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这么可爱,让他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在亲一件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欢儿被这轻柔的温柔的一吻也给搅乱了心思,笑着骂他:
“夫君倒是越来越像匹狼了。”
怎么也喂不饱的狼。
许言儒从背后将欢儿抱个满怀,听懂了小娘子话中的意思,眼神早已灼热地看着她,在她耳边直笑,让她觉得麻麻痒痒的,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过了好久,两人嬉笑声才渐渐静了下来。
许言儒抱着欢儿,胸前那种柔软的感觉,还有时不时钻进鼻子里的少女幽香,让许言儒脑子里阵阵酥麻。
可他又不敢直说,依着他对欢儿的了解。
她虽是行为粗蛮了些,可骨子里却是娇羞的不得了。
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纵是过了这么些日子,对于他平日里的不正经却仍是会红着脸看他。
那娇滴滴反差的模样,真是另他迷恋的不得了!
一想到她的羞意,他很顺手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笑呵呵地道:
“娘子,你真是越来越讨为夫喜欢了!”
掌心传来那种柔软的触感,让许言儒如同触电一般,呆愣了半晌。
在许言儒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欢儿身体一僵。
刚才太过大意,让她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这种事情,被许言儒拍了几下屁股之后,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噌地跳了起来,脸颊滚烫,犹如火烧一般,低着头不敢看许言儒的眼睛:“你又不正经!”
许言儒方才的行为有些孟浪,可他却毫不介意让自己的娘子看到自己对她的贪恋。
欢儿话一出口,又听到许言儒一本满足地承认道:
“是啊,为夫就是狼,谁叫我的好欢儿这么甜。总让人忍不住要多吃上几口。”
欢儿羞红了脸,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嗔笑道:“尽会说些花言巧语!”
许言儒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让她挣脱开自己的怀抱,看着欢儿满脸绯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她。
毕竟是自己所爱的娘子,许言儒只觉得怎么看都可爱,怎么看都喜欢。他认真地在欢儿耳边极尽温柔地低语:
“为夫只会对欢儿说花言巧语。”
听到这话的欢儿,脸颊上飞起了两道红霞,十分害羞的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虽然二人成亲这么久了,但她还是会对许言儒的话感到羞涩。
温香软玉在怀,此时的许言儒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恨不得立刻将她吃个干净。
……房中的蜡烛被人吹熄,陷入一片黑暗。而床帐里的两人,才刚刚开始甜腻的亲密。
一大早,许言儒又要去香料坊忙碌去了,临走之前还向他的娘子索了一个额头上的吻,这才心满意足,面带微笑地离开了许府。
欢儿虽觉浑身酸痛,但望向许言儒的脸上也带着微笑,春桃见姑爷走了就从门外探出个头,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朝里面张望。
欢儿看了一眼,可不就是上次那个说想帮她的丫鬟春桃麽?
春桃站在门外,没得到允许也不敢进来,只露个脑袋问道:
“夫人起了吗?”
春桃知道自家少爷和夫人近日来感情好,这也另她欣喜的不得了,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也是万万不想来屋中打扰的。
这个时辰,自家少爷想必也早已去了那香料坊。
可依着他的性子,万一哪天他多在屋中多呆了些时分,又被她搅了大好时光。
那她可就万死不辞了……
欢儿昨夜累了一宿,现在仍然躺在床上,许言儒倒是意气风发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走之前特意吩咐下人丫鬟们不要叫欢儿起床,让她多睡上一会儿。
要不然这个时候她已经由丫鬟服侍着洗漱换衣了。
欢儿也实在是不想动,只觉得身子乏累,想再睡上一觉。
但她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进来吧,没事的。”
反正都是女子,没什么好避讳的。
那春桃得了允许才迈了进来,走进来之后还轻轻地将门给阖了起来。然后才迈着小碎步,很快地走到了欢儿的床边。
在欢儿疑惑眼神的注视下,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包袱皮。
欢儿看到那包袱皮,眼睛就睁大了,她给莫柏的六百两,就是拿这块包袱皮包着送去的!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春桃的手里?
