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他刚说完就想起什么,略带歉意并压低音量的说,“我们是去看老三。”
“老三?”蒙小檀微微挑眉。
“老四。”墨末板着一张比公共茅坑还臭的臭脸,便是要生气的前兆。
“先走了。”周四对着蒙小檀羞涩一笑,立马转身他往外追去,不忘边跑边喊。“老大,我错了,等等我。”
她一直好奇他们收的保护费仅仅限于这个班级,意思是谁受欺负了,他们都会出头,可每人一个月两百块,一个月也就六千二,钱却是从这学期才开始收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社会上混的人,那他们收钱想必是另有用处吧。想到这里,蒙小檀拿起包,跟着出了去。
不一会儿,周四手里提着箱牛奶,一袋水果跟着墨末进了古平市中心唯一的一家医院。
蒙小檀在三楼一间病房外,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老三,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
“你们下次来,别买这些了。”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排行老三的魏详,二个月前他受了伤,左腿需要动手术否则会残疾。虽然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但他从未怪过他们,他们是兄弟,就算当初是换作他们其他人,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自己也同样不会放弃他们。
“医生怎么说?”墨末将周四洗好的苹果递给他。
魏详摇头,“他建议我尽早截肢。”
“我跟他说了——”一听见那两个字,墨末的神经似乎不自觉的被一根钢针刺痛。
“老大!”魏详拉住激动的墨末,神色如常的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们也累,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反正我也喜欢坐着,少一条腿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
“闭嘴。”墨末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怪自己没用,当初保护不了他,现在钱也没凑够。“你只要好好休息,下个月一定会让你做上手术的。”
一定不能拖了,天气转暖后魏详的伤口感染会更严重。至于钱……还差一大半,他暗自握紧了拳头。
他们走后,靠窗的魏详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怀念曾经的时光。
“医生,魏详的腿是怎么回事?”两人走后,蒙小檀走进同一层楼里的医生办公室里。
“我说了要动手术,再拖迟早都是要废的。”负责魏详的医生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一动不动,面色红润,专注的样子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贴上去,或是干脆自己身临其境。
明显的敷衍使她皱起眉头,她再次问道。“病因?”
“哎呀,你哪儿来的?有钱就治,没钱就滚。”医生挥挥手,赶她出去。
医生明显一副不负责任的样子,让皱起眉头是的蒙小檀打了个电话,便大步走进魏详所在的病房。
“喂,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扎着马尾的女孩走进只有一个病人的病房,他回过头望去,见她嫩白的脸颊上有两团浅粉的云朵,小嘴不满的嘟起,似乎有点生气。
“哦,快残废了。”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腿一般,云淡风轻。
蒙小檀是有些生气,其一,那个人摆明了就是庸医,其二,他对于自己腿的态度,就跟早已放弃了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