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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锐小说(8)

名片是古黄底色,粗糙而精美。名片上的父亲是公司总经理,爷爷是高级工程师。名片上还印有他们的电话和地址。母亲挤过来瞅着,不识字,瞅不出什么。我告诉她那是爷爷和父亲的名片。母亲的呼吸慢慢变粗了,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尽管只是一张名片。

“我要建一座鼓楼。”爷爷顿了顿说,“那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我和母亲盯着爷爷,想不透了,村庄都消失了,还建鼓楼干什么,有钱没地方使?爷爷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他有手艺,又有钱,修一座鼓楼压根不成问题,村里人不就被巨大的企业赶出村庄了吗?

母亲说:“是不是鼓楼建了,他爸就会回来?”

爷爷说:“他没明说。”

母亲说:“我知道他,他要在建好鼓楼那天回来,是吧?”

爷爷说:“他没明说。”

母亲不说话了,呼吸仍然粗,嘴角泛出一丝笑,有些苦。

第二天,太阳还没露脸,爷爷就佝着腰走出家门,他要到小镇上请木匠。我瘸着腿跟上他说:“爷爷,山路远,不好走,我陪你去吧。”爷爷瞅了瞅我的脚一眼说:“我是去见见旧友的,你去合适吗?”爷爷说话不干脆,明里跟你商量,暗里已经把你拒绝了,山里人不是这般说话的,定然是被城里人感染了吧。我还想说句什么话,爷爷已经转身走了。我们家的狗窜过去讨好地摇着尾巴。爷爷拍了拍它,说:“我是去见见旧友的,你去合适吗?”狗听得懂他的话,抖了两下耳朵,知趣地回到我脚旁,我们一同目送爷爷远去。

那天天黑了,爷爷还没回来,想必在小镇上住下了,母亲却坚信爷爷会回家的,再晚也会回来。母亲说:“你爷爷和你父亲一个坏脾气。”我在昏暗里笑了笑,从母亲的怨言听出了赞赏。我记不清父亲的脾气有多坏,但相信母亲的话,那是她的丈夫,尽管她丈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母亲在家门口悬挂一只煤油灯,夜风吹过,灯光摇曳,照亮半截石板路,几只老鼠在灯光末梢探出脑袋,闪着幽暗的双眼望来。我们发现了它们,却视若无睹,连身旁的狗都不抖一下耳朵,注意力全落在山野里,黑暗,空旷,死寂,树叶沙沙作响。半勾月亮慢悠悠地爬上山梁,洒下一地清凉,爷爷仍旧不见踪影,我们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连母亲都怀疑爷爷不会回家。

送过桥头客慢走哟,

路上艰难莫心忧,

你住一镇我一州哟,

转回家中拍胸口!

歌声在旷野里突兀而起。母亲浑身一震,双眼炯炯地望去,脸上现出一片神往,似乎望见一段幸福往事。爷爷在歌唱!我们被爷爷突兀的歌声惊骇住了。他都七十多岁了,底气还如此充足,太不可思议了。我扭头想跟母亲说去接爷爷,却见母亲嘴角微微张翕,轻轻跟着哼唱。母亲好半晌才发现我在盯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以前你父亲喜欢唱这歌,你父亲和你爷爷从外地回来,在村口就喊上一嗓子,全村人都知晓他们又喝醉了。”

爷爷果然喝醉了。他是骑着马回来的,确切地说是马倚着他回来的。驯马人说爷爷喝醉了还执意要回来,只好把他绑在马背上。爷爷一路沉睡不醒,呼噜直响,岂料刚到村口就突然醒来,猛地嘶声歌唱。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驯马人边把爷爷扶下马边说。爷爷满脸通红,是醉酒的缘故。爷爷掏出一百块钱,驯马人接过钱骑上马就走了,爷爷怎么劝都不住下。驯马人说:“我得赶明天的生意呢。”爷爷不再劝了,望着驯马人消失在夜幕下,嘴巴张了张,似乎又想歌唱,发现我们在盯着他,连忙闭上嘴巴,脸面更红了。

那之后,爷爷脸上的绯红一直没消退,我和母亲感到奇怪,爷爷没解释什么。我猜想他是病了,母亲白我一眼,说:“你没看到爷爷精神着吗?”爷爷的确精神,走路虎虎生风,压根不像花甲之人。

“建鼓楼了,就精神了。”母亲停了停说,“你爷爷和你父亲一个坏脾气。”

我又在母亲话里听到了赞赏,心里不由对父亲多了一份思念,只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抛下我们跟另一个女人过日子。我背着母亲问爷爷,爷爷抬头看着天空,好半晌才说:“等你父亲回来问他嘛。”停了停说,“要下雨了。”我抬头望去,看到一片万里碧空,哪有雨的影子呢?没曾想雨水果然在半夜里哗哗而下,把整个村庄连同我的梦境都淋湿了,我不由怀疑爷爷远比我更了解村庄。

