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檀脑中储存着许多招式,以及练习方法,可经过几天的自我训练感觉还是不对,总觉得差点什么。
她呆坐在后院里,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透过玻璃窗,张老头瞧见后院榕树下的蒙小檀。这几天,桑其跟着陆虎去上学,各方面都挺适应,大家也就放心了;而蒙小檀却在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自己,太阳刚刚升起,她就已经在锻炼了,绕着街道跑回正好可以送桑其去车站。上午她在后院使出自己从没见过的各式各样的招式,下午则去健身室不停的训练,他偷偷看过才知道有些器材原来可以有很多其他的使用方法。尽管她十分刻苦,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促成的,更何况他认为她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他知道她的身体异于常人,潜能应该也不少,可目前为止他没有看出她坚持下去的理由,那么她很可能只是在逞能。
今天是第四天,她停了下来。张老头笑捋胡须,看来这丫头还是明白的,急于求成不是根本,他下楼,走到树下的摇椅上躺下。
“真正成功的人,不是忙得天昏地暗的人,而是善于利用每一分钟的人。”张老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希望她能够放慢脚步,循序渐进。
望天的蒙小檀单手支着下巴,长长睫毛下的眼珠转了两圈。
她明白张老头说的意思,他也是担心自己,就像马拉松长跑,刚一开始就猛足了劲儿,即使体力再好,到后面身体也不行了;不如匀速前进来得持久,对自己身体也好。可她的身体她能感受到,每天的训练都是在一个点上——身体的临界点!每一次训练她都摸索着尝试,她能达到哪里,下一次,也都尽力的保持着超过上次的点,如此下去,她相信她一定会最快的发挥出这具身体的最大潜力。就像是她拥有一辆好车,检查调整好所有的零件,加满了油,却只能看着,她知道这车已经处在现阶段很好的状态……对了,车不上路,不亲自试试她怎么会知道这辆车的性能,如何才能继续调试,使之升级。如汽车销售员,他要是没有开车的经历,没有实际感受,他如何更好的去销售?
“老爷子!”蒙小檀突然兴奋的站起,双手叉腰面对着他,“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我?”南辕北辙的对话使得张老头顿时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答应教我两招?”她的目的并不在于那些招数,而是真正的操练。张老头曾经是四大家族的保镖,想必定是有真功夫的,实践出真知嘛,只有不断的练习才能进步!
“你这丫头!”张老头一手拍在自己光头上,他一下就明白了这丫头说的真正含义,可这样能让她缓缓也不错了,“吓我一跳,不过……我还真忘记这事了。”
“那?”
“丫头,我问问你。”张老头见她这样,不经想到什么,脸色略带严肃的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跟你一样呀。”不假思索的回答,也许正是她的真实想法。
“什么一样?”
“你猜?”
……
二十天后。
身强体壮的陆虎凸显的是源源不断的力气,蒙小檀在每一次化解他强大的力量的同时,也必须增加自己的实力;而张老头则使用的是巧劲儿,和他过招需要用得更多的是脑力。经过和他们两人的切磋,她学到了更多,收获了很多,她懂得用对付张老头的方法去克制陆虎,渐渐的也不会感觉到吃力了。不过,她与他们之间仍有一定的差距,相对于最开始来说,却有让人为之惊叹的进步。
此时,包括蒙小檀大家都坐在广场上,因为今晚有个篝火晚会。明天就要去俱乐部了,她也就当做适当休息一下,转换心情。
透过橙色与暗红交织的火焰,可以看到不停跳跃的点点星光。光彩之后,是几个妙龄少女在随风起舞,她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所有的动作显得整齐划一,其中最为起眼的便是正被围在中间转圈的小希。
“王珩,你说小希能在这样的环境还跳得那么好,她是跟谁学的?”蒙小檀坐在广场的石阶上,她问起坐在前排的王珩。
“我记得她阿婆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学过几年舞蹈,但后来都是跟着影片学的,可以说算是自学的吧。”
“那她天赋蛮高的呀,更重要的是她的坚持。”她想起每日清晨在广场练习舞蹈的小希。
“对呀,小希说,生活在希望中的人没有音乐照样跳舞。”说这话的时候,王珩眼里闪着光彩,藏着骄傲。
蒙小檀望过去,看见小希时不时的往这边瞧,她知道她在偷看的不是王珩,而那个人却没有感受到什么……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担心。
“喂。”左边的陆虎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蒙小檀,她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你暗示性的跟她说清楚不就好了……”蒙小檀稍倾身子,微微张嘴,用只有陆虎听得见的音量说。
陆虎缓慢转过头去,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瞥她一眼。
热烈的掌声中舞蹈结束了。广场上大多是年长的人,小辈们都是他们的孙子,小希往广场的右侧走来,也就是蒙小檀他们几人所在的方位。她的脸上带着点兴奋,身上是身为舞者的骄傲。在一片掌声中她走向人群,她看见前排的王珩正冲她挥手,镇长爷爷跟桑其低头说着什么,桑妮姐还在拍手,而陆虎哥……他仍旧没什么表情的盯着跳动的篝火,没有注意到自己……他虽然一直淡淡的,可还跟以前一样。
小希羞涩的低头,一阵小跑。
“小希呀,婆婆觉得你又进步了。”早就站起来的婆婆,激动的拉住小希。
小希扬起嘴角,任婆婆拉住自己,婆婆身旁另外两个阿婆也都满脸笑意的跟婆婆说起自己。她的目光却忽然集中在后排——陆虎拉着桑妮的手腕,离开了座位。
不,并不是还跟以前一样了,小希的眼前刹那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一道炽热的目光使得蒙小檀心里七上八下,她对陆虎说,“不带这样的!”
“我的那招,你会破了?”
陆虎有一特别的自创招式,蒙小檀每次都会被这招完败,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破解之法。
“不要!”蒙小檀明白陆虎的想法,自己领悟比他告诉自己会更有意义。“这诱惑不能让我出卖良心。”
“不是你说的让她知难而退?”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明明说的是暗示性——”
“正在暗示。”紧接着,他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有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