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老朋友都还未见过呢!”声音如古井般毫无波澜。
“哎!听说了没,最近一家青楼在招人,而且只招男人,说是只要年龄是16到35岁,像貌端正,五观得体,身无恶疾的妙龄男子都可以去面试!”门外传来路过的小二的讨论声。
“公子这事我也听说了,你看这是他们的传单!”清秀书童苏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看公子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只能尽可能把有趣的事告诉他。
“传单?”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有了一丝诱惑,一丝对未知事物的疑惑?
“据打探说,这是琉璃栖的东家想出来的,把一些宣传文字写在纸上,发放出去,让人看,从而达到宣传的效果!”苏溪见公子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就赶紧解释道。
这是无所不知公子第一次用疑问的口气跟他说话啊!
“公子,我念一段给您听听?”苏溪想公子应该会感兴趣的。
“念!”果然淡淡的一字证明了他所想。
“咳咳,‘各位帅锅美男们,琉璃们,谁说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喜欢一个人没错,喜欢一个男人更没有错,从前不被世人所认同的琉璃们,来这吧!琉璃栖,一个专门为广大琉璃们所打造的栖所,这里坏攻愿受应有尽有,不求一夜七次郎,但求夜夜有牛郎!”
“噗!”某淡定喝茶的公子华丽丽的喷了。
与此同时看到璃岸等传的消息的墨瑾寒也是抽动嘴角。
“各位美眉,小姐,夫人们,每当夜深人静是否倍感寂寞?不用怕了,再也不用怕了,我们琉璃栖是所有女性的腐址……”念得起劲的苏溪接着念到,就连他家公子千年难遇的一次失态也没注意到。因为这些内容实在是太……劲爆了!
“姐姐!姐姐不好了!”画儿从远处奔来嚷到。
“淡定,淡定!什么事?来歇口气慢慢说!姐姐好着呢!”沁雪放下手中的事给画儿顺着气说。
“嗯,啊!姐姐,有人说咱做的是丧尽天良的买卖,一大群人聚在咱楼外说要砸了它!……”
“什么!丫丫的,抄家伙,看谁敢砸老子饭碗!”画儿话还没说完,沁雪就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奔出去。
而火弈也趁机钻进了沁雪随身的包包里。
“……”姐姐,说好的淡定呢!
画儿吐槽了一下也忙追出去。
“砸了它,这样的东西根本不能存在!太伤风败俗了!”一个路人甲喊到。
“对,砸了它!”
“砸了它!”
琉璃栖门前聚集了一大群闹事的人,且大多数都是男性。
群众往往是盲目的,只要一个人起头,其他人不管对与错,都会盲目的跟着!
墨瑾寒远远的观望着,他已经派人通知她了,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如何处理。
“是吗?是谁想砸了我的店啊?”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在前面开着路,沁雪缓缓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颇有一种横行霸道的气势。
后面追来的画儿,额头拉下三根黑粗线,小姐说好的不让人知道呢,说好的低调呢?这下好了,全东都的人都要知道堂堂千金小姐,未来的摄政王王妃居然开青楼了。
“生此女,愿扼死襁褓!”待沁雪走近了,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很好!不知这泯灭人性的一句绝句是哪位仁兄吠出的?”沁雪毫不带脏字的将那人骂了一遍。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口出恶言,如此羞辱于我罗夫子!大家快看看,就是这样的女人才会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一个自称罗夫子的人站出来指着沁雪说到。
“就是!你看……”
“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是谁家的……”
人群开始对沁雪指指点点。
“呵呵,画儿这世界真是不缺逗逼呢,想砸我饭碗,自己对号入座,现在又出口成脏的人还妄图別人跟他一样不明是非呢!真当我们丞相府好欺负?”沁雪不怒反笑对身旁的画儿道。
此话一出原本对沁雪指指点点的人立刻闭嘴,收回手,离罗夫子近的就往后退了几步,只有一些书生模样的人还站在罗夫子身旁。
墨瑾寒邪笑着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嘛,懂得利用权利,打着丞相府的名号,这些再想做什么,说什么可就得掂量着点了。
然而露出赞许目光的却不只他一个。
人群中有几双眼睛看着沁雪不仅毫无厌,而且各自带着不一样的情愫,有的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有的带着生离死别后的沧桑,有的带着审视与赞赏。
“贱人休要胡说!夫子好心劝导你,你不听也便罢,何故再口出恶语!”罗夫子身旁的一个书生跳出来,冲沁雪嚷到。
“哟!有其师必有其徒!一条上好的哈巴狗,这位兄台可真乃读书人之”典范“啊!”沁雪觉得自己的口才又高了一个档次。
“你,你,你今日本夫子就替你爹娘好好教你什么是廉耻!”罗夫子说着随手拿起一根粗棍打向沁雪。而罗夫子身旁的书生亦抡着拳头就上。
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说不过就动手。
墨瑾寒看到了罗夫子的举动,暗叫一声不好,向身旁的慕杨使了个眼色。
但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用比慕杨快了不知道多少的速度闪身飞到沁雪身前,将她护在了怀里。
“啊!”正准备出手时,不知哪飞出一颗石子打在了挥棍而来的罗夫子手腕上,罗夫子吃痛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粗棍。
“嘭,嘭!啊!”接着在一阵拳打脚踢后抡拳而来的书生也相继倒下。
“啪啪,不要脸!”一个清爽的女声在书生倒地后拍着手,好像在拍脏东西一样,厌恶的说。
她最看不起男人的就是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