那些天爷爷话多了起来,吩咐我们把屋子收拾好,到小镇上买鸡买鸭,说:“师傅们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呢。”

母亲说:“嗯。”

我说:“嗯。”

我们各自怀着心思。爷爷想建鼓楼,母亲想鼓楼建好后就可见到父亲。我心里有些复杂,既期盼鼓楼早日建成,又担心从此跟一个女人过未知的日子,我不敢想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像父亲抛下母亲一样弃她而去。我心里塞着什么,又像被什么掏空一样。说实在的,我习惯了荒山野岭,石头和树木比活人让我放心。

我不知道爷爷如何游说,木匠们都听从他的话,背着工具箱纷纷回到村庄里。他们在各自屋子前转了转,确认破败得再也住不了,才抱着铺盖挤进我们家门。我们家热闹了,整天充斥着说笑声。爷爷没跟母亲商量,就叫木匠们宰掉我们家的猪。母亲默默地立在一旁,眼里闪出一丝失落,既而被兴奋所取代,连忙生火烧水烫猪。

“师傅啊,这鼓楼建在哪呀?”

我、母亲和木匠们感到疑惑,村庄属于巨大的企业了,连一块小石头都是人家的了。爷爷对我们的疑问总是笑而不答。我们想在村里建不了,自然就搬到城里建。为什么不在城里修建呢,那样成本不是更低吗?爷爷还是笑笑。母亲徒然紧张,想要是不在村庄里建,那么她丈夫还会回来吗?

“到时就明白了。”

爷爷这么说,不知是在安慰母亲,还是在回答木匠们,总之大家都不明白,又似乎都明白了,也便不再问询。

修建鼓楼的木材大多是从附近的村庄买来。爷爷把自己留做棺材的寿木砍倒,搬来做鼓楼的顶梁柱。木匠们抚摸那棵粗大的杉木满脸婉惜。爷爷笑了笑说:“都火葬了,留着棺木还有用?”木匠们满脸愕然,似乎被什么击中,受了暗伤,疼痛难忍又说不出来。小镇生活与村庄不一样,人死了不再下葬而是火化掉,棺木失去了意义。木匠们望着山梁上一棵棵挺拔、孤傲的寿木,心里充斥着失落和茫然。最后,他们纷纷放倒寿木,搬来做鼓楼的柱子。他们以此让寿木存活,这是他们得到的最好宽慰。他们无不感激爷爷,他们认真地刨木,拉墨线,挖凿,时而深沉,时而笑语。

母亲很勤快,整天在厨房里忙碌,为木匠们准备馓。她没有半点怨言,她的想法干脆而简单,想鼓楼是父亲与村庄仅存的关系,只要鼓楼建起来了,父亲才与村庄脱不了干系。母亲无时不在憧憬未来,似乎早就原谅了父亲的冷漠和伤害。那时我理解了这对让人费解的夫妻。我无数次想象着父亲回归的情景: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母亲没有对父亲发难,也没有痛哭流涕,而是微笑着带领他们回家,那时我也将迎娶尚未谋面的新娘。

几个月后,鼓楼的柱子、方条、榫栓都做好了,就等着建起来。木匠们问:“师傅,在哪建啊?”爷爷笑着说:“在村庄里建。”人们迷糊了,怎么可能在村庄里建呢?这里每块土地都属于别人,爷爷当然知道。他在村庄里游荡,目光在空地上流连忘返,那里最适合修建鼓楼了。那些技术人员在他眼里看到了贪婪和危险,说:“老师傅,你别打这宅基地的主意啊,别说这种空地,就是山坡都要铲平,过几天挖掘机就要进场了。”

爷爷说:“挖掘机?”

“就是大型机械,挖掘土方的。”技术人员说,“很厉害的,别看这山这水,没多少时间就给整平了。”

“我去一趟小镇。”

爷爷若有所悟地说。我们望着爷爷远去,消失在山腰间,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那天很晚了,爷爷才回来,又是驯马人送他回来。他回到村口又唱着歌:

送过桥头客慢走哟,

路上艰难莫心忧,

你住一镇我一州哟,

转回家中拍胸口!

木匠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石板路上放声而歌,歌声响彻云霄。爷爷回到家就醉倒在床,直到第三天才醒来。他猛地坐起来,问:“看到了铁家伙没有?”大家面面相觑,不知爷爷说什么,以为他老糊涂了。此时,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传来,爷爷顿然两眼发光,爬下床就往外赶,怎么看都不像昏睡两天的人。

我们看到两架铁家伙正往村庄爬来,突突地冒着黑烟,那是两层楼高的挖掘机。爷爷跑到挖掘机面前,挥舞着双手,指着对面的山坡,说:“那个山坡,在山坡上整一块地基。”司机听明白了,掉转机头往山坡上爬去。我们都惊呆了。挖掘机爬上乱坟冈,那里埋葬许多病死、夭折、因事故损命的人,是最霉气的地方,连买下村庄的企业都不愿意涉足。

在乱坟冈上建鼓楼!

