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听着覃安的话,也不觉心酸,“你决定了?”
“是,我决定了。”
“好。”
这一声好字,代表肯定了覃安。而君浅不知道,这一决定是多么正确。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证实。
不能一直陪着君浅的蓝图,除了要给君浅找药之外,还在为着赤炎国增添助力。
对于黑衣人在左耀的背后想要搅乱赤炎国,并以各种理由处理了一些人之外,左傲天看似没有什么行动,但是背地里却是给了左煜一部分兵权,这也是为了综合平衡实力的一种。
而且左傲天这个老狐狸,早就看出来覃家的矛盾,依着覃家在赤炎国的地位,肯定是先一步被盯上,这才躲在背后,想要做一只黄雀。
自两个紫灵死了之后,对于覃家和赤炎皇室的蚕食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是,之前覃云龙被收押,被黑衣人引诱,破坏覃家的产业,并有一部分已经转让,这算是黑衣人成功入侵赤炎的第一步,至此,等到黑衣人的幕后下一步的动作之前,赤炎都有喘息的机会。
俩个紫灵折损在了赤炎,幕后的黑衣人大怒,这可是两个紫灵,派去赤炎计划才实施一半,就已经折损,这不是在打他的脸?紫灵又不是大白菜,培养一个紫灵多不容易,还一连死两。
继而,幕后的黑衣人把矛头转向了其他国,赤炎国的人,倒是埋藏的更深了。
身体养的好的差不多了,覃家也在恢复着,然而,覃月到现在也不见踪迹,君浅正准备上门去问问情况,却被一条蓝图带来的消息,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蓝图对君浅说,君家有人失踪了。
这下,君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君家,什么赤炎国,什么覃家,统统没有她君家的事重要。
她一定要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依着蓝图对她的了解,肯定是对于她来说至亲的人才会对她说。
于是,君浅决定什么都不管,和覃安连夜马车赶回云起国,至于蓝图,他说还有事情要调差,先一步离开了。
君浅和覃安紧赶慢赶,终于,七八天后,进入了云起的国都。
一如京都,马车就慢了下来。云起的国都还是老样子,至少跟君浅走之前的记忆一样,酒楼茶馆还是不缺热闹,卖梨的卖饼的依旧,即使是君家皇家出了什么事,在他们眼里,日子还是一样过,看来君家的事还是暂时隐瞒着。
“覃安,接下来我说的事,你听了不要惊讶,或者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君浅准备给覃安打预防针。
自从知道君家出事的消息,她一路心急如焚,顾不上跟覃安交代什么事,而覃安,也充分做到一个下属的本分,对于君浅的焦急,看在眼里,但是嘴上没有问过一句,只是默默的加快速度,来回应她的心情。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原本这件事是很早就要和你说的,但是,希望现在不晚。我叫君浅,是云起国君家的小姐,你一路上应该也听到一点闲言碎语,这里面没有十分也有五六分说的是真的,这次,我听闻君家出了事,才火急燎燎的赶过来。”
君浅一遍说着一遍观察着覃安的表情。
除了一开始覃安听到君浅的身份,惊讶之外,其他的,他如同都没有听见似的。
沉默了一会,覃安望着君浅看他的目光,“我早就猜测你不是普通人,先不说你的师父,在覃家的事情上,你虽然没有与我一起,但是从你从黑衣人那里把我唤醒,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果然,原来你是云起君家的人。”
说着,覃安低下了头,目光暗淡了下去,这样的人是不是太优秀了?他是不是不适合跟在她的身边?刚才他没有说完的是,她多次使用技法救了他,他虽然没有问,但是他也知道那不同寻常……
覃安低头的刹那,眼底的那抹情绪被君浅看的清清楚楚,“嘿,我是君家的人又怎么样,我们一样被黑衣人掳走,一样被威胁,一起经历覃家的事宜,这些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
君浅说完,也不再管覃安,这些都是覃安自己想通才行。指着路将覃安赶到一个不起眼的门口。停下去叫门。
这是君家的一个小侧门,连后门都算不上,这是丫鬟小斯平常出府才走的门。
君浅知道,君家发生这样的事,虽然说是隐瞒了下来,但是该知道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之前君浅没走之前就不是一块铁饼,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说不定这件事就是有人搞鬼。
小侧门。
君府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批,这会君浅男装打扮,又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府上的下人自然不认识君浅,看着这两人就不像是下人的样子,自然是把君浅连带着覃安拦在外面。
“香翠在么?”
