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县与薛飞的家乡黑水县,同属于东云州,在黑水县西北方向一百余里。由于此地盛产桃树,一到阳春三月,全县遍地桃花盛开,花香醉人,因此唤做桃花县。
薛飞快马赶到了桃花县,直奔县衙门,见到了桃花县的郑县令,地上了胡芬的介绍信。
胡芬是郑县令的老部下,而且胡芬如今贵为金牌捕快的首领,在金乌国的首都金乌城任职。郑县令一看这薛飞是胡芬介绍来的,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就录用薛飞作为桃花县的捕快。
郑县令说道:“本县地处南北要冲,过往的商旅不绝,治安环境一直很差。直到前些年,胡芬来到本县做了捕快,她武艺高强,执法又很严厉,很快就打击了犯罪。那个时候,我们桃花县一度成为了全国治安模范县,那一段时间,桃花县境内真可谓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郑县令眉头一皱,说道:“但是自从胡芬调走以后,本县的治安环境就大不如前了,时常有强盗拦路,响马作乱,最近还出了一些采花大盗,弄得我们桃花县父老乡亲是人心惶惶。薛飞,你是胡芬介绍来的,功夫想必了得。 你做了捕快以后,一定要全心全意为本县分忧。”
薛飞抱拳道:“县令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为大人分忧解难的。”
就这样,薛飞成为了桃花县的一名捕快。
桃花县县衙门一共有十多个捕快,全部听命一个叫李胜泽的捕头。这位李胜泽是桃花县本地人,生得膀大腰圆,一脸横肉。
这李胜泽听说薛飞是胡芬介绍来的,一见面就跟薛飞套近乎,说道:“薛老弟,你和胡芬可是同乡?”
薛飞答道:“不错,我们小的时候还是同学呢!”
李胜泽一听,更是羡慕不已,微笑着说道:“薛老弟既然和胡芬是同学,又何必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桃花县做基层的捕快呢?呵呵,来了也好,来了就是兄弟。”
李胜泽吸了一口烟,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嗯,当年胡芬在桃花县做捕快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捕头。当时我就觉得这丫头啊,一定能成大器,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做了金牌捕快,还做了金牌捕快的捕头,哎呦喂,我的这个羡慕嫉妒恨啊…”
李胜泽对胡芬真是一脸的崇拜。
薛飞和胡芬一别多年,这次在金乌城遭遇之后,胡芬和所有金牌捕快一样,一直戴着面具,薛飞不知道胡芬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也十分好奇。
听李胜泽提及当年胡芬在桃花县做捕快的往事,薛飞忙问道:“李捕头,你以前就是胡芬的老上级,那么你一定见过胡芬长什么样了?”
李胜泽反问道:“贤弟,你不是胡芬的同乡同学么?难道你一直没见过胡芬长什么样?”
薛飞解释道:“是这样子的,我小时候和胡芬是同学,自然每天都可以见到他了,可是她后来搬家去了金乌城,我就好些年没见过他了。前段时间,我在金乌城再一次遇到她,她是金牌捕快,戴着面具,我自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了。正所谓‘女大十八变’,所以我一直非常好奇,这胡芬长大后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子,好说好说——”李胜泽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说道,“这胡芬在我属下干了小半年的捕快,我自然对她十分熟悉了。至于她长得什么样子呢?我也很好奇…”
薛飞愕然道:“怎么?你也没见过胡芬的庐山真面目?”
李胜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胡芬这丫头来的时候,就带着面具,从未摘下过,我自然也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捕快这碗饭,本来是男人们干的,女人要做捕快,通常都会给自己遮上面具,将来如果洗手不干了,也不会招来什么仇家,到时候就可以嫁人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原来李胜泽也没见过胡芬的样子,薛飞一阵失落。
李胜泽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道:“如今这胡芬,可是皇帝陛下亲自掌管的金牌捕快的头头,贤弟为什么不去金乌城向薛飞求一个一官半职?”
