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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唯一不会侵略自己喜欢的女人

室内香木的味道混合他身上没有散去的酒香味还有成熟男人自然的气息,尉迟鹤睡了一会儿醒来他还是睫毛下垂熟睡中,她也没有再有什么不妥的感觉就把头侧靠在他的膝盖又睡了。

庭院中黄杨木树梢上面的杜鹃鸟儿嘀咕声音把尉迟鹤吵醒了,而她枕着的膝盖却不见了,换成是叠好的棉布让她枕着。

尉迟鹤迈步走出了屋子,走下廊榭来到庭院中高大椰子树下。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透过椰子树巨大的条形叶脉让人对热带的阳光心生厌恶感。

和燕云石的感情想起来烦躁,又没有结果,昨夜还和不怎么熟悉的男人过了一夜。尴尬,羞耻让她紧握拳头砸向椰子树灰绿色树干,连续砸了几下当作是锻炼拳头的硬实了。

仰头调皮地望着椰子树顶端小沙锅大小的果实,干脆狠狠踹几下。心里想:“掉下来把我这糊涂脑子砸个清醒吧!我没有把感情问题处理干净了,还和不熟悉的男人过了一夜。”

谁也没有料到,自己心里的嘀咕竟然一语成真。“梆梆,梆,”三四丈高的椰子树顶端就砸下来几颗碧绿的小锅子,有两颗在落地之前被急步走来的南澈接篮球一样地稳稳地接住端着在手掌心里。

“我的椰子树招惹你不高兴了么?”南澈风趣地笑着问道。

实际上,尉迟鹤也很后悔自己这么无聊的举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这些天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我,我想喝椰子汁了。”尉迟鹤脸上绯红一片,只好这么说。心里骂自己很丢脸呢,EQ这么低下,自己想不开就拿椰子树撒气。

“哈哈,我不但让你如愿有椰子水喝,我还会用椰子做好多膳食的。”南澈得意地说道。

南澈把长衫的前襟两端都掖到雪白腰带上不露痕迹,就像是另类款式的衣服一样自然。

“你该不是亲自在做膳食吧?看你这样子。”尉迟鹤不敢相信曾经的南月太子,现在的郡王澈会做饭。

“我小时候得了气喘,宫中的太医没有治疗好。我们母子住在这里以后,我母后就让我深夜去云山沼泽地里抓获鳄鱼宰了炖汤水喝,这样半年后我的气喘病好了。”南澈边说,边捧着两个椰子在一间大的厨房里,很熟练修长手变做手掌刀一下子劈开椰子放在桌上。

尉迟鹤坐在桌前打量着厨房里外,砖石五眼灶塘上粗陶汤锅半掩锅盖冒着热气,翠绿粥锅敞开盖子盛满糙米红枣粥。三口一样大小的黑皮铁锅是空的,细密纱网罩子底下隐约可见三个巴掌大白皮蒸笼里面甜菜烧麦,虾饺和糯米丸子。

“你母后的膳食手艺一定很好吧?我想。”尉迟鹤想南澈一定是学了他母亲的,就这么问了。

“不是,是我以前的太傅冼忠的妾室,就是那日你看见的冼真真的父亲。冼真真的庶母是很会料理膳食的女人,是我向她学的。”南澈仔细地把椰子汁水分出来盛到白瓷碗中,又用小刀把里面厚厚雪白的椰子肉挖出来放一个碗中。他作的仔细并不影响到他流利的说话。

“你知道,很少有男人特别是像你这样高贵身份的王爷会做饭的。”尉迟鹤有些感慨他早起来已经做了这么多食物。

南澈放下挖完椰子肉的翠绿椰子壳,在一个银质盆中洗干净了手。感到不以为然地说:“我也纳闷,你一位金枝玉叶还是一位皇后,你竟然可以生火作菜给我吃。”

南澈感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不是那么婉转,他又说到:“我就是看到无论任何事情,有做到个中翘楚的人才,我定要去和对方学。除非,我没有兴趣的事。”

尉迟鹤感到过意不去,人家在做她只是坐着不动。就说:“那,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帮手的么?比如烧火,切水果之类的。”

谁知人家摆个手说:“烧火的风箱我的比寻常百姓用的要好,你待会儿看。”

南澈大木勺舀水到一个黑皮锅里九分满,灶塘右手紧相连的一个灰色铁制风箱,打开一巴掌大的小门扯动一根细细的铜线灶塘黑皮锅地下就火舌窜动起来。

尉迟鹤站在灶塘边看的时候,被南澈趁机搂住了腰闻了一下发香。然后还有意遮掩他的举动说:“这个火势很大会把长发烧着的喔,退后点去,先去吃粥等我。”

