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诨这招实在太过于阴狠,让鹤大牛根本是防不胜防。
此时的他半蹲下身体,双手轻轻的捂住裆部,双腿死死的夹紧着,神色痛苦又带着不服气,口中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嗓子眼又被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不是鹤大牛不说,而是根本就没有力气说,杨诨刚才的那一击让鹤大牛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因为杨诨的一只手至今仍然用力的捏着他的某个部位。
这也是鹤大牛为何双手轻轻的捂住裆部的原因了,杨诨笑里藏刀的神色实在太吓人了些,鹤大牛毫不怀疑的认为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恐怕下半辈子就得完蛋。
“饶命,大…大哥,大大…叔,大大大…侠侠,小弟认输了!”
鹤大牛刚才的硬气荡然无存,急忙求饶起来。
“好吧,看在我们只是切磋武技的份上,我就接受你的认输!”杨诨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鹤大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腿依然有些打颤。
“大牛不是体青修吗?怎么这么脆弱?”
“白痴,那种地方怎么炼?别忘了大牛现在还只是一名阳品中位的青徒罢了,很多劲气护体的法术他都不会的!”
“难怪了,我说怎么跟普通人似的还害怕被人捏那种地方。”
“哈哈,大牛。这下丢脸可丢大了,但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堂哥鹤青阳的脸!”
鹤大牛无话可说,他只是一名青徒,还没有办法使用体青修那些厉害的劲气护体的法术,单纯的靠身体防御自然是有些要害无法修炼。
况且杨诨之前也是说得明明白白,叫自己一定要防守好要害部位。
鹤大牛如此屈辱的被打败,心中想着如何跟堂哥交代,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用这样的下三滥招式打败你,你很不服气?”杨诨敏锐的感觉到用这样的方法打败鹤大牛似乎不能达到吸引鹤家庄高手出现的目的,所以当即果断的决定再比一次。“这样吧,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用我们修炼者的方式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不过…..”
鹤大牛听后大喜,浑然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声的说道:“不用不过了,来吧,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如果你输了就要给我们全体鹤家庄的人道歉!”
“那如果你输了呢?”杨诨问道。
鹤大牛大手一挥:“我不会输的!”
“不过我还是得把话说完。”杨诨冷笑着说道:“你只是一名阳品中位的青徒,一名‘半修炼者’,而我却是月者之境正儿八经的修炼者,你跟我比试的话,你会输得很惨,我建议你还是把你们的长辈请出来吧,不然你输了可就是一天之内连续两次丢脸了!”
“不需要,我鹤大牛顶天立地,是不会让族中长辈来为我出头的!”鹤大牛也是聪明得很,绝口不提自己如果输了会怎么样。
杨诨当然不傻,自然能知道鹤大牛打的什么主意,可是杨诨在意的不是这么一场比试的胜负,而是能否引出鹤家庄隐藏的高手,其实刚才鹤大牛的话已经无意中吐露出了一点讯息。
杨诨转过头来与陈皓月和弦冰对视一眼,心中明朗万分。
鹤家庄果然隐藏有高手!
“小诨,计划改变?。等会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打败他就行了,这两天我们故意的结交他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陈皓月想了想,认为这样对自己更有利。
杨诨对着陈皓月点了点头,转头又对着鹤大牛说道:“那么你就注意了,可别怪我欺负你!”
说着手中多出一根青色的竹笛来,淡黑色的魂气聚于掌心瞬间凝聚于青竹笛之中,缓缓的平举起青竹笛将笛口对准鹤大牛,淡黑色的魂气在笛口处凝聚成一团,隐隐有冲破隔阂之势。
杨诨淡淡的看着鹤大牛:“你确定要继续下去?”
“废话少说,来吧!我们体青修从来不退缩!”鹤大牛大喝一声,扎着马步的身体更加的牢实了半分。
杨诨摇着头,不再言语的驱动青竹笛内的魂气,魂气受到杨诨心神的驱动如脱弦之箭从笛口飞脱而出,魂气划过一道黑芒,直愣愣的打在鹤大牛的胸口,胸口的衣袍没有任何破损,可是淡黑色的魂气却奇异的穿透衣袍的阻隔,直接没入鹤大牛的身体中。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向鹤大牛,那看似只有拇指般粗的黑芒在他的身体内游走,每游走到一处都会让这一处痛得无法忍受,可是鹤大牛却死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痛苦的神色爬满脸庞却无法遮掩骨子中吐露出来的坚毅。
黑芒在鹤大牛的身体中肆意妄为,作为青徒的鹤大牛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忍和受。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受常人所不能受,是为体青修。大牛,当你有朝一日在打斗中无法继续坚持下去的时候,就想想这句话!”
鹤大牛的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师尊教导他的话,原本即将崩溃的意志奇迹的再次凝聚起来,一股倔强之色洋溢在脸庞。
这道魂气的伤害力有多强,杨诨心里清楚,对于一名“半修炼者”而言绝对是致命的威胁。
杨诨有些赞许的叹了口气,这个看起来憨厚傻愣的大个子竟有如此意志力,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儿时的记忆。
“体宗的家伙怎么都是些笨蛋。”
心神一动,游走于鹤大牛体内的魂气消散无形。
“呼~?呼~?呼~”
当意志力随着魂气退去的时候,浑身仿佛散了架般连站立都显得颇为吃力。
“好了,我们走吧,办事去!”
陈皓月这个时候适时的走了出来,杨诨和弦冰随后跟上,就在鹤家庄众人不善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会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弦冰不确定的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兵来将挡呗,我们还是先去找找鹤家嫡传一脉的院子在哪里吧!”陈皓月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该来的始终要来。
杨诨依然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接口陈皓月他们的话题,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走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
“小诨,你怎么了?”陈皓月奇怪的说道。
杨诨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就算关系再好,每个人都会有一点秘密,陈皓月自然不会去触碰,见杨诨好像真的恢复了过来,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鹤家庄的嫡传一脉是以家主为中心,向上推三代向下推三代,假如家主为第一代,那么家主的儿子就是向下第二代,家主的孙子为向下第三代,家主的父亲是向上第二代,家主的爷爷为向上第三代。
也就是说鹤家庄的嫡传一脉最多可以达到五代人。
鹤大牛的父亲是鹤家庄当代家主的亲弟弟,在当代家主继承家主之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从嫡传一脉中被剔除,必须分家出去,但因为是亲兄弟,两兄弟关系比较好,所以当代家主不允许自己的弟弟与自己分家,硬生生的把鹤大牛的父亲从分支中划入了嫡传一脉,后来分家出去之后才又被划入了分支一脉。
这是前几天的事情,这件事被鹤家庄传得沸沸扬扬,传言说是鹤大牛的父亲与当代家主闹翻了,所以才被剔除了嫡传一脉,可是就在此事发生的第二日,少家主鹤青阳突然发话,会在自己接任家主的时候把鹤大牛重新划入嫡传一脉。
这件事就奇怪了,既然要踢出去又何必要收回来,既然要收回来又何必要踢出去!
“这其中必有缘由!”陈皓月想道。
可是这与陈皓月此处的寻仇并扯不上关系,所以想了想后也就放下了。
嫡传一脉的院子就座落在鹤家庄的最中心,陈皓月不用去打听也能知道此处绝对没错,其奢华程度陈皓月从来没有见过,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皇宫才有资格与其相比吧!
可陈皓月哪里知道,即使是皇宫也没有办法与这座院子相比。
“小耗子,大门没有锁!”杨诨轻轻的一下就推开了看似紧闭着的大门,倒让杨诨惊奇不已。
三人走进院子,转悠了半晌竟不见一个人影走动,弦冰奇怪的说道:“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时辰后,三人分头将整个院子寻了个遍,最后在大门处碰头。
三人同时摇头,不用说,结果已经明朗。
“好奇怪,不仅鹤家人没影子,就连仆人都一个也没看见!”陈皓月有些纳闷。
弦冰也是没有想明白:“大白天的能跑什么地方去?这么大的院子连个仆人都没有留下!”
杨诨却是突然哈哈一笑:“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来寻仇,感到害怕所以全部跑了!”
“可能吗?人家的家主可是堂堂一名青王之境的大高手,会害怕我们三个小小的月者?”陈皓月翻了翻白眼。
杨诨想了想说道:“万一他们知道了我们是深渊魂宗的弟子,惹不起所以带着全部嫡传一脉的人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