既然打听不到胡芬更多的底细,薛飞无意和这位李捕头瞎扯淡,说道:“李捕头,我听郑县令说过,我们桃花县时常有强盗拦路抢劫,还有响马作乱,我们还是早点把这些强盗响马捉了,交给郑县令处置。”
李胜泽满不在乎地说道:“贤弟不要着急,贤弟初来乍到,还是先歇息几天好了。至于响马强盗之流,不过是一些小蟊贼,可不要为了这些小贼,让我们这些堂堂捕快发愁。”
薛飞正色道:“李捕头,我们吃的是捕快这碗公家饭,理应为老百姓排忧解难。响马和强盗作乱,受苦的是无辜大众,理应剪除掉。”
李胜泽面露难色,说道:“薛老弟,这实不相瞒,我们桃花县响马和强盗可是很黑的。去年,一个姓刘的小捕快和你年纪一般,一来到衙门,就声称要严厉打击强盗和响马,他抓了几个强盗,结果被仇家找上门来,满门屠戮,死的那就惨哦…老弟你不是本地人,自然无所顾忌,可是我们,我们都是携家带口之人,这,这黑道上的人,我们可惹不起啊!”
原来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薛飞内心深处狠狠地鄙视了李胜泽一番。
他抄起宝剑,又看了看周围闲散的十多个捕快,这些人有的划拳,有的下棋,还有人呼呼大睡。薛飞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他朝李胜泽说道:“既然李捕头和大家都不想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说罢薛飞提起剑走了出去。
房内的捕快开始小声嘀咕,一个捕快冲李胜泽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气高啊!不知道桃花县这水有多深!”
李胜泽冷笑道:“毕竟小伙子初来乍到,时间长了他就知道怎么做了。谁还没年轻过?谁年轻的时候不想做出点成绩来,慢慢地这股锐气下去了,也就懂得社会现实了。”
李捕头和其他捕快原本以为,薛飞很快就会慢慢地和他们一起,喝酒猜拳,去桃花县的酒家白吃白喝,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
自打薛飞来到了桃花县,境内的强盗,响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来的第一天,薛飞独自一人上山,用一条麻绳捉了六个沿路抢劫的强盗,把他们投进了大牢。“薛捕快”的名声一夜之间传遍了桃花县。
几天后,薛飞在陈家庄遭遇了一群杀人越货的响马,薛飞把包括响马头目在内的三个响马当场击毙,其余人全部投入大牢。
来桃花县半个月,薛飞抓捕盗贼,响马,强盗,地痞,恶霸等共计190多人,导致小小的桃花县监牢人满为患,不得不临时开辟一个猪圈作为新的监牢。
从那以后,桃花县的恶人们人人自危,一些尚未落网的响马强盗等纷纷逃离了桃花县。
桃花县的治安大为改善,这里的乡民对于这位刚上任不久的薛捕快交口称赞,郑县令对薛飞的工作也赞不绝口。
薛捕快的名气也越来越响,威名远播周围各县,甚至传到了薛飞的老家黑水县。
在办案之余,薛飞暗中查访刑天剑的下落,可是连续查找了一个多月,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薛飞心里不禁一阵的失落。
一天,薛飞和李胜泽捕头一起,在县城里巡逻回来,来到桃花县的一家叫做鸿运酒楼的酒家吃饭。
桃花县地处南北要冲,往来商旅极多,路过的修仙人士也相当多,在桃花县县城的酒家里,经常会遇到腰悬宝剑或者手捧大刀的修仙人士。这家鸿运酒楼,是桃花县境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这里更是汇集了大量的过路的修仙人士。
薛飞和李胜泽来到一楼的一个角落,刚刚坐下点好了菜,薛飞偶然听到二楼有客人说道:“要是咱们帮助师父找到了刑天剑,带回了玄天山,那可就威风八面了。”
薛飞一听到“刑天剑”三个字,犹如雷震,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拿着剑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李胜泽十分不解,忙叫道:“薛老弟,我们都点好菜了,你去二楼干什么?”
薛飞回头说道:“李捕头,你饿就先吃着,不用管我。”
只听楼上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轻声说道:“崔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说了,刑天剑的事情,不让声张,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刑天剑来了。”
虽然这位姑娘有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薛飞耳朵极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日盼夜盼的刑天剑,终于有了消息了,薛飞更是欢欣鼓舞,心道:“刑天剑的下落,多半要落在楼上的这桌客人身上。”
薛飞上了二楼,瞅见是三个道袍竹冠的青年弟子,两男一女,人人身背两把剑。
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道士,脸泛红光,显然是喝多了,只见他捧着手里的酒杯,满不在乎地说道:“小师妹,你怕什么?我们玄天派是金乌国第一大派,这刑天剑未来必然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薛飞心道:“原来是玄天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