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很华丽的一间屋子,很大很宽敞。对面是一张宽大精致的大床,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圆木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个香炉,里面飘散着好闻的龙涎香。
进门左手方是一个长方条形书桌,上面古玩玉器名人字画数不胜数。右边是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金黄色龙袍,一条五爪金龙绣的栩栩如生,宛如活的一般。
大床之上,一个男子半躺在床沿,不停的咳嗽,身子随着他的咳嗽紧绷在一起,佝偻的厉害。他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但疾病却折磨得他像四五十岁一般,他长得很瘦弱,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墨玉般的眸子深陷的厉害,眼睛边缘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眼圈。
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胸膛。他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薄唇轻抿,一双手使劲儿捶打着胸膛,瘦弱的身子在剧烈的咳嗽下瑟瑟发抖。
旁边一个女子不停的为他拍着背顺气,美丽动人的面容之上满是焦急。
她大约二十几岁的光景,一袭金黄色衣衫衬的她华丽雍容。一头长发用各种簪子整齐的束好,头戴金冠,妆容精心的面容上,一双桃花眼泛着点点泪花,樱桃般小巧的嘴唇上打上一点脂红,更添风情。如碧藕般雪白的双手轻轻为床上的男子拍打着背,一双眼里满是担忧。转头,看向踏门而入的水流云,脸上闪过一抹希冀,急忙开口:“流云,你回来了。”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脸上渐渐有笑意在浮现。
“流云,你肯原谅我了?”水易泽动了动身子,看着缓步向他走来的水流云,轻轻的问。他肯回来了,是终于原谅他了吗?
“原谅?你说我是该叫你父皇还是皇兄呢?水易泽,我不是傻子!不要再把我当成傻瓜来对待!”
水流云大吼,他受够了!以为打了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甜枣,他就会感激他吗?
“你还是不肯原谅朕,罢了,这就是我的报应吧!”水易泽苦涩一笑,这样的结局他早该知道,他能回来见他一眼就不错了,他还多奢求什么呢?
“流云,雪国如今迫在眉睫,朕不行了。你该坐上这个位置了,这是你的职责。”看向他,他在等他的答案。说完又是剧烈的一阵咳嗽,他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如今只等流云登基,这样雪国还有救。
他不能让雪国就这样毁在他手上,流云作为雪国继承人,他有这个责任。
“职责?呵!笑话,抱歉,我没这个义务!
”水流云嗤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已经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难道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要受别人所控制吗?他不欠他的,谁也不欠!
“水易泽我不欠你的,今天来看你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了。话说完了,再见!”说完,转头他拉着苏妃儿的手救往大殿门口走去。
“可是,雪国就要灭亡了。流云这里是你的国家,有你的子民,作为雪国王子。你有义务守护这个国家,守护雪国,所以,你不可以走!
”水易泽大喊,流云不可以走,如果他走了,雪国就真的完了。
“皇帝陛下,抱歉,流云要走你也留不住。不要再用雪国王子的身份威胁他,你不配!”苏妃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水易泽,冷冷开口。
本来,他们的事情她没有一点儿兴趣参与,可是这个可恶的皇帝老是用什么雪国王子的身份压制他。这让她很不爽,对于过去,水易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还杀死了流云的母妃,单凭着一点就无法原谅他的恶行。
如今雪国有难,却老是想流云来解决问题。当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需要他的时候对他好,不需要的时候就晾在一边。当流云好欺负的啊?那可得先问过她苏妃儿!
苏妃儿一开口,躺在床上的水易泽和床边的夜墨雪纷纷抬起头,看向她,两人死寂一片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窃喜。奈何,苏妃儿注意力更本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