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着三人玩着篮球的陆虎随口问起蒙小檀的小时候,他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却没料到她会问到自己的那段时光。
“我……”陆虎吞了口唾沫,似乎在想如何开口说,或是应该说些什么,对于他的曾经,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印象。
“阿虎……”她歉意的看着他,也许她不该提起他的过去,她猜测可能有些不算美好的回忆。
“小檀。”陆虎忽然举起手来,大指拇轻轻揉了揉她散落在额头的发丝,“我母亲的眼睛很美,幽幽的绿色带一点黑,特别亮,看着我的时候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
“我想……我的眼睛应该像她。”陆虎低头,望着泛黄的土地,模样呆呆,“没有其他印象了,包括我的父亲。”
“我有记忆,是快六岁的时候。爷爷说,父亲是在那个时候把我送到了三木镇,从此以后我就开始在那儿生活。”隔了一阵,陆虎的情绪变得低落,他的头仿佛能够低到尘埃里去,“我不能确定,但我有感觉……母亲已经过世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把我留给爷爷的原因……至于他。”
陆虎停止了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
“镇长爷爷,有跟你讲过他们的事吗?”蒙小檀试着问起,有关他父母的后续故事。
他摇头,不语。
她听张老头说过,陆虎被送到三木镇后足足有三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即使摔倒,受伤都不会吭一声。张老头后来让他练基本功,慢慢教他一些防身之术,又过了两年,他才开口说话,张老头接着把他送到学校去学习。但他还是不愿意主动跟人接触,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虎当做朋友的人只有经常来找他的王珩和小希,只因他们住的比较近平时遇见的次数多。
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因此,他更珍惜他跟她的关系。
“阿虎……”蒙小檀对着他扬起嘴角,笑得很柔,“上天是公平的,你失去的东西,它会以另外一种形式补偿给你。”
她握住他的手,牵起,放在自己的胸口,望着他的深绿的眸子,“你不是一个人,我在。”
同样看着她的陆虎,脸上表情变得复杂,听见她的话,眼睛的绿色仿佛更加幽深。
“感觉到了吗?”她把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此刻的它正有力的跳着。
陆虎扫过脸上的黯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哟,大白天的就搂搂抱抱上了?”
柳絮讽刺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她一脸不屑的表情,旁边还站着两个女生。
“不是说不准乱搞男女关系嘛,他们一天天的……”两个女生小声说着,说一句看两人一眼。
“唉,知道吗?”她故意看一眼柳絮,又转头跟陆虎说道,“有那么一句话: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还有那么一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站起来活动手脚,一副时刻准备打一架的架势,指着柳絮又指着那两个女生,“你知道什么叫搂搂抱抱?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乱搞男女关系?”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