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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凤凰涅槃——东汽浴火重生

我国民间神话早就有一个“凤凰涅槃”的美丽而悲壮的传说。相传有一种神鸟叫凤凰,它色彩斑斓而且法力无边。涅槃乃佛家用语,其意是重生或轮回的意思。佛经中的天龙八部(护法神)提到名叫迦楼罗的一种超级大鸟,就是中国民间讲的凤凰的原形。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传说中她每500年涅槃一次,其叫声似仙界的音乐,每天都要吃100头恶龙、1000条大毒蛇而背负世间的罪恶,当其生命大限到来之时便会集梧桐枝自焚,并在生与死的熊熊烈火中做个了断。当她从火中再次振翅冲天时,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且重生后的法力会成倍增大。凤凰必经烈火的煎熬痛苦而重获新生,并在重生中得到升华的英勇献身,称为“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种不怕牺牲、义无反顾、执著追求、不断提升的精神品质,如今又在拼搏奋进中的东汽职工和灾区人民的身上得到了再现。

继8月1日东汽焊接隔板厂房开工以来,东汽新基地建设于10月19日全面推开。在奠基仪式上,东汽几百名员工争相在奠基石边铲土,并簇拥到一起合影留念。从这一天起,东汽将告别汉旺、告别绵竹、告别难忘而痛苦的记忆……地震发生的当天晚上,党委书记何显富就在东汽抗震救灾指挥部组成名单上,将已经定下的五个工作小组后面加上了“生产恢复组”。他说:“当时在灾难降临的关头,大家还想不到要设立生产恢复组。企业毕竟是经济组织,遭受灾害也得恢复生产。”

他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说:“唐山大地震与汶川大地震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后者处于市场经济时期。东汽作为市场主体和经济组织,要搞市场经济就不能在灾难中倒下,更不能只靠着国家救济、社会帮助和大家支持,而要更多地想方设法恢复生产、挽回损失并获得自立自强。”

东汽灾后重建被选择的新址有很多处,包括成都附近、德阳当地以及省外地区,提供选址的各种资料就有一米多厚。在东汽上下看来,这次选址不是应急工程而是长治久安,不能因为考虑不周,今后再去修修补补地加以完善。6月20日,张志英最终签署的“选址意向书”就确定在德阳市八角井镇。地震过后,社会各界给予了东汽无私的援助,绵竹人民也对东汽格外关注和支持。然而面对被迫从汉旺迁往德阳,离开养育东汽40多年的绵竹土地,无论是东汽员工还是绵竹父老乡亲都是依依不舍、非常惋惜。东汽表示,将一如既往地高举“绿色动力、造福人类”的企业宗旨,以新东汽建设为契机继续造福当地人民。所以,在德阳市的统筹规划下,东汽在未来几年内的注册地还是保持在绵竹市,并将地税继续交给绵竹。但东汽的灾后重建还是要从更加安全、更加先进、更能可持续发展来思考,更应像浴火重生的凤凰那样能够看得更远、飞得更高,她的生命力和持久力也才会更强。

“太阳下山明早依然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会一样地开!”张志英对于新基地建设有着更明确的想法:建好之后的新东汽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大的汽轮机厂。未来的产品结构也将更加合理,既要向着大容量、高参数的火电发展,又要向着清洁高效的核电发展,还要向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风能和太阳能发展。不仅如此,东汽新基地的整个厂房设计、施工也充分考虑抗震烈度,其钢架材料和结构对地震的防范应达到最高等级。基本思路,就是按最佳的流程、最合理的布局、最低的运行成本。正如温总理所希望和要求的那样:“恢复重建绝不是原有厂房、设备的复制,而是向更高的标准前进,要把东汽建成管理一流、技术一流、设备一流、质量一流的新东汽。”有了这些明确的目标和思路,东汽新基地隔板制造中心首当其冲迅速开工,中小件加工中心、核电控制棒驱动机构、叶片制造中心、静子大件加工中心紧接着也破土动工,而总装基地、工具分厂、机修分厂、工业透平事业部、焊接分厂、铸造分厂以及办公大楼等重点项目建设全面推开。东汽受灾职工密切关心的永久性安置住房第一期工程“东汽馨园”开工建设也拉开帷幕……一个崭新的东汽必将很快拔地而起,巍然屹立于世人的面前。

据《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报道:

2008年11月6日,占地2600亩的东汽新基地,部分厂房已经搭好钢铁骨架。“再拍拍那边,你看,那边有东汽标志。”东汽宣传部万勇干事,一个月就带领记者到新基地看好几次,说话的脸上依然挂着兴奋的笑容。而东汽党委书记何显富当时透露,东汽新基地建设的“建筑招标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设备招标也已完成了三分之一,部分厂房12月就能投入使用”。据东汽资料记载,新项目全部建成投产后,预计年销售额将达到160亿元,新增销售税收约有5.5亿元……

