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揭完了就躲开可好,扎死我了。”秦凰女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当上皇上,就对他嘴下留情!
当然,楚望陵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执了她的手道:“忙了一天了,我帮你卸妆,早早安寝吧。”
“你会卸妆?”秦凰女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又何不可呢!”楚望陵笑了笑,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为了伺候她,才去跟侍女学的这个。
“难道你是为了我才去学的?”秦凰女很无耻的猜测着,而且还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是!”楚望陵言简意赅的辩了一句,然后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迅速的变红了。
“那就是为别的女人学的?”秦凰女的调儿已经有些危险了。
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应着头皮道:“好吧,的确是为你学的!”
“那还不错!”秦凰女美滋滋的摇头晃脑,惹得楚望陵一阵咬牙。
心道,这女人果然是顺着杆儿就往上爬。
就寝之前,秦凰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就问道了秦扶龙。
当时楚望陵的嘴角僵了僵,突然涌入脑海的,就是他最后叫的那声“二哥”!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是不可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秦扶龙的,因为她还怀着身孕,以她对那个弟弟的,势必会动了胎气。
所以他只是想了想,便安慰道:“他形貌与人不同,不管是王府还是京城,都不好久待,所以我把他送到我师傅那里去了,让他好好的修身养性!”
“哦!”秦凰女应了一声,就没再问。
因为她知道,流魅身上的戾气确实重的很,去修身养性总比呆在王府里坐井观天强得多。
此时此刻,秦凰女的心里,其实是在为秦扶龙高兴的。
但她哪里知道,那个叫自己姐姐的男子,早就为了救自己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秦凰女一直睡了个自然醒,才叫了瑶卿进来此后自己起身。
用过早膳之后,她便用手撑了下巴,有些不解的问昨天在自己跟前伺候的那个小宫女:“宫里不是有个晨昏定省的规矩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这样的。”小宫女微微屈膝,态度恭敬的厉害。
秦凰女有些慵懒的朝她摆了摆手:“别这么拘谨,动不动就行礼,随意点儿,不然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威胁完了那小宫女之后,秦凰女才继续问道:“那我怎么不用向太后请安,别的妃子也不向我请安呢?”
“回皇后——”小宫女刚准备恭敬开口,然后一下子就想起了秦凰女方才的威胁,只能突然改口道:“宫里原本就没有太妃,仅有的一位太后也已经去京郊的白云观修行去了,而且宫中除了娘娘,根本就没有别的妃子啊!又怎么用晨昏定省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秦凰女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那除了本宫,之前不是还有个女人怀了皇上的孩子吗?难道皇上并未册她为妃子?”
“这个倒没有,奴婢听说,那个女人当时是躲到了花瓶后面,所以并没有被庶人明氏的人擒住,后来好像是逃出了宫吧,皇上也没追查,想来是不想让那女人碍娘娘的眼吧。”小宫女半真半假的跟秦凰女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但她也不敢多说,只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会让秦凰女动了胎气,那样她可就是万死不辞了。
“也许呢!”秦凰女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段心画的未来。
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就算离开了王府,离开了皇宫,估计也没脸回家,那样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也有了思量:决定让瑶卿传信给陆倾华,托她帮忙照顾段心画母女。
没有人争斗的日子过的也是极快,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半年就过去了,秦凰女也生下了一对三胞胎,一男两女。
小皇子比两个小公主早出来一个时辰,哭声很洪亮,但皮肤是皱在一起的,红红的,活脱脱的一个小泥猴,根本就看不出来长得像谁。
三个孩子满月的时候,楚望陵才姗姗来迟的赠出了给孩子们的名字和封号。
长子赐名楚天歌,立为太子,封号彰惠!
次女赐名楚明月,封号蕴仪公主。
幼女赐名楚十七,封号朝仪公主。
当秦凰女一脸郁闷的问楚望陵,为什么幼女要叫十七的时候,楚望陵抿了抿嘴,笑的一脸放荡不羁,酝酿许久,才幽幽道:“因为我想跟你生十七个孩子!”
话落,秦凰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边追着楚望陵要揍死他,一边怒吼道:“我又不是猪,为什么要生十七个孩子!”
然后两人打着打着,秦凰女便被压倒在了软榻之上。
“你饿了我很久了?”楚望陵掐着秦凰女的腰,声线无比魅惑。
“可是我不想。”秦凰女惊恐的摇着头,生那三个小鬼的时候,她已经痛到绝望了,所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在怀孕,所以,她现在必须得从根源杜绝一切。
“你这样会把我憋坏的。”楚望陵伸手描摹着秦凰女明丽动人的眉眼,很认真的说道。
“可是我不想怀孕,太疼了,楚望陵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绝望,我不想再一次有那种感觉,你知不知道,那疼有多要命,我怕,我怕我一晕厥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那样我就见不到你,见我到害死我的那些小东西了。”秦凰女有些惊恐的拽着楚望陵的前襟,低声的自言自语着,就像是在唱着一首最悲伤的歌。
而那歌,直直的就唱到了楚望陵的心里,每一个婉转的旋律都撕拧着他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只好轻声的忏悔着:“对不起,当时没有陪你一起。”
其实他当时差一点儿就冲进去了,但是有太多的人拦着,秦凰女又不肯像旁的女人那般大声叫出来,是以,他只是看到了那一盆一盆被端出去的血水,但只是那样,他的心就已经疼的要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