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飞竟然以弥足珍贵的藏宝图相赠,南孤雁感动不已,心里美滋滋的,心道:“薛飞心中到底还是更看重我的,韩诗雨走的时候,也没见薛飞以藏宝图相赠。”
她不知道其实韩诗雨临走前,薛飞也曾经想赠给韩诗雨,韩诗雨却婉拒了。
南孤雁把玩着刑天剑的藏宝图,说道:“你人真是太好了!韩诗雨也想要这份藏宝图,你为什么不赠给她呢?”
薛飞说道:“哦,是这样的。诗雨妹妹临走之前,我也曾经以此藏宝图相赠,可是她坚辞不受…”
南孤雁一听薛飞竟把这珍贵的藏宝图馈赠给韩诗雨,而且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心中的甜蜜一扫而空。
南孤雁顿时大怒,把藏宝图扔给薛飞,斥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原来,原来你竟然把此图赠予过韩诗雨?”
薛飞见她突然翻脸,说道:“是啊。。。我当时见她不开心,就以藏宝图相赠。我知道这样会唐突南姑娘,我当时就决定了,如果诗雨妹妹手下藏宝图,我就再为你找一份…”
南孤雁冷笑道:“又开始鬼话连篇了。哼,人家韩诗雨不要的藏宝图,你又拿来赠我,把我当什么人了?这藏宝图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说罢南孤雁扭头就走,薛飞连忙追上,薛飞扯住南孤雁的袖子,说道:“南姑娘,你别生气啊!”
南孤雁愤然道:“果然如同师父所说,人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我那么信任你,让你保管藏宝图,你也说这藏宝图我和韩诗雨各占一半,你如何私底下给她?”
薛飞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当时就是脑筋一热,失于计较…”
南孤雁用手指着薛飞,说道:“我问你,如果我和韩诗雨都站在你面前,向你讨要刑天剑的藏宝图,你会给谁呢?”
这还真把薛飞问住了,薛飞搪塞道:“这只是第一份藏宝图,大不了我找来第二份藏宝图,你们一人一份好了…”
“又开始鬼话连篇!”南孤雁白了薛飞一眼,说道:“你以为藏宝图是废纸么?想拿到就拿到?这种鬼话也就糊弄糊弄韩诗雨,休想骗我!真是服了你了。”
薛飞见南孤雁没那么生气了,这才稍稍放心,说道:“那这藏宝图,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南孤雁微笑着说道:“你自己留着吧!算我寄存在你这里的。我去找其他藏宝图。薛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藏宝图私底下送人,特别是送给那个玄天派的韩诗雨,我保证,一定会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虽然南孤雁是笑眯眯地把这话说出来的,可是薛飞却听出了彻骨的寒意,只得点头答应。
南孤雁从口中吐出蚊子般大小的巨鹰,催动咒语,巨鹰越变越大,变得小屋子一般大小,南孤雁飞身上了巨鹰。
薛飞说道:“南姑娘,江湖险恶,你自己小心一些。”
南孤雁啐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用得着你假情假意地提醒?薛飞,你给我记住了,不准你把藏宝图交给韩诗雨!”
薛飞连连点头。
南孤雁驾着巨鹰就要走,心道:“他和那韩诗雨很是暧昧不说,听虞麟凤说,他老家白杨镇还有一个什么甘雨彤。虽则他答允我不把藏宝图给韩诗雨,保不齐又送了那个甘雨彤。”
南孤雁说道:“薛飞,你老家是不是有个叫甘雨彤的?听虞麟凤说,你和她关系不错啊,科举考试还带着她去。”
薛飞说道:“雨彤妹妹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南姑娘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南孤雁冷笑着说道:“这人是你的发小?莫非,她也在六岁那一年,在白杨镇外,偶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学了一身的本事?”
偶遇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云云,是薛飞适才拿来哄骗南孤雁的,南孤雁故意在这里提及,羞辱薛飞。
薛飞听得出来,南孤雁是在调侃他,他尴尬地说道:“南姑娘,你这玩笑可开大了。雨彤妹妹根本不会任何武功,也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她只是在家里买些药材,算是一个女医者。”
南孤雁听这甘雨彤原来是一个买药的女郎中,情知此人不会对藏宝图感兴趣,这才放心,驾鹰而去。
薛飞冲南孤雁喊道:“南姑娘,一路小心!”