脚下,这片泥泞、长满野草,间或还生长着芦苇丛的工地,承载着东汽员工对未来的所有梦想。在距离工地直线三公里外的东汽驻地,还有远在汉旺坚持恢复生产的近千名职工,正在开展“决战100天,拿下100亿”的活动。对于东汽夜以继日、人停机械不停的工作模式,很少听到职工的怨言。在东汽工作了20年的王师傅,对自己的生活已经很是满意:“比起地震中失去亲人,震后找不到活干的受灾群众,我们已经算不错了。”当东汽选择异地重建的时候,东汽人不得不跟汉旺诀别。东汽党委书记何显富说:“两年后,东汽重建完成,东汽所有员工将离开汉旺。”11月6日,记者站在汉旺镇南的一座涵洞桥外回头张望,桥沿上书写着“汉旺人民祝您一路平安”。然而透过桥洞,人们伤心地看到,汉旺镇近乎是一座空城、一片废墟,汉旺东汽厂大门外的时钟也永远地停在了地震发生的那一刻。不久以后,这里将再也听不到东汽工厂传出的机器轰鸣声。

“倒下去是灾民,站起来是巨人。”何显富用他的深刻理解诠释了中央领导多次来东汽视察的讲话精神。他说:“地震后第五天,我们的营销部已经开始走访订单客户,向他们说明情况,只能保证过去订单的如期完成。”此前,曾有报道称,地震会让东汽的技术水平倒退数年,这一说法已被东汽人自己否定。何显富强调:“技术核心部分大部分在德阳,损失不大。”在从做椅子、菜刀起家的东汽人眼里,地震甚至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机遇。东汽总经理张志英说:“我们会向着核电的方向发展,向着大容量、高参数的方向发展,向着风能节能环保技术方向发展。新建成的东汽将是世界上最好的汽轮机厂。”在德阳,东汽人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对重生的期望,而两代人奋斗了42年的汉旺镇和“十里东汽”虽然成了废墟遗址,却有意无意地埋进了东汽人心灵最深沉的记忆。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12月28日虽然深冬时节,却是东汽人倍感欢欣鼓舞的日子。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冒着冰雪严寒,在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令计划,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王沪宁,以及四川省委书记刘奇葆、省长蒋巨峰等中央和省市领导的陪同下亲临东汽视察指导。胡总书记专门来到东汽汉旺基地受损最重的主机一分厂和就地恢复生产任务最重的主机四分厂,并站在废墟旁仔细了解东汽灾情和恢复重建情况。在认真听取了东汽公司总经理张志英、党委书记何显富的详细汇报后,胡总书记对东汽的抗震救灾和恢复重建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他满怀深情地对东汽干部职工说:

同志们,大家辛苦了!地震灾害使我们东汽受到了严重损失。东汽的广大干部、职工发扬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精神,在灾后的废墟上迅速恢复生产,并实现了年产值100亿元的目标。这些成绩来之不易,充分体现了工人阶级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实践证明,东汽职工是好样的!希望同志们搞好当前生产,加快东汽重建,努力把东汽建设成国际一流的电力设备企业,让新东汽拔地而起。元旦、春节就要到了,借这个机会,我向东汽的广大职工致以节日的问候!我也请东汽集团的领导,在节日期间,去看望那些在灾害当中失去了宝贵生命的职工的亲属,帮助他们排忧解难,使他们也能和我们一样,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

胡锦涛总书记的亲切关怀和殷切希望,给予正在全速推进恢复重建的东汽人带来了巨大鼓舞和力量,更激励东汽人迎接新的挑战、瞄准更高目标、作出更大贡献,为把新东汽建成国际一流的电力设备企业而奋勇前进。

相传凤凰是神话中来到人世间的幸福使者,她每隔500年就要背负累积于世上的所有不快和恩怨,毅然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而牺牲自焚,以自己生命的终结换取人间的祥和和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之后,她才能得以更美好的重生。人们相信东汽就像是这种美丽的不死神鸟,经历了与巨大灾难抗争的惨痛洗礼,必将幻化出重生的美丽和生命的活力。东汽的重生是众望所归,也令举国关注和世人瞩目,大家都在祝愿祈福。人们盼望这只重生的凤凰会是永恒的图腾,相信这只东方的雄鹰再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境界的辉煌!正因如此,大家也都翘首以盼,期待着涅槃后的凤凰会更加绽放异彩、展翅高飞,期待着濯涤后的明珠会更加璀璨晶莹、光艳夺目,期待着“浴火重生”后的东汽会更加生机盎然、兴旺发达。人们深信,崭新的东汽必将很快拔地而起,永远屹立在神州大地和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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