帝发天下兵,遣三十六将,仅而破之。议者若不计利害之深浅,转祸福之轻重,则文帝隐忍不决,近于柔仁,景帝刚断必行,近于强毅。然而如文帝之计,祸发既迟,可以徐为备御,稍经岁月,变故自生,以渐制之,势无不可。如景帝之计,祸发既速,未及旋踵(45),已至交兵。锋刃既接,胜负难保,社稷之命,决于一日。虽食晁错之肉,何益于事?今者欲弃之策,与文帝同,而欲守之计,与景帝类。臣乞宣喻执政:欲弃者,理直而祸缓;欲守者,理曲而祸速。曲直迟速,孰为利害?况今日之事,主上妙年,母后听断,将帅吏士,恩情未接,兵交之日,谁使效命?若其羽书沓至,胜负纷然,临机决断,谁任其责?惟乞圣心以此反覆思虑,早赐裁断,无使西戎别致猖狂、弃守之议皆不得其便。

于是朝廷许还五寨,夏人遂服。辙寻迁起居郎,为中书舍人。时朝廷起文潞公于既老,以太师平章军国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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