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萧以卿抱着小白相对安稳的睡了一觉,真真是累极了。知道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一旁的小白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跃就跳到了萧以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卧了下来。
萧以卿揉了揉小白的小脑袋:“调皮,走吧,我们去找找莫言。”
小白听到莫言的名字,眼睛都没睁开,不屑哼了哼。
萧以卿莞尔一笑:“小东西,还真是成精了啊。”
说罢伸手一拉门扇,“咣当”就一声,一个人影顺着门框就栽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红的刺眼。院子里除了这个门口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气息的人以外,空空荡荡的。
萧以卿一愣,秀眉一簇,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栽赃么,月笙也不在,没有人证倒是有点麻烦了。果然,我不找麻烦就有人要给我找麻烦。昨天才宣布是十六王爷内定的王妃,今天就除了这么挡子事儿,还是说白姨娘还不死心?
正想着,外面就吵吵嚷嚷起来了。
萧以卿呵呵一笑,也不挪位置,就这么等着他们来,倒想看看惹出了什么麻烦。
“官差大爷,这就是我们大小姐的院子。我儿应该不会在这里的。”
“我们也不过例行公事,还是看上一看的好。”
“是是是,看一看也无妨。哎,这门口怎么没人守着,我们进去看看罢。”
官差,小厮,丫鬟,一拥而入,领头的是个老妈妈的打扮,应该是哪个房里的嬷嬷吧
绕过萧墙,那个年迈的夫人,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丢下身后众人也不顾官差在场,直直的扑到那个人影身上,哭天抢地的。
“我的儿啊,你醒醒啊,醒醒,你怎么扔下为娘走了呢,你让娘怎么活啊!儿啊。”那妇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突然目光一滞,控诉般得:“大小姐,我们一家在萧府待了十几二十多年了,一直勤勤恳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你贵为大小姐,也能杀了我儿子啊,老奴还抱过小时候的你呀,我的儿!”一边哭一边说,作势还要扑到在萧以卿脚边,苦主的范足足的。
“就是大小姐,就算福气喜欢你,你不愿意,也不能杀了他,福气是个老实人呐,可惜了。”接着人群中就有这么一个声音传出来,隐在扑人堆里,也看不分明。
“咳咳,萧大小姐,既然人是在你这里发现的,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手持佩刀,右脸上有道疤痕的官差上前还算尊敬的说道,向来是个头。
萧以卿微微回一礼,客气道:“官差大哥说的是,人在我这,自然是要给你个说法,也要给我个说法。不过走这一趟不知要多久,小女子还想交代下事情给我这不成器的下人,劳烦官差大哥带着你们的人去外厅等我一会儿。要不然等我回来了,可不能让她们都不知该干什么了,您说是也不是?”
那个官差想了想,点点头,招呼自己的兄弟转身走了,后院这些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了。刚才那话,一听就知道萧家这位姐儿是被陷害的,这名声估计要更差了。
“跪下。”萧以卿声色俱厉。
院里的仆人本能的就跪了下去,等反应过来也晚了。
等月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跪了一地仆人,忙跑到萧以卿跟前跟着也跪了下来。
“怎么回事?”萧以卿冷眼看着月笙。
月笙头一低,知道萧以卿在问什么,一股脑交代了:“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去给小姐弄早饭去了,院子里大部分的人被白姨娘借去了,说是…”。
“说什么?”
“说要筹备二小姐的婚事,皇家的婚事耽误不得。”
“混账。”萧以卿一喝。
月笙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头伏的低低的,惶恐道:“奴婢知错,是奴婢处理不当。请小姐责罚。”
萧以卿面无表情,淡淡的,身边的气场却是冷的可以:“自是有人责罚你,去,等父亲回来,把今天这事告诉他,看他怎么处理。要是再办砸了,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是,奴婢明白。”月笙应道。
“嗯。”萧以卿交代的差不多了,拍拍怀中的小白:“把今天的事想办法告诉你主人,去吧。”
小白眨眨眼,留恋看了看萧以卿,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白走了,萧以卿也乖乖的几个官差走了。
月笙遣散了那群唧唧歪歪嚼舌根的下人,回头就给莫瑾瑜传信去了。
莫瑾瑜坐在书桌前一边处理手上的信件,一边听自己的幕僚南宫询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瑜,你家王妃好像出事情了。”南宫询说道。
“嗯。”莫瑾瑜应道。
南宫询浅笑道“怎么,不去救她么?说来也是你手下的人出了差错”
他很奇怪,和莫瑾瑜从小就认识,在他还在皇宫的时候就是他的伴读,后来他选择上战场拼出一条路,南宫询就一直陪伴着他,说这天底下谁最了解莫瑾瑜,非南宫不可。莫瑾瑜不是个用自己婚姻作为交易的人。他看够了皇宫的虚伪,交易,他不愿,不屑。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十六王妃是什么鬼,不要逗我好么。
“不必救,一点小把戏都解决不了,怎么当十六王妃,只会死的更惨。”莫瑾瑜说道,眼神就没离开过书信。没有哪个能力,不如止步于此,至少不必送命。更何况,合作伙伴要聪明一点才好,他莫瑾瑜不养废人。
南宫询耸耸肩,不以为然。不就便不就吧,自己多上点心好了,省的到时后悔,倒霉的还是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南宫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