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神学院的规章制度来讲，换下首席导师的位置，只需要出现比上任要强的神力者，并且得到全体其他导师的赞同票就可以，而赫连歌如今可是两样都具了……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上任呢？
得到想要的，赫连歌也就满意了，又转过头去看向少年：“律导师，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抢了他的东西后，再来向他炫耀吗？律栖气愤地握了握拳头，一脸倔强：“赫连首席，我哪里敢有什么不满！”问他有什么不满？她难道不知道吗？
赫连歌似乎没看到他周身喷薄的冰火，只是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好，那你快找个位置坐下吧，还有你撞碎的玻璃，也要由你负责补起来。”
律栖拳头握得更紧了，就在众人瞠目结舌地以为他会一走了之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而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居然就坐在了赫连歌的旁边。
等少年屁股安落后，似乎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太听这个女人的话，于是不屑一哼，道：“还有什么吩咐吗？首、席。”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开始命令他了，还叫他补玻璃，那种事情是低等神力者才会做的好嘛？他的神力可不是为了给她补玻璃的！
注意到少年眼底的不服气，赫连歌一向柔和的脸此刻面无表情，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语气也有一丝凉意：“我要完完整整，没有一点瑕疵。”
“……”律栖被她这么一盯，莫名有点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真是见鬼了……不耐地撇了撇嘴，虽然脸色还是很臭，不过眼底的不羁倒是消散了一些，脑袋歪向一旁，小声嘟囔：“哼……知道了。”不就是补个玻璃吗？完整无暇？哼，就让她看一下他超强的神力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抢他东西了。
对面，乔纳森院长惊讶地看着那个以往不服从于任何人我行我素的少年此刻只是少女简单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稳妥听话，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是，这一位，他可是最不顺从的那一位啊！
果然……么？
不过小小的闹剧结束，这场会议也总算是顺利进行了下去。
会议上讲的无疑是如何如何更有效率地指导学生，以及学院要更有秩序一点等等，赫连歌听得乏味，只好撑着下巴，眼睛只盯着资料看。
一旁，见她果然百无聊赖的律栖嘴角微微一勾，似乎看到她发闷，原本压抑的怒火也一下子消失殆尽，心情好了很多。
他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脸去，唇角缓缓拉开一抹璀璨夺人的弧度。
“哪，本大爷那里有一处很大很干净的温泉，对治疗疲惫可是很有效的，你要去吗？”
赫连歌微微侧头，看着一本正经邀请她的少年，漠然转回了头。
少年并不死心，身体往她这边挪了挪，一手撑着脑袋，眨巴了下唯美绝伦的碧绿色眼眸，继续邀请。
“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