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水面上升腾缭绕的黑气缓缓地旋转,最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雾气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来,她黑发披肩,白衣飘飘凌空站立在水面上,仿佛凌波仙子一般。她呆呆地在水面上出了一会神,发出一种奇怪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声音幽怨哀婉,好像在哭一般。
听着这种奇怪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怵,浑身都有点颤栗。
然后她慢慢地走到岸边,我实际上也根本没有看到她是如何的动作,就只看到她飘飘然地,在水面上仿佛御风而行一般。
她在月光下慢慢地坐在一片青草地上,掏出一把梳子来,对着水面梳头。只不过这时她的动作绝对让我感到骇异不已,因为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就有一缕青丝掉下来,掉进了水中。……
这个情景让我感到很不对劲,因为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在梳头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掉头发的事情发生。
她默默地梳头,一缕一缕的头发掉进水中。不一会儿就将满头青丝梳得干干净净了,剩下一个光葫芦瓢似地秃头。整个人变得白森森地,这时我们离她只有十来米远,看着这样的诡异的情形,谁也不敢说话。
忽然那女子站起来,转身向我们缓缓走来。
月光下她只有一颗头颅,竟然没有面孔!她整个面孔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膜,白森森地看不清楚五官。但是她仿佛能够看见我们似地,走到我们前面站住了。
“你们实在太可恶了,我本来还怀着一番善念,不想加害于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突然有一个冰冷阴森,而且带着无限怨毒的声音从她身体里发出,然后只见到她伸手一挥,一个物体向我们栖身的藤萝激射而来。
“啪”的一下,那物正打在我身上,我急忙伸手一摸,只觉得那物冰冷粗糙,还在不停地扭动。
“蛇!”我发出一阵惊叫,赶紧当先冲出来。
听到这一声呼喊,大狗他们也一起大呼小叫地乱窜着。
“嘿嘿!”那双面女鬼发出一声怪笑,轻飘飘地一下子就蹿到了老胡跟前,双臂齐举向着他胸口击去。
这时老胡手里拿着开山刀,危急中急忙挥舞着开山刀横劈那女鬼的头部。忽的一声,开山刀从那女鬼头部劈过,但是就像是击在空气中一般,那女鬼的身体只是被开山刀划出的劲风带的微微一晃,竟然若无其事。
接下来老胡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惨叫,他的胸口已经被那女鬼十根尖尖的手指划破,鲜血长流。那女鬼看到鲜血,神情愈加亢奋,和身又向他扑过去。
我在旁边看到老胡有危险,暗道不好,人鬼殊途,眼前的这个女鬼根本不能用寻常的武器对付她,现在她找我们的茬子,那可有点危险了。于是赶紧对心儿叫道“你们快走,我和老胡在这里先对付一阵。”
心儿此时也已经吓得慌神了,她大叫道“我不走了,走不了啦。”
啥叫走不了啦?我无暇顾及她话里面的意思,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冲上去便向那个白衣女鬼肩头砸下去。
哧的一下,树枝击中了她的身体,只不过这次我明显感到是击中了她的某个部位。那女鬼微微一愕,看到是我,放弃了老胡,伸出十根利爪向我抓来。
我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头十分害怕,赶紧回身就跑,可是那女鬼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就抓着我的肩头,整个人随着窜上来伏在我后背上。
我正在亡命奔逃中被她这么一拉一带,身子把不住势道,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那女鬼正伏在我背上也随着打起滚来。
我剧烈地喘息,心跳到嗓子眼了。这时突然耳边听到啊地一声惊呼,声音尖利,同时我突然看到那个女鬼正伏在我身上,慌乱之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紧紧地把她抱在了胸前。她惨白的,没有五官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无比的恐怖,直吓得我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突然咯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破了皮肤,感觉到一阵火辣辣地痛。
随后我又再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冷刺骨,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忽然这时耳边又听到一个含糊的声音又急又怒地叫道“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你、、你好不要脸、、、”
疼痛让我终于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同时我看到身上似乎在冒出一阵阵的黑气,有一个轻软的身体在怀里扭动挣扎着。
我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身前隐约迸发出一道淡淡的黄光把那白衣女鬼罩住,原来我在危难中为了保命不顾一切地抱住她脖颈,同时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腰肢。这姿势很有点不雅,但是很有效,那白衣女鬼动弹不得,在黄光中已经在渐渐地变形,一点点地扭曲着痉挛着,竟然慢慢地幻变成一根根的白骨。
“你身上有法器、、、很厉害的法器。”那白衣女鬼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似乎比我表现得更加的痛苦。
这咋回事?我身上有法器?我身上有什么法器?我愕然半晌,突然想起来莫非是我身上戴着的一枚祖传玉佩是法器?