春桃也不等欢儿发问,直接说道:
“奴婢今早去市集上买菜,一个女娃娃送给我的,说是叫我送到二少爷的夫人那里。”
许府的下人和丫鬟都是有统一的衣裳的,所以别人都能看得出是许府的人,平常出去买菜、置办东西什么的也方便,不会有人故意想给许府的人不痛快。
这也就方便了莫柏叫人送信。
欢儿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那莫柏托人送过来的,他还不算太笨,还知道叫女娃娃给送来,不然要是他亲自送过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欢儿手上拿着那方方正正的布,突然觉得手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当即疑惑地将那包袱皮抖开。
随着她抖开的动作,几个小银裸子和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就从包袱里落了下来,落到了被子上。
和这些钱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欢儿看到信纸的时候,下意识朝一旁的春桃看了一眼,那春桃也看的清楚明白,但她第一反应却是飞快地移开了眼睛,详装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她微微低着头,温顺道:
“奴婢送到了东西,就先告退了。夫人继续歇着吧。”
言语和神情里倒是十分懂事。欢儿心里更加决定,今后一定要对她多加提点,这府里,能向着她的也是真心不多的。春桃说完这话,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欢儿舒了一口气,在她把门关上之后,立即打开了那封信。
不出她所料,这封信确确实实是莫柏送来的。短短几行字写的龙飞凤舞,轻易地就能看出这个人此刻的潇洒得意。
而这份潇洒得意,看得欢儿连连皱眉,又气又急。
信上写道:欢儿,这是二百两银子。等我赢来剩下的四百两,尽数还之。
欢儿差点没把手上的信纸给撕碎了。
他果然执迷不悟,刚刚还了债,就又扑向了赌场!她简直想把这个人脑壳给打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做些小生意,安安稳稳地过活难道不好吗?非得把全部身家全部押在这虚无飘渺的赌博上!
她心里来了气,赌气地想早知当初就不借给他那六百两,让他犹自被人打死算了,也免得她有情有义地救了他一命,将来还得看着他把这得来的一命亲自送到阎王手上!
她虽然心里不安又担心,恨不得立即出府把他狠狠痛打一顿,好让他即刻清醒过来。
可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出府的频率太高,近期内是不能再随意出府寻他的,因为要是再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她只能把莫柏送来的银两给收了起来,心里暗自为他担忧,十分不安。
而许言儒这边最近发现欢儿很是奇怪,总是爱皱着眉头,很是不喜乐,偶尔逗逗她,也只会勉强笑那么一笑,其余时候总是一副不安心的模样。
吃饭的时候就连胃口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时常是吃着吃着就撂下了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
许言儒心疼她,问了好几遍到底发生了什么,欢儿也总是不肯说。
终有一天,欢儿叹了一口气之后,许言儒丢下手中的账本,走到她跟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眼里满是疼惜:
“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说说,不要自己憋闷在心里,为夫看着真是心疼难过。”
欢儿又怎么敢说她是在担心另外一个男子?
即使她和莫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她却有些害怕把这些告诉许言儒。
许言儒抱着她,让她心里略有动容,差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可她还是敛下眼帘,细细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轻声道:
“夫君,真的没什么事。”
许言儒看着欢儿总不得安心的模样,始终放不下心来,可是再怎么追问欢儿也不肯多说一言半句,让他着实着急了一把。
他思来想后地在自己身上找了很多原因,都想不出有做什么让她在意的事情。
后来没了办法,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要是再让欢儿这么下去,她自己不舒服,许言儒会比她还要更加不舒服。
每当欢儿愁闷地一叹气,他心里就更加愁闷,每当欢儿吃不下饭,他自己也一点都没了胃口。再加上欢儿无论怎样也不肯说出原因,更让许言儒着急上火了。
看着欢儿憔悴的样子,他心里更是又难过又心疼。
他暗地里叫几个他信得过的人来,帮他管理管理坊子。
而他就省下了不少时间,专门用来观察欢儿,看看到底是什么让欢儿如此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让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心疼。
如此,许言儒每天都会守在欢儿附近,一刻也不敢松懈地观察到底是有什么才让他心爱的欢儿整日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