南孤雁却早已去的远了,坐在巨鹰上,往蔚蓝色的高空飞去,很快消失在了云层里。
南孤雁走了,薛飞心里一阵的失落,他穿过桃花县县城的城门,回到了县城里,径直往巡捕房走去。
走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薛飞循声望去,见不远处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大声呼号。
薛飞见一人神色慌张地向北跑去,料定那人是小偷,立刻追了上去。那小偷脚步轻快,在人群里很快去的远了。
薛飞见在人群中想追上那小偷并不容易,摘下悬挂在腰上的绳索,向那小偷一抛,绳索追上了小偷,打了一个结,勾住小偷的左脚,把小偷掀翻在地。
钱袋子里的银两洒了一地,那小偷连忙起身,也是这小偷点背,对面正好来了巡逻的捕快,拔出刀来,把小偷拿了。
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纷纷说道:“这小偷真可恨,大白天居然偷东西。”
“是啊!还好我们桃花县的捕快犀利,没有走了这小偷。”
人赃俱获,那小偷望着捕快,说道:“捕快大爷,我可是初犯。请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放了我吧!”
薛飞走了过来,瞅见那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梁上会的宋东涛。
那宋东涛被薛飞夺走了刑天剑的藏宝图之后,又被南孤雁用枯叶散胁迫,只得帮助虞麟凤,薛飞引诱盗走国舅爷府上御赐字画的赵小宝。御赐字画追回以后,南孤雁给了他解药,就放他走了。
由于担心宋东涛会在桃花县境内“重操旧业”,再开始偷东西,薛飞曾警告过他,不许在桃花县犯事儿,否则严惩不贷。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宋东涛居然在桃花县县城里面又偷起了东西。
听宋东涛居然一脸天真地装“初犯”,薛飞冷笑道:“宋东涛,你要是都算是初犯的话,这天下就没有小偷了。”
宋东涛见薛飞来了,暗暗心惊,他定了定神,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呦喂!这不是薛大侠吗?久仰久仰!薛大侠,你怎么来了?那虞公子走了吗?南孤雁姑娘呢?”
薛飞正色道:“你少套近乎。我曾经警告过你,你如果敢在桃花县境内偷东西,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的,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东涛说道:“我都好几天没有偷东西了,这不是手痒痒了吗?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她出门买菜,还带那么多银子,我见她钱袋子里银两多,这才情不自禁,偷了她的银子。”
薛飞把宋东涛捆绑起来,说道:“自己偷东西还怨别人,走吧!跟我去衙门一趟。”
宋东涛说道:“薛捕快,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薛飞怒道:“我要是把你放了,我们捕快岂不是成了吃干饭的了?再说了,你自己在大街上偷东西,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袒护你,走吧!”
薛飞把宋东涛绑好,押着他往衙门走去。
走到无人处的时候,宋东涛说道:“薛大侠,适才人多,你不好放我走,现在四周都没人,你把我放了吧!偷东西又不是什么重罪!”
薛飞说道:“那也不行。你自己也说了,盗窃不是重罪,到了衙门,郑县令开堂审理你,估计也就打几十板子就完事了。”
宋东涛一听要挨几十板子,差点没吓昏过去,他骇然道:“不是吧?我不过偷了几十两银子,又没有得手,偷盗未遂,不至于打这么多板子吧?薛大侠,你老人家还是把我放了吧!”
薛飞只是不依,宋东涛把心一横,计上心来,他蹲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薛飞见宋东涛突然哭了起来,说道:“你哭什么?”
宋东涛抱住薛飞的大腿,垂泪道:“呜呜——我真是悔不当初!昨天夜里,在桃花县县城西大门外,薛大侠还曾经对我淳淳善诱,让我做一个好人。我当时浑不在意,第二天就又犯事儿了。”
薛飞见他哭得十分悲切,安慰道:“没事儿。这次我押你到衙门,顶多就是几十板子,我给郑县令求求情,至多打你二十大板就是了。你出来之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是了。”
宋东涛啜泣道:“那也不行啊!实不相瞒,我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偷盗了无数家了,可是从未落网过。这次我落在你的手里,在桃花县县衙过了堂,我就是有了案底的人了。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母,母亲她老人家一直不知道我是做这个的,要是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是一个小偷。。。呜呜呜,说不定我母亲一下子就过去了。”
薛飞好奇道:“没这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