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昭颖15岁的生日,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一天,每年的生日除了哥哥没有人记得它,当然她知道自己是父亲口中的野种,野种也不配过生日。起初她是不知道的,那次在书房之外,她听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对话。
“本王决不允许一个贱种留在安阳王府。”那时候,她的父亲这么决绝的说着。
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家丑,一个背夫偷汉的女人所生下来的孽种,多么讽刺的一个事实,而自己以往却全然的被蒙在谷里。
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为什么只是去了前厅,父王就会扇自己重重的一巴掌,为什么怜心每年的生日都有父母陪着过,而自己仅仅只有二哥。
原来自己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而自己还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安阳王府度过了十几个年头。
“襄阳王的三公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本王把她嫁过去不是给她找了个好归宿。而且襄阳王的势力也有助于安阳王府。”
襄阳王的三公子,她似乎记起来,在前些日子家里似乎来了一个叫上官贺的男子,听说是襄阳王的三公子,那时候自己为了避开去大厅的路,在走廊里似乎见到过那个男子一面。后来那个男子在府中住上的几日也时常能碰见她。记得那时候怜心气呼呼地跑进她的屋子,无缘无故地扇了她一巴掌还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那时候怜心为什么会打她。
“可那三公子风流成性……。”逸漠皱眉。
“哼,安阳王府养了她十几年,现在不过是她回报的时候。”那时候透过门缝传来的父亲冷冷地语调,她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我妹妹。”
“也是个野种。”他冷冷地目光望着眼前的逸漠,是警告。
“不必再说了,养条犬它还知道对主子效忠,漠儿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没有用的人和物对本王来说只有一种归宿,那就是,死。”父王那狰狞的的目光,让二哥噤了口。
“昭颖,必须嫁。”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能给二哥带来困扰。
15岁,15年的养育之恩,她是该还了。
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行着,甚至差一点儿撞上了一旁的假山。直到身子被一个熟悉的温度拥入怀中。她抬起头,双眸中映出了抱着自己男子的笑容:
“怎么没看路。”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耳边响起,那蒙在眼角的泪雾瞬间崩溃,顺着眼角轻轻地留了下来。
自那次司南飞表白后,昭颖便一直躲着他,后来司南飞再一次失踪了,已经有半年没见到他了吧!就这么除了那次怜心的讽刺在他的怀中睡着,她已经有好久没有接触到这个温暖的怀抱了,真的好温暖,真的,好舍不得,舍不得放开……
“小颖子怎么了?”他问,眼中蓄的是满满的担心。
没有回答昭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像个受伤的孩子,让司南飞心疼。
轻轻对吻落到了她的头顶,而她只是等着水灵灵的眸子出神地看着他并没有那次激烈的反映推开他,这一点令南飞心底有点小小的激动,吻落在那携着泪水的眼角,轻轻地吻去她的泪痕,昭颖并没有拒绝轻轻地闭上眼,感受着司南飞轻柔的吻轻轻地问去她脸上的泪渍,最后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之上。
“昭颖必须嫁。”父亲那严厉的语调浮现在脑海,唤回了她的理智。狠狠地咬破了他落在唇边的唇,推开了眼前的司南飞。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司南飞毫无准备的往后退却几步,稳住身子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昭颖:
“小颖子,你?”不明就里。
深吸口气,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司南飞:“你滚。”转身无情地跑了开去。
“小颖子……”
见昭颖跑了开去,司南飞愣在原地抚着发疼的嘴唇唇,久久地未有回过神来。
“小颖子,这是你第二次推开我了。”
树上的鸟儿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树下的司南飞,似乎被他的那种失落深深地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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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还下着瓢泼大雨,15岁的生日没有人祝福,哥哥也不见踪影。屋外闪着电,雷声有些骇人,自己一个人蜷在屋子里的墙角边,倒真的是像别人丢弃的宠物,那般的无助。
砰砰……房门被过于用力的推了开来,硕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她颤抖着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抬起头见到的便是司南飞那熟悉的身影,他的衣服显然被雨打湿,不住的往下滴着水,如鹰般的视线快速地扫到了蜷在墙角的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巨大的力气将墙角的自己拉了起来,手腕被扼的生疼,昭颖皱眉。
“南,南飞表……”因为疼和害怕,她的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打断了昭颖出口的话,司南飞的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视线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昭颖,那视线让昭颖害怕,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怜心说你要嫁给上官贺。”他口中的上官贺便是襄阳王的三公子。
“我……”想要解释,可到口的话还是说不出来,昭颖笑了笑,说出来又怎样还不是得嫁出去,那日在书房里父王和二哥的对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没有权利说不。