是的,我现在身上有一枚铲子样式的玉珮,这个物件到现在可是有些年头了,据说还是在几百年前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枚小小的物件能够驱邪避祸,直到有一回我太爷爷在年轻的时候被土匪给抓去,后来、整个镇子上只有他一个人平安逃回来了,据他说若不是有这个护身符的话早就死在外面了。因为当年土匪为患嘛,到处打家劫舍,抢男霸女。他们既然是土匪,自然不能大摇大摆地居住在镇子上或者是人烟比较多的地方。为了逃避当时政府军的打击,他们一般都躲藏在地势险要人烟稀少的山洞里,平时的时候三五成群下山去打劫,一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躲在山洞里面吃老本。
大家伙可想而知作为土匪自然免不了会干出很多伤天害理,穷凶极恶的事情的嘛。为了生存下去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当时抓我太爷的那一股土匪,为首的土匪头子叫做王国东,在家里排行老五,人称王老五,这家伙其貌不扬,五短身材、三十多岁的年纪,脑袋上一条半尺长的伤疤,据说是和山里的花豹搏斗时弄伤的。这家伙早年跟随一个行走江湖的武师学过拳脚功夫,身手很不错,寻常七八个壮汉根本近身不得。这王老五性格极其凶狠狡诈,欺男霸女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一年大雪封山,我太爷爷和另外四个农夫被抓上山,恰好那一天适逢王老五的生日,山寨里便安排大摆筵席庆贺。我太爷爷他们初来乍到居然还有口福了没想到王老五竟还这么隆重地迎接他们,心里当真是又惊又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老五这天也喝得高兴,即兴叫带上来抢来的几个女人出来助兴。当时我太爷爷看到那几个女人眉宇之间好像带着一种很浓重的阴气,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女人都是王老五从山下的集镇上抢来的,抢来了多时了,就关在山洞里面的一个小黑屋里。这些女人年纪小的只有十几岁,年长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他们或有父母,或有孩子,被抓上山来有怨恨心是正常。因为这个王老五活活地拆散了他们的家庭,但是他们眉宇之间的那股阴气却让我太爷爷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于是在宴席饮酒的时候,我太爷爷从不饮酒,但是迫于那个王老五的淫威又不敢推辞。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把一碗酒偷偷地倒在裤子口袋里了。
然后在吃肉的时候,我太爷爷竟然看到被夹到碗里的肉块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的胳膊,当时我太爷爷看到之后就差点呕出来了,原来大雪封山的时候,土匪们就会把平时积攒起来的粮食拿出来食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吃的喝的都是从山下富裕人家抢来的,贫苦人家没有什么油水他们为了少积怨一般不会打劫贫苦人家,而大户人家里面一般都有护院,有武器弹药。所以打劫大户人家的后果有时也很惨烈,死伤是免不了的了,甚至往往一言不合就把人家满门诛杀殆尽不留活口,人性在这时候变得无比的微不足道。杀了人之后这一伙土匪还创造性地发明了一种很恶心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把被杀的人带回山上、、、、、、此处省略一万字,画面太残忍不忍直视、、、、、、
再说那一晚上,宴席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喝了酒,唯独我太爷爷没有喝,把酒倒在裤子口袋里了,然后;所有的人都东倒西歪,杯盘狼藉,我太爷爷也假装喝醉了,看那六个女人做些什么,只见她们纷纷从喝醉了的土匪身上拔出匕首来,一人喉咙上割一下。
这些女人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这时候却表现得异常的果决,我太爷爷看到这样子可吓坏了,这时候装死是无论如何装不下去了,那样的话等着他的就是被抹脖子了,要知道脖子是人身上最致命的所在,颈动脉气管食管都从那儿经过,脖子上被锋利的匕首割那么一下那还能有命吗?于是赶紧爬起来就跑,那六个女人看到他要跑,紧追上来啦;六个女人围追堵截,我太爷爷跑不掉了,这时只见到几个女人表情冷酷地纷纷举起匕首向他刺去,我太爷爷一见这阵势,心想完了完了。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他脖子上发出一道金黄色的毫光刺得那几个女人纷纷掩面大叫起来。其中一个女人厉声大叫“他脖子上的东西厉害,大家提防着点,可别让他把咱们的原形给打散了”还有一个女人尖叫着说“他也喝了我的毒酒,怎么好象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太爷爷哪里管得上她们在那里讨论什么毒酒和脖子上的东西,侥幸暂且得命,于是赶紧爬起来又跑,那几个女子随后追来。这边一跑一追,惊动了洞口守卫的土匪,于是把我太爷爷拦住,我太爷爷慌慌张张地指着后面的几个女人说快跑他们追来了。
