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的答案，白岩倒抽了一口凉气，胸口的揪痛，他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语桐看了看夕君，扭头追了出去。
夕君抿唇，紧紧的抿唇，终于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
程晓辉从青山出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见到了云娜，却更令他担心。
她的脸色好苍白，只有打了镇定剂才能入睡。医生说她这几天的情绪很激动，不让他见，以免影响她的情绪，只有入睡的时候，他才可以看看她。
是姓白的人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开车回中环，进了一家酒吧去，一直喝到夜半，才驾车回家。
用锁匙开门，生怕吵醒屋里的人，他放轻脚步，向房间走去。
“晓辉！”黑暗中有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声音是从沙发传出来的，程晓辉望过去，借着朦胧的月光，这才注意到，沙发着坐着一个人，黑暗中，她的眼睛更显明亮。
他打开灯，倒了杯水，坐下，喝水，感觉舒服多了，抬起头望望墙上的钟，二点了。问她：“怎么还不睡？”
“等你。”她很简短地说，说话时一直望着他。
他没听错吧？不会吧？他尽量不往那个方向去想，他尽量保持冷静，说：“很晚了，你不用等我的。”
“我有话要跟你说。”夕君很认真地跟他说。
“哦。……你说。”
真要夕君说，夕君却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白岩走后，她想了很多，有很多她想不通的，关于那张照片，关于程晓辉吸毒，关于白太太说的话……到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些事情。
于是，她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问他：“你知道这张照片吗？”
程晓辉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他弄丢了，却一直找不到的照片，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破绽。
“你哪里得到的这张照片？”
“哪里得到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这张照片？”她顽固地望着他，就是要得到答案。
程晓辉心虚地别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神。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她冷笑。
程晓辉突然回头望着她，“夕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苦衷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是你和戴恩先生串谋要害阿占？”
她的质问让他难过，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认真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阿占两个人打起来，你会站在谁的一边？”
她挣开他的束缚，“我谁都不帮。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这件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好不好？”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你，相信我。”
“我不希望你骗我。”她深深地看他一眼，起身进房去了。
程晓辉望着那房门好久，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累，头脑好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