尉迟鹤也没有嫌弃的理由,觉得被这么有韵味的熟男搂个腰很值得。以后不管如何月城的日子都要或多或少的靠他罩着了,何况他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对她关照有加。而昨夜,他谨慎地坚守着他自己没有冒犯她,这都是难能可贵的。

一个时辰后鸡肉炖椰蓉,蜂蜜腌青芒果,梅子炖猪脚摆好。

尉迟鹤等南澈先动筷子,自己再动手。因为北方的国度里男人和女人彼此会以比较相等的方式尊重,而南月国保留了这个大陆的传统她不得不学着点。

“你可知道你的望月楼最早是谁的地方么?”南澈有意卖关子说道。

尉迟鹤说:“难道不是端木大人的地方么?”

“不是,端木大人的宅第在云山半山腰的被他前夫人给毁坏了。就你现在的望月楼后面的庭院本来就是冼真真她们家的,因为他父亲被你大金国任命为雷州郡守,走马上任之前端木大人赶上了时机买了的。端木一鸣和我借了三万两银子,到现在还有一半没有还上呢。”南澈眼尾梢含着笑意说道。

尉迟鹤除了吃了些粥,就一直用筷子夹住那细长脆甜中带酸味的青木瓜条吃。就是奇怪,自己对其他食物没有胃口。南澈发现了,稍微俊眸一怔思索着:“按说,我做的才可是比较新鲜的菜色,难道她胃不好么?”

“我想,你是不是随我去交趾的路上把胃口吃坏了,我出去给你找大夫去吧!”南澈柔声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饭量很大的。昨日才回来,按说我应该很有胃口的。”尉迟鹤坦然对南澈说,说完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忐忑不安地一个想法,尉迟鹤意识到自己每月的生理期这两月没有来。不是每个女人怀孕都有很大动静的么,为什么她就毫无知觉就是吃饭没了胃口。

慌忙想要逃避起来了,南澈毕竟是与她不相干的人。

“王爷,您的膳食是我吃到最好吃的,像这个木瓜条就是珍馐。我觉得,我该回去望月楼了,都正午了。”尉迟鹤打起精神来,找个布条就要挽住长发离去。

“我帮你梳头吧,我头发上面是双簪我分一枝与你。”南澈起身从自己的发髻上抽出一枝墨玉簪,先把尉迟鹤的长发梳好用皮筋扎好,发尾反折住再插上簪。

“王爷,您似乎什么都会做。”尉迟鹤看着铜镜里面自己和他一样的发髻,只是自己的脸庞比他线条更柔和些。

“恩,本王很少有不会的事情。”南澈俊雅的脸庞象眼眼梢上仰也低头透过镜子看着她说。

尉迟鹤听他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话还是头一回,薄唇往外扬没有笑出声音。还是被他看见了,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我唯一不会侵略自己喜欢的女人,学不会的。”

这话说的尉迟鹤不知所措,又听见他说:“现在出去,没有人看不顺眼你的相貌,去望月楼去吧。晚间,我会找大夫去看看你的。”

什么话也没有说,尉迟鹤离开这庭院出去朱漆大门,只拐了一个弯就到了望月楼的后面宅子里。仔细地换衣服整理了形象,怕食客们看出她是女人。流星步背负着双手走上望月楼的二楼,还有五层实木台阶就要到了,尉迟鹤瞥见了燕云石的身影就坐在自己常坐的靠窗的床椅座上。

心被揪住了,她马上下来在厨子们的后堂把黄小宝叫来吩咐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客人很眼生,来了多久了?”

黄小宝说:“别看他戴着面具凶神一样的,人其实很好的。”

尉迟鹤老板娘口吻说黄小宝:“你小子怎么和他熟悉的?别被来路不明的人给教坏了你。”

刚才那熟悉挺拔的身影万般肯定是燕云石,心里竟然颤抖了几下。昨夜和南澈处于暧昧的边缘,没有一丝的颤抖,自己这是太不争气了。

“他们一共两人,还有一个波斯王子今天没有来。这些天就是一直都在找您呢!”黄小宝的嗓门清脆的说着,好在是一楼的地方,不然就被听见了。

“告诉他,我把店卖了。这里以后会换老板的,叫他别来了。”尉迟鹤胡乱给黄小宝吩咐一通,就走到后面宅院里面想办法去了。

尉迟鹤慌乱地走上中庭的二楼,进入自己的房间里,瘫倒在床上。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颓废过,没有胃口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心里还放不下燕云石。

如果放不下,为何还当初处心积虑地跑了出来。新罗国坐船到了月城也是很远的三千里路,又干脆来这里安心做了望月楼的餐饮生意。可偏偏招惹上一个莲花般不温不火的男人南澈,越想越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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