可是那几个土匪看到只是六个抢来的小脚女人,都是被他们欺负惯了的,哪里放在心上。嘻嘻哈哈的迎上去打算抱住那几个小娘们儿玩玩,结果;结果就不知道啦,反正我太爷爷说听到了枪声还有惨叫声,他着急忙慌地在山里面乱窜了一夜,因为他经常在山里面转悠对于山林的走向很熟悉,后来在山里面钻了几天才走出山来,回家时浑身上下已经被荆棘给割得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好不吓人。
后来;镇上的镇长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派出了一百多号人的队伍,荷枪实弹由我太爷爷带路进山剿匪,果真在那个山洞里面发现了四十多具尸体,而那六个女人说出来有点恐怖,她们虽然都是穿着女装,但是尸体都是已经腐烂多时了的。死的时候有的身上有弹孔,每个人身上都是血淋淋地,手里都还握着匕首。
这件事说出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很有些离奇古怪之处,早已腐烂的六具女尸竟然活了过来报仇雪恨,听起来让人解气但是又实在有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后;自然是那个带人进山的镇长大获全胜加官晋爵,因为是他全歼了土匪嘛,而我太爷爷则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大病了一场,然后举家搬离了生活的小集镇。再然后,我们家在太爷爷登仙以后就没有人戴那个玉佩了,一直作为压箱底的传家宝保存下来,直到我小的时候因为经常生病,只能够呆在家里不能出门,就算从家里到隔壁大伯家都不行。一出门就生病,一生病就高烧不退说胡话,去各个医院都治不好,可把我爹妈给急死了,只好整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可是随着我渐渐长大,直到我快七岁了我必须读书上学啊,眼看着同龄的小伙伴都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了而我整天关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呀。没办法我爸爸只能硬着头皮把我带到学校去报到,可是在我报到回来的时候出事了,从学校到家里有那么三四里来远的距离,其间要经过一片棉花地,我在那个棉花地旁边突然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然后一下子浑身火烫,我爸把我背回家的时候我已经双目难睁,奄奄一息了,赶紧上医院检查,各种化验最后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不醒。
那时候家里的条件实在有限,谈不上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但是家里除了两间破瓦房没有一样像样的家电,能借的都借了我的病就是治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就这样一天天往黄泉路上走了。直到一天有个跑江湖的老和尚突然来到我们家看到我这个样子说这孩子没病,是前生的父母找来了,并告诉我妈只须如此如此简简单单的三样东西就能化解灾孽。
这事儿说起来是很严重的封建迷信那一套,但是在经过那个老和尚一番捣弄之后我的病立马好了,老和尚晚上给我捣弄,半夜里我就能够站起来活动如常了。然后第二天老和尚在离去的时候嘱咐我爸妈,说我这一生多灾多难,诸事难以遂人愿,最好要把我们家的那个传家宝戴上才能化解我以后的诸多灾劫。所以从此以后我爸妈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玉佩戴在身上轻易不能示人,然后直到现在我这么大了还带着这个东东,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怎么流行了,现在都流行大金链子小手表,我这个小小的玉佩拿出来也实在有损形象,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戴着唯恐被别人发现了笑话我,说我这么大一个大男人还戴一个拇指头儿大的玉佩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