“你怎么认识香翠姐姐,我告诉你,就算你认识香翠姐姐,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一个眉清目秀,眼光清澈的小丫头怒目横视,当即想要关门。
君浅无奈,这丫头,是不是把她当成了香翠的什么人?不过那样子,看上去分外可爱。
君浅没法子只好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君家的嫡系都有的玉佩,就像是覃家的嫡系也有他们的玉佩一样。
“把这个拿去给香翠,要亲自交到她的手上,她会知道怎么做。”
小丫头还担忧君浅他们会硬闯,谁知道就看见眼前的男子拿出了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小丫头接过玉佩,她自然是不认识这个玉佩的,只是觉得这玉颜色碧透,触手温热,拿在手上很舒服。
“你等着。”小丫头转身就走,还带上了门。
“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君浅叮嘱。
覃安不理解君浅为什么要这么做,君浅也很无奈,她若是直接从大门进去,当然能进去,但是她现在是不想暴露行踪,但是也没想到找了条看起来简单,却不简单的路。
突然,君浅想到了什么。拉起覃安,释放出一个隐身的结界,两人越过墙头,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在别人‘眼前’跟上那个小丫头,刚刚她有种感觉,即使这个小丫头,心思单纯,但是架不住被人利用。
果然,小丫头并不是向她的院落而去,而是转头去了下人的院落,走进一间厢房,将玉佩放在一个劣质的花瓶下面,并将花瓶转了一个身。然后走了。小丫头在君浅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等着小丫头出来,君浅进去悄悄地将玉佩拿走,想了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个质地不错的玉佩。放在花瓶下面,继而走出厢房,再次追上小丫头,看看她有什么动作。
她不敢相信,她第一眼看上去眼观清澈的小丫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她并不认识这个丫头,那么这个丫头十有八九就是她走了之后才进府的。
难道她认识那块玉佩?
见到小丫头往她原本的院落走去,君浅和覃安跟着。
还以为这小丫头真的是去禀告香翠的,不其然,这小丫头去了她的院子,找了外院的一个婆子,说了什么,开开心心的走了。根本就没有去见香翠。
看着小丫头向着那扇侧门走去,他们抢先一步回到侧门外等着。
不到片刻,门开了。
还是那个小丫头探出头来。
看到他们:“香翠姐姐说知道了,你们晚上再来。”说完,门再次关上了。
看着这笑丫头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这么回事呢。
想来,她君浅进自家门还被坑了一把。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一旁的覃安看着君浅欲哭无泪和抽搐的嘴角,不知怎的,刚刚的愁绪似乎被冲淡了些,看着这样的她,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有了这么一个小内幕,君浅总算知道,君家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岌岌可危。这次,她也不会真的傻傻的等到晚上,再换来一个登徒子的名声了,直接用隐身的结界包裹着,进了君府。
回到她的院落,她的院落还是和她走的时候一样,这时候君浅知道,整个君家,大概只有她这里是最‘干净’的,现在还没天黑,只有等天黑了才方便去见见君家的其他人。
她想要隐在暗处,方便做事。
等到香翠落单的时候,君浅一挥手,将她捂着了嘴拉进了她的隐身结界内。
这突然的动作以为受到挟持的香翠可是吓了好一跳。
看到是君浅之后,这丫头哭的稀里哗啦。迫不及待的想要对着君浅说着什么。
君浅已经练好了隔音的结界,这会只要不是太大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不能太大声,并不是说君浅的功夫没有练到家,只是为了防止有比君浅更高实力的人感觉到一样罢了。
香翠哭哭啼啼的将她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君浅的父亲君厉失踪了。这一重磅消息砸在君浅的头上,真是让君浅差点支持不住。
君厉已经失踪有些天了,但是君厉所谓的失踪处处透着怪异,一开始几天,确实是不见人影,继而,君家不能一日捂住,哥哥君湛被叫了回来,可是问题来了,哥哥是君家的下一位继承人,这事无可厚非,偏偏族里有人想要乘着君厉还没有左文族长之位的时候夺权。
然而哥哥君湛却是想要早日找到父亲,心力交瘁的同时,父亲‘出现’了。
这个出现是指有人拿了一封君厉的亲笔书信来到君家,说是他暂时不回君府,君府的事情由某个人做主,君湛辅佐。
这可就耐人寻思了。明明君湛是君府的继承人,平时也帮着君厉搭理家族事业,但是这封亲笔信中却是让另一人做主,况且这个人还是个君浅没有听说过的人。这可不就引起了君府人的怀疑?
更不敢相信的还在后面,最近陆续还有人拿着君厉的亲笔信过来,信里下达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命令,弄得整个君府的人人心惶惶。
有声音支持族长的命令,有声音反对族长的命令。族里天天在吵得不可开交,反而把原本的事情抛在了脑后。