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他拍拍雨桐的手,示意她莫要惊慌,转过头,对管家说了这么一句。“老奴在。”管家作了一个揖,腰弯成九十度,一副谨听差遣的模样。
“你去查查昨日这府里的一等侍卫有谁出去过。”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怒不可遏了。
“是,老奴还有一事禀报。”他没有起身,直接又说。“讲。”司马陇岭道。
“府中前天丢失了两颗升格丹。”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跟这件事一联系,这就蹊跷了。
司马陇岭只是淡淡道:“查。”然后又是平静的说:“害我子嗣者,不留。”他的眉目温和了一点,“那狩天阁,月家的人收拾了没有?”
老管家答道:“回家主,收拾了,那边司马家的暗敌都收拾干净了,想必少爷没有什么危险了。”这一招,就叫做杀鸡儆猴。那些想害雨桐的,瞧瞧这些个人的下场就是了。雨桐用为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四个字:“清理门户。”就算是桌子边那些有灵力的人也只是知道雨桐说话了,只有她旁边的司马陇岭听到了。司马陇岭微微点点头,算是赞成了,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再忍忍。
“父主,想必这顿饭也吃不好了,风扬不在,我吃不下饭,我先下去了。”她没等司马陇岭说好就带着金桔退了下去,脑海中还回荡着司马陇岭刚才的话,难道,父主并不是只有利益没有亲情?她摇摇头,并不想深究了。金桔扶着她回了孔雀殿。“金桔,明日叫人把这牌匾卸了吧,换成煮雨阁,青梅煮雨的煮雨,找帝都郊区住的那个书法家写。”“小姐,明日我还要回卿府。”金桔叹了口气。
“那就先挂着吧,明日你闲的时候去找那书法家就好了,嗯,带上一块好砚。”雨桐揉揉太阳穴说。她们慢慢踱回了主殿,金桔刚才悄悄对雨桐说的就是:“小姐,那丝帕都准备好了。”只见主殿的堂桌上放着带绣花的手绢,手绢上还有雨桐以前写的诗。现在她们要做的,就是验收。
雨桐漫不经心的翻着,忽然灵光一闪,“那墨竹合欢袍,做了几件?”金桔板着手指头,仰着脸,眼睛往天上看,然后回答道:“根据小姐你说的尺寸,一号的有三件,二号的有两件,三号的有两件。”然后换回了平常的姿态:“但是用的料子不比小姐你那一匹蜀锦。”雨桐笑了笑,“无妨,只要样式一样就好了。”雨桐心情似乎是极好,从金步摇里拿了把折扇轻轻摇:“拿上这些丝帕,去美人斋。”
“是,小姐!”金桔用一张大的方巾把丝帕都打包起来,背在肩上,先把雨桐送到门口,然后又让门卫找刘叔备马。
家丁一看是正小姐,又想想老爷今天的话,撒开脚丫子就去找刘叔了。而雨桐却拉了一把正在洋洋得意的金桔,隐秘的指了指门前柱子上有些脏的痕迹:“金桔,你看!这是不是帝诛阁的危险印记?”金桔脸一白,“正是,莫非是帝诛阁出事了?”她想了一下,忽然抓紧了雨桐的袖子:“似乎是美人斋出事了!”
雨桐的秀眉也是一锁:“把这污迹擦掉,堂堂司马府,这算什么?!”本来守着门的另一个门卫听了,接过雨桐手里的丝帕,在擦那柱子上的印记。这时,院门外有独角马的嘚嘚声,转头一看,是刘叔从后门来了。金桔扶着雨桐,快步走到马车前,二话没说就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吩咐去美人斋,而且催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