“小颖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他直视着昭颖的眼神,是渴切。
渴望得到回答,从8岁起他的视线就一直围着眼前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他甚至抱着要与她共度一生的态度。当知道她要成亲之时他的心就像那种被狠狠碾碎的入骨的刺痛,让他难以承受。
“一直以来我都是爱你的,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向姑父提亲。不要嫁给他嫁给我。”
紧紧地将他抱入怀中他的力道因为过于激动让昭颖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一直都知道的,司南飞喜欢她,可是却无法做出回答。即便司南飞此时向父亲提亲,他也不会把自己嫁给他的,又何必给他期望,那样只会害了他和自己。
心里那种空虚而闷疼的感觉,让她感觉整个人像快要窒息一般。觉得只要她一开口,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关怀。
紧咬着唇,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推开,却仍旧未能松开半分,反而换来更紧的束缚。
“小颖子,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即便怜心说的再怎么他都不信,他信的只是眼前的女子。
“是我要求的,我喜欢他。”她道,冷冷地说着违心之言。
果然,身上的束缚松了开来。他的手重重的扼住她的下颚,迫使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
“你再说一次。”他看着他狠狠道。
“我、我自愿的。一直以来我都被忽视,可是他让我感觉到了温暖。”不是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可是我们不可能。
司南飞的瞳孔放大着,手中的力道也重了几分:“我,我爱他,即,即使他风流成性。”
感觉自己难以呼吸,昭颖认命的闭上了眼,也许自己死在他的手里也好。
“那我呢。”他的眼猩红,声音低低的问着。
“我……我一……一直当……当你是哥哥。”
冷笑,他突然发觉原来自欺欺人的一直是自己。看着眼前认命闭上眼的昭颖,自己喜欢了近8年的人啊!
恨意蔓延了全身,他将昭颖推到在地。起身而上,因为突入起来与地面的撞击,昭颖瞪大了双眼,放大的瞳孔里出现的是司南飞那双猩红的眸子,双唇被他疯狂地堵住。
惧怕,她挣扎着换得地却是无情的衣帛碎裂之声。
“我从来都不想当你哥哥。”
“不,不是,你这样被父亲和二哥发现会杀了你的,放开我。”她挣扎着,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司南飞技巧地用手制服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用那撕碎的衣衫将她紧紧地捆住。
“小颖子,你是我的。”
“不,放开我。”她哭泣着渴望得到自由。
亵衣被扯碎,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酒精腐蚀了他的理智。手轻轻地触上了那雪白的肌肤,游移着。
泪悬在眼角,昭颖惊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南飞放开我,求求你。”
“放开你去嫁给别人吗?”他反问,手上的动作未有一刻停止。
“我不放。”他冷冷地道。连最后的一蔽体物都被扯了开去。甚至没有任何的挑逗,他直闯那从未有人拜访过的禁地。
痛,锥心刺骨的痛。鲜红的血渍从那结合的地方蜿蜒而下。就在这个雨夜,在这个冰冷的木质地板上,他缚住她的双手无情地闯入她的身体。
“你是我的,我决不允许其它男人碰你一根汗毛。”
“我倒是要看看上官贺还怎么娶我司南飞的女人。”
“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体只有我能进去。”
“他司徒贺能接受你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对待?”
“我要你一辈子记住,你司徒昭颖只能是我司南飞的。只能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
那夜,她不知道被司南飞要了多少次,手脚被缚只知道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般没有了感觉。
这个男人,这个**她的男人,曾经,她发现自己是那么依赖他。
可他却一手毁了这份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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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揪着的胸口很疼,无情的一夜浮现在脑海里。昭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司南飞看着眼前的昭颖,瞬间心疼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却不见女子再有挣扎,细细一看原来是昏了过去。
月光下她能看见昭颖那惨白的面容,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泪痕。
“真的就,这么害怕我吗?”他道,却笑得有几分凄凉。这四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那日的他是真的疯了,他清楚的记得四年前,四年前她只有十五岁。
那时候司南飞对昭颖的心思,逸漠很清楚。每次来安阳王府他都会东张西望,说是在找铭枫那调皮小子,但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在看到昭颖的那一瞬间眼底散发出那抹晶莹的光亮是什么。逸漠也没有点名,只是司南飞在他的眼底并不是个会伤害人的人。
记得那时候他总是嬉笑着问逸漠:“昭颖都老大不小了,你就没有想过替她找个婆家。”
而爱护妹妹的逸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有着别样的情愫,似是探究。让他不自在的只得噤口不谈,就是害怕逸漠知道了他对昭颖那不同寻常的关系,误会他别有企图,其实他也有企图。那丫头很天真,也很可爱,更加善良。他从没有想到从8岁遇见她开始,就会一直的对她念念不忘。
更加没有想到在她15岁生日的时候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即便是她拒绝了自己,即便是酒后的乱性,他确确实实地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