这让我们感到胸口发闷,想鼓楼起来了,谁会去乘凉休息呢?那是聚集着孤魂野鬼的地方,躲避都来不及呀。爷爷不在乎这些,站在小圭坡上指指点点。司机厌烦了,把挖掘机熄了火,从驾驶室里伸出脑袋,说:“老爷子,我知道怎么做的,你付的钱足够了,你老就放心回家抱孙子吧。”

爷爷被呛住了,满脸尴尬,退到一棵树下蹲着。挖掘机又轰隆隆响了。我们围在爷爷身旁,看着挖掘机在面前展现力量,一铲下去几个人挖一天都挖不了,不得不佩服爷爷的能耐。

爷爷说:“他们是做生意的嘛,反正他们就要来整这里了,顺便划拉一下嘛。”

我们嗯嗯地点头,不久就看到挖掘机掏出一具尸骨,白森森的,顿感脊背发凉。司机看都没看一眼,似乎那不是人骨,只是一堆泥巴。的确,这些孤灵和泥巴没有两样,埋葬于此没人想起,也没人祭祀,他们早就被遗忘了。

几天后,挖掘机铲出一块空地。爷爷又到小镇上请来一帮人,把鼓楼架子搭起来,盖上瓦片。从村庄望去,十几层高的鼓楼耸立着,朝阳从楼顶斜过来,泛出一道道金光。孤傲,霸道,雄浑,整个村庄随之温柔,山野变得深邃,杂草和飞鸟静默无语。那里不再是荒芜的乱坟冈,而是最聚灵气之地。

母亲站在家门口长久地望着鼓楼。我能猜出她内心里的兴奋,她在想即将到来的鼓楼庆典,父亲将在庆典的鞭炮齐鸣中归来,她怎能不激动呢?那是她多年的愿望,是她生活的全部,她甚至不知是父亲迷了路,还是她自己迷了路,她为此连做事都丢三落四,我和爷爷装着没看见,我们能理解她,这个内心充满矛盾的女人。

“我该不该装着生你爸的气?”她曾问我。我不知怎么回答,其实,她不需我回答,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爷爷把鼓楼庆典定在一个月后,让我把庆典的请柬一一送出去,还让我写封信给我父亲。

我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爷爷说:“你父亲是个坏脾气。”

母亲说:“快写吧。”

我看了母亲一眼,她心里比谁都急,要是她识字,断然不会让我动笔。我写了信,在信上告诉父亲鼓楼庆典的事,告诉他我们都在家里等他。我写这封信时感觉很怪,似乎在触摸着某种陌生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分别久了,与父亲之间的情感也跟着淡了?他是我父亲呀,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人呀。我很想问一问父亲,跟他一起生活的女人是不是比母亲好看、体贴和温柔,我终究没把这句话写到信里。我拿着信来到小镇,想还是给父亲打电话吧。我曾好几次到小镇上赶圩,想给父亲打电话,渴望跟父亲说话,又害怕听到他的声音。每回都在这种矛盾中放弃拨打父亲的电话。那天,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按着父亲名片上的号码,父亲的声音将从千之外传来。我的心倏地怦怦乱跳,想该跟他说什么,该不该叫他父亲,他有了另外的女人还认我和母亲吗?我从未如此紧张和慌乱。结果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关机!果然是坏脾气!爷爷比我了解父亲啊,我只好把信件投进邮筒。邮筒脱了不少漆,呈现出生锈的铁皮。我不知道父亲收到时心里是高兴还是落寞,他会带着跟他一起生活的女人回来吗?到时候母亲和那个女人如何相处,我又该如何称呼那个女人呢?这些问题有些复杂,想找爷爷谈谈。爷爷没空理会我,整天围着鼓楼进进出出,在檐角上雕着鱼窝、仙鹤、葫芦,雅致而精美。我真正见识了木匠的手艺。

“你父亲手艺不比你爷爷差。”母亲有些得意地说。我心里不由得怀疑,想等见到父亲一定让他露两手。母亲似乎看透我心思,笑了笑,转身忙去了。我站在家门口,不知该去帮爷爷,还是该去帮母亲。爷爷的手艺活我干不了,母亲的粗手活我又不愿意干,干脆蹲在家门口想心事。我猜不出有多少人来参加庆典。这个爷爷心里有数,这个木匠总是有办法。那些天,爷爷和母亲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挖掘机在田野里轰轰呼叫,把一块块田地铲平。唯独我什么也不干,整天在村庄里游荡,心里和村庄一样空落。我在无聊时想到了媒婆,便给她带话告诉她庆典的日期。媒婆一下就听出我的意思,在庆典到来的前几天把姑娘带来跟我见面。

姑娘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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