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裹了浴袍出来，没有进房，而是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光。
突然腰间环过一双手，紧接着肩上抵上了下巴，微刺的胡渣戳着她细嫩的皮肤。
属于徐晋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
沈笑身体往后，直接靠在他身上，不答反问：“你多久没剃胡子了？”
“还好，就两天。”
沈笑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圈：“扎死了，快去剃了。”她挑了下眉，“要不然，我帮你？”
刚住在一起那会儿，为了增进两人的亲密度，徐晋曾经同意让沈笑来帮自己刮胡子，他坐在椅子上，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就等着这姑娘上手刮胡。
结果她愣是给刮出三道血沟。
第二天上班时候同事问起，徐晋只能说是被小花猫抓了，可同事笑得隐晦，说，您家花猫一定是只母的吧。
徐晋看着这只小花猫，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去洗手间剃胡须的时候，沈笑就在旁边看着，突然她开大了水龙头，往徐晋身上泼了一大把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你的脸好脏。”
徐晋目光变深，在沈笑逃开之前抓住她，把她拖进自己怀里，然后俯身吻下去……
沈笑含糊地嚷着：“你的胡须都蹭到我脸上了……”
过了很久，沈笑被吻得如同一滩泥浆，只有软趴趴地靠在徐晋怀里。
徐晋取过毛巾擦干净沾在她脸上的胡须和泡沫，才低沉地问：“还脏不脏？”
沈笑想点头来着，半途没出息地要了头，咬牙说：“干净干净，你最干净了！”
徐晋笑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笑明知故问：“什么问题？”
徐晋说：“刚才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沈笑拖长音哦了一声：“忘记了。”
徐晋皱了下眉，当下把她抱在怀里，眼看又要一记深吻下来。沈笑赶紧捂住嘴巴，含糊地说：“别闹，我说还不行吗？”
徐晋没松开她，只是淡淡地看着。
沈笑咳了一声，双手攀上他脖子，目光直视：“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不舒服，但这是你逼我说的，不怪我。”
“说。”徐晋只是很干脆的一个字，带着强烈的命令性和性格色彩。
沈笑说：“我刚才站在窗口，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跟你认识之前你的人生是怎么样的？我从小兰那里听过很多关于你的故事，但那些都是她的视角，她对你无限崇拜，在她的眼里你就是一个智力超群的天才，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可我很好奇超人怎么产生的，那一定不是天生而是后天环境造成的，会是什么样的环境呢？我还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来自别人的视角，在那些视角里，你不是天才而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所以，徐晋，你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能告诉我吗？”
徐晋把她抱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连弄痛了她都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