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水雾飘渺,人影交叠。
“啊……痛……”歌若身子下意识地弓起来,双臂被人架着,后背贴着冰凉的池壁,脑海恍惚一片,只觉得身下被一个钝钝的东西刺进去,没有任何的润滑,就那样生硬地一下一下捣动。
池中温水被倒吸了一些进去,整个躯壳热的不行,神智也因为过分疼痛,慢慢清醒过来。潜意识中,歌若觉得正是这样撕裂了般的疼痛让自己的三魂七魄收了回来。
身下那处好似潺潺流了血,与池水混在一起,稠密潮湿,堵着,异常难受,但不断深入的事物却又是一种痛至极乐的感触。
“啊……啊……唔……”暧昧的娇喘声一下一下从自己的口中逸出,歌若面色绯红,不由半睁开了眼去看那个在自己身上鼓弄的人。
长长的银发紧紧地贴在身上,完美无瑕白皙如雪的肌肤,一双淡色如月的眸子里空濛飘渺,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歌若觉得那一对眸子一点温度都没有,分明在做这种事情……他却冰冷着俊脸,不,歌若甚至觉得,他眸子里带了清浅的悲伤,仿佛是被迫的。
但他神智清醒,动作流畅,不像是中了什么摄魂术之类的。
他分明在望着自己,连纤密的睫毛上沾染了雾气和汗水,但似乎就是看到不自己,他透过自己看见的似乎只是一片空荡的月夜。
他所有的动作,在歌若眼中,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或者……是一种宗教敬拜行径?因为,他的眸子里一点情、欲都看不到。
歌若第一次见到有人行房事还能如此干净透彻的,如此圣洁无垢的……不,应该是如此肃穆端重的如同参拜神社。
银发少年毫无表情地再动了几下,直到莹白手臂上的艳红的守宫砂慢慢褪落,见歌若迷蒙着眼看自己,纤密的睫毛阖了阖,便用劲将她往外推了推,自己慢条斯理地将那事物拔出来。
白色的液体轻轻泄在了水里,氤氲出一片浑浊。
“……您终于醒了。”银发少年因为力竭,声音有些沙哑,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冰雪不可侵的表情,他伸手将自己额前微乱的发丝拂过去,慢慢转身,寻了一处,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再不理会刚刚还享受了自己处子之身的女人。
歌若倒在池边,看着那曼妙背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从万般混沌中醒来,便是如此限制级的画面——自己的处子之身被一个少年要了?
该死!想动一下却是头昏目眩,分明是自己被强要了,那少年的背影却给她一种落寞伤感的错觉……自己的同情心也太过泛滥了!那人不过是个强、奸、犯而已!就算表皮长的再如何俊美圣洁,也不过是趁自己昏迷夺了自己处子之身的禽兽而已!
“混蛋!“歌若低低骂了一声,瞧着自己池中的身子,白皙嫩滑,身材曼妙,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只是……自己纵横商场多年,哪里来的玲珑身段,雪肌凝脂?
不对不对,方才身下流了血,该是处子之身?那么……她是穿越?不对,她先前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人身上?好像是长公主的男宠?
惊吓!歌若赶紧低头,胸前柔软还在,证明自己身体是个女的,只是……脑海中被扣出一大块,好像有谁被遗忘在了记忆深处,是不是有个人曾经邪笑地对自己说:主人,要不要和我签个契约?
那人狡狯地看着她,眼底星光点点:三死三生之后还你女儿身怎么样?
那人俊脸无涛,带了落寞:晚了,我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之星扭入了他的星辰轨道,他极盛之时,就是我陨落之迹……
那个人是谁?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个人最后死了吗?为什么心好像被揪起来一样,不,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会痛死的……
心口好痛好痛好痛……她觉得自己被剥去了一块肉,痛得无以复加,痛得……痛不欲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是谁?!
“少主,仙奴抱您上去……”银发美少年清洗干净之后,回身握住了歌若不住砸着脑袋的手,声音又低又轻,带了禁欲佛仙的气质,“少主魂魄才归,最好不要多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仙奴自会将所有都告诉少主的。”
那个仙谪风神少年的目光分外温和清幽,歌若看着这双深邃如月下古潭的眸子,好像被催眠一样,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再一会儿,竟沉沉睡去。
“七七四十九天后,我死之前,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切的。”少年低慈好听的声音一下